从1882年开始修建,预计2026年完工的圣家大教堂本文写于2018年6月21日,首发于简书。
以如此沉重又看似大道理的标题,总会让人第一眼看上去不那么亲切和熟悉。
的确,我们讨论生和死的问题太少。且不说年轻人们会如何讨论这种哲学性的问题,我们社会的成年人对生与死的观念和认识也是肤浅的可怜。
为什么要讨论生和死的话题呢?人们生不由己,死亦无求,何必要去讨论自己没有办法去左右的话题?
因为生死代表着一个生命在世界上存在的刻度,两个刻度之间,就是这个“生命”存在的唯一痕迹。世界上可以用生死度量的,不单单是有血肉的动物,植物,还有一些对我们影响巨大的,但是很难用生命体去概括的东西:比如灵魂,比如精神,比如建筑,比如城市。
著名的西班牙国宝天才建筑师高迪设计的圣家大教堂,从1882年即开始修建,然而连他自己也知道,他也许没有办法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设计的建筑落成的那一天。他的生命,与他作品的生命,起点不同,终点也同样没法重叠。然而,哪怕是在他死后,巴塞罗那政府也在每年发动各方力量筹款拨款来推动这件作品的完成。而最新的预期是,大约在建筑师去世100周年的那一年,这件作品有可能会完成。
同样向死而生的还有著名的现代主义代表柯布西耶,他设计的星空教堂也终于在他去世41年之后,在后人的努力之下,终于完工。
向死而生 与生俱来
其实无论你是否意识的到,对于生和死的概念,我们每个生命生来就有,并且是深深的刻在我们的基因里。没有生死观念和意识的生命个体,几乎是没有办法存活的。
我们人类天生会对高度有恐惧,会对火有恐惧,甚至会对长相奇怪的动物恐惧。因为我们人类的老祖先们,已经把可能会对我们生命有威胁的现象和物体,通过一代代前辈的筛选与增补,把这本“远离清单”通过基因传承的形式印刻在每一个后代的DNA里。如此,一个完全没有任何生活经历的幼儿,也在某种程度上具有了前面所有祖先的智慧和意识,尽管他还不知道这种天生的意识是从哪里来的。
生命里有了与生俱来的求生避险基因,这算是我们对生死的底层意识,那就是:保住生命是根本,只要或者就都有可能。
这里面其实引出了另外一个概念:永恒。(或者说是不朽,永生)
偶然与命运的闭环
小孩子的基因底层里有意识要让自己避开火源,避开野兽,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们,如此生命的延续那一端头是什么。我们为了活下去的目的是为了活得更久,再久一点,然后会发生什么呢?
如果说任何生命在整个的历史长河里有两个刻度的话,一个是起点,那另外一个一定就是终点了?我们与生俱来的在避免生活里的各种偶然的危险,最终的目的难道是为了走向死亡么?
这其实是一件很难让人接受的事情。
事实上,我们每个生命的开始,都是一件极其偶然的事件,对于整个宇宙来说,某个生命的诞生是完全偶然的,只不过这件事对每个生命的个体是绝对必然的。所有的在生命过程中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些我们基因提醒我们去避免的事情,也都是所有的偶然。
偶然不仅创造了生命,也创造了艺术。
高迪与他的圣家教堂,一定是只在某个时间点上的碰撞与制造诞生的新生命。也就是说,从他慢慢在图纸上成型的那一刻起,他的生命也就开始了在宇宙中的旅程。
所有的偶然加起来,成就了一段生命的命运。
诸恶莫做,众善奉行
相信除了圣家教堂,高迪还有很多未有机会在世界上开始生命旅程的偶然(作品)。这么说来,也就不难理解为何人类会做一些不会对延续自己生命有益,但是在延续其他生命的做法了。
似乎生命的意义不仅仅是这些基因里面教我们的,避免受到意外和偶然的威胁,更长久的延续我们自己的生命;同时我们也在追求者更大的,更超越个体的,对生命的朝圣。
偶然与命运,成就了整个生命的每段历程,最终成为一个闭环——偶然造就着最后的命运,命运又完美解释了所有的偶然。
同样的,可能死与生,死与永恒,也各自成为了彼此的闭环。就像咬住自己尾巴的蛇,一个生命的终结,也是重生的必要条件。而我们在完成的,不是延续一条无止境的单向线,而是在不断重复的循环当中,制造一些“偶然”而已。
死与永恒,其实是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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