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月21日,5:10,从睡眠中苏醒过来,看了看窗外面,起了床,简单洗漱了一下。
进了他的书房,开电脑,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几乎每个妻子不在家的日子他都是这样简单的重复。
第一件事情,开邮箱,阅读了邮件,今天唯一的不同是有一个导师的邮件,通知了两个事情,让他准备24日和25日关于省工程中心的申报书和要去林业科学院讲学的课件,需要讨论。
他的回复也很简单,好的,并将工作进展简要的描述了一下,回复给老师。之后是一些朋友或者学生的邮件,都是简明扼要的回复。就关闭了邮箱。
用笔记软件将一天的工作行程写了些,同步到手机。开始进入自己的世界。
他开始查找关于讲学中所需要用到的最新的文件和数据,算是一个基础的累积,并构思课件的结构和层次,查阅讲学单位的人员结构和科研进展情况,以便做到自己对于讲学心中有数。按照邀请方的要求他将题目定成了“气候变化与森林碳汇经营”,思路是朴实、但是能够口头讲解的时候有一些自己团队最新的研究成果,设计了三个部分,此处省略若干字。
7:10,闹钟响了,他收拾了电脑,几个纸质材料放在包里。关灯、穿鞋、锁门、一切简单重复,他总是会取笑自己的爱人说等过二十多年自己老年痴呆了,做错了事情,爱人肯定会打他。
因为这一天校书记会到所在的学院调研,院领导和很多老师肯定会在一起,他进了超市买了一包烟和打火机。启动车,开始匆忙的往院部所在的校区,大约10公里,但是还是行驶了40多分钟。
头一天和学校本科评估的会务组请示过,自己今天学院有书记来调研,可能没有时间送学校邀请过来的评估专家,但是当时会务组拒绝了他的请求,和会务组沟通了自己就不参加学院的活动,去送专家到机场,也告知专家自己会送他们到机场,并告知了车牌号、航班号等信息,约好不见不散。但是晚上和司机联系的时候,被司机告知会务组安排了其他老师去送站。其实他很郁闷,被人搞得有点里外不是人,早晨还是第一时间赶去专家下榻的酒店,期望当面和几位专家道个别,路上堵了堵,专家提前了两分钟上车离开,他只能看着专家乘坐的汽车离开,他内心很沮丧。
于是需要车调头等,加上上班高峰期到来,仅仅一墙之隔的学校足足耗去了他近二十分钟。到了院楼的时候已经开到校书记的车和司机在楼下了。学院领导的车肯定在。他走进会议室,已经开始了。
校书记上任以来,调研第一家单位就选择了他所在的单位,而且不带任何助手和机关人员(显然是希望听到最真实的声音),院长汇报说,单位的春天来了。也许吧,似乎这种待遇是从来没有过的,在这样一个非常讲究政治的文科类院校,他们这样一个以科研为主的理工科学院虽然学术和科研经费上在学校遥遥领先,并不怎么受到学校领导的待见。
院长代表学院简要的汇报了学院的基本情况,并将学院发展的设想和困难向校书记提出。院长的汇报非常诚实,主要是两大方面,成绩两大方面,人才平台有了很多突破,科研经费再次突破。困难也是两大方面,人才引进偏弱,办公科研场地严重不足。另外是希望借鉴其他高校的先进做法,针对学科特点构建校级的学科试验区,来提升学科的竞争力。
他旁听,但是很认真。
接下来就是老师们的建议和想法了。老师也基本是反映了院长所说的几个困难,无非是结合个人的实际。书记听得很认真,在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所听到的情况。
他坐在其间,听着也在思考自己该如何做,该如何去融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当中去,让自己在这个发展非常迅速的集体中不会被淘汰。也第一次知道自己单位几代人打下的一个省级研究所居然被无知的校人事部门弄没了,30个人的编制,这听上去似乎是一个非常可笑的事情,但是就是发生在现实当中。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老师带领和推动学院发展的艰辛和不容易。
最后校书记说院长不要动不动就和学校机关部处吵架,要营造大家一起建设单位的好氛围。院长表示认同这个观点,但是天下没有人傻到喜欢和别人吵架。他想校书记也无非是要找一个台阶,来站住脚,不被这些理工男推到墙角的时候而无反手之力。校书记对一些具体的事务表示会立刻过问并解决,也打开思路积极支持学科试验区的建设。
等会议散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和几个老师去了食堂解决午餐问题。他的师弟兼辅导员请了他的午饭。
午饭过后,选择一个人走回到院楼停车场。发现自己还没有给一个教过的学生回电话,学生有发信息告知。电话打过去,是因为教务处不给她改公章,只因为教务处定了一个新规则。听上去有点可笑,但是还是真实的发生在了身边。其实,这样的事情并不归他管,只是学生找了他,他觉得这是学生对他的一种信任,还是会接纳并能帮忙解决的都去解决。他告诉学生回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说,并安慰学生,学校肯定不会故意耽误她们的前程,肯定是积极支持的。
他取了车,开始往学校的另外一个校区赶,因为另外一侧还有一个几天前就预约了的学生说要咨询一些问题。
13:50,到达了新校区,进了他的办公室,打印了了一些文稿,开始校对和比对文字。14:30,预约的小孩非常准时到来,他很高兴,他内心觉得自己是好为人师的。于是就根据小孩的问题,谈了谈自己的看法,并给小孩一些建议,留了小孩的邮箱,把一些专业资料发给这样的学生,以便发现小孩子的兴趣所在。看到这些学生,他总是感觉自己若干年前上大学期间很多时候求助无门或者不敢求助的煎熬。
14:50开始,他又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开始倒腾讲学的课件。做着做着,觉得很多地方需要改进。于是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17:00了,感觉办公室有点闷。就决定出去走走,透透气……
边走边思考课件的事情,特意带了烟,平时不抽烟的他一根一根不停的抽,他思考问题似乎就忘记了烟是什么,就是抽。在学校的小溪边,走,抽,想……
大约半小时,他又回到了办公室,继续他的工作。
21:50左右,楼管大叔催他离开……
收拾,提车,回家。。。
停车,上楼,开门。。。
书房,插电,开电脑……再次进入他的世界。
或许,他只是想追回他追求梦想和家庭上“失去”的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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