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又到了仲春时节，春耕将不可避免地进入人们的视野里。天幕下，阳光义无反顾地落在水田里，小鸟在水牛的背脊上停歇，然后故意打开翅膀，做着一些摇摇摆摆的游戏，蜜蜂不忍心放过即将卷入泥底的苜蓿花，乱哄哄地集聚在犁农的周围，讨要一个说法。犁农装作不在乎，用手中的牛束棒向它们一一致意，心里却记挂着河边洗衣服娘们何时将息。
一个世纪以来，“乡土中国”经常会被具有“现代”意识的人批判甚至质疑，且致力于新的架构和想象。但毕竟一年四季变迁，花开花落，人们还是对它投去相对愉悦的目光。
二
在晨光里，在上学女儿陪伴下，光着头的中年汉子背着手走路，放松而有自信。
这样的美好情境，无法让我想起这样一个现实：有人只是想在他两手腕或两胳膊上加了根绳子，他又将会变成什么样角色？也无法让人联想起在电影、电视剧中这样毛骨悚然的镜头：用绳子还缚住罪犯的脚踝，套紧政治犯的头颈，等待审判与处决。但愿前者经常有，后两者不要有。
当然，绳子也经常担当和平使者的角色。譬如少女用发带挽紧飘发，用皮带死捆蛮腰，又譬如新郎用红绳牵着美丽的新娘进入洞房，帮新娘换上轻软的睡衣，然后把项链、脚链一一摘除。
真实与虚拟
三
不可否认，就是各种自然与社会环境造就了人的多种角色。如果人能自然地融入这些环境里，是多么让人难忘的美丽存在。
陈水河整理于202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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