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同性恋这个话题,很多人会条件反射的将其称为“特殊群体”。
没有深入了解之前,我也曾对这群人有偏见,直到读了白先勇先生的《树犹如此》才彻底明白,无所谓特殊,他们只是喜欢了和自己不同性别的人,仅此而已。
提到白先勇就不得不提到他那声名显赫的父亲,他是戎马一生的大将军,是被日本人尊称为“中国战神”的——白崇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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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军阀新桂系重要人物,白崇禧胆识超人,用兵机巧百变,谋略深长,在国民党将领中素有“小诸葛”、“今诸葛”、“白狐狸”、“当代张良”、“现代第一俊敏军人”等雅号。
他和妻子马佩璋育有九子,白先勇排名第八,年少时曾因肺结核一直被隔离在小山坡上终日与书本为伴,童年的阅读经历为他的文坛进阶之路奠定了良好基础。
白先勇17岁时进入学校学习,遇到同龄的王国祥,两人自此相知相伴38年,直至王国祥因再生性贫血病治疗无效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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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们的感情,我从书中没有看到任何惊天动地的誓言,也没有看到任何刻意的情绪表达,平淡的甚至有点像流水账。
从他们一起度过欢愉的高中生活,到同时考入台大,再一起转专业,最后一同前往美国留学,一起在在圣芭芭拉耕劳动,都是极其平常的琐事记录。
我甚至一度怀疑,他们真的是恋人关系吗?没有齁甜的狗粮,没有虐心的故事,这似乎很不符合吃瓜群众们的预期。
可是,细细咂么我终于读懂了他们的深情。
其中,有一部分是描述他们在圣芭芭拉一起打理庭院的日常,白先勇喜欢茶花他们一起种满了院子,唯一的一片空地上,王国祥建议种上三颗法国松柏还说将来必定成为院中最夺目的一处。
果然,三颗柏树的几年之后异常旺盛,可是中间的一颗突然枯死,郁郁葱葱的叶子,一摇落了一地。
白先勇心中感到很不安,紧接着就传来了王国祥先天性贫血再发病重的消息。
白先勇开始陪着王国祥四处求医问药,他们奔走在美国,台湾,大陆,之间,只要有一丝机会,白先勇都不放过,这期间他们尝尽了人间苦楚和世间无奈。
尽管白他用尽全力想和命数一搏,终究还是败得一塌涂地。
正如他在文中写道:“而我自己亦尽了所有得力量,去回护他的病体,却眼看着他的生命亦一点一滴耗尽,终至一筹莫展。我一向相信人定胜天,常常逆数而行,然而人力毕竟不敌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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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逃过了无宁的天日,却没有逃过生死的局限。这是何种的苍白和无力,他的文字一向很克制,但就是少有的那么几句,就能瞬间戳到你心上。
我慢慢的理解了他们之间这种坦坦荡荡,熠熠生辉的爱情了.
文章最后,他写到一句话:‘悠悠白云,那是一道女娲练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让我瞬间泪目。
他用天裂来形容王国维的去世,这近似泣血的哀鸣,很多人可能没有办法理解。
后来,在一次关于《红楼梦》的讲座中,他说贾宝玉便是块被女娲弃之不用的顽石,那块石头将要补的是“情天”,那是比天裂更大更难补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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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后,白先勇的孤僻角落,没有了思量的方向,世界剥夺了他心头最后一点萦绕的牵挂,他感到命运的决绝。
也许因为那份由孤独感而来的敏感,让他总能捕捉到人性的细枝末节。
这些都体现在他唯一的一部自传体长篇小说《孽子》中,这是一部描写同性恋的书籍,小说以第一人称为叙述角度,聚焦民国六十年代台北新公园里一群被称为“青春鸟”的同性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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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一出版,当即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把同性恋这个话题公之于众,白先勇的这一举动,让很多人开始重新认识他。
这部小说后来被拍成了电影,豆瓣评分9.0,影片细腻描述了同性恋被社会、家庭、亲人抛弃的痛苦曲折的心路历程和不为人知的生活,以及在沉沦中对爱与生存之道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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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我并不了解同性恋这个群体,在此之后我更加不会歧视这个群体,他们根本没有错,只是他们喜欢的人,刚好和自己性别相同而已。
希望大家不再带着有色眼镜看待这个群体,用更加包容开放的态度祝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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