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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年味|1994到2006,一半是吃,一半是玩

儿时的年味|1994到2006,一半是吃,一半是玩

作者: 一杯耶加雪菲 | 来源:发表于2019-01-14 18:53 被阅读202次
    以前看《一代宗师》,梁朝伟有一句旁白我印象很深——“如果人生有四季,四十岁前,我的人生都是春天”。
    我时常在回忆里把这句话套在自己身上,那就是2006年以前,我的人生都是春天。06年我十八,十八岁以前,我都还是少年。
    为什么是始于1994?
    因为我不大记得6岁前的事……

    图片来自网络

    01年货的味道

    我出生在一个很大的家庭,父亲有兄弟三个,母亲有兄弟姊妹十个,父母都是他们那一辈的老幺,又都因为当过兵,所以结婚也比当地同龄人晚一点,我自然是天生的老幺。

    老幺有老幺的好处,同辈的哥哥姐姐们,少说都要大我5、6岁,这个年龄差距就非常大了,大到冲着我说话大点声,都要被长辈们训斥一顿说以大欺小,更不谈嬉戏打闹,所以凡事都会让着我。

    有趣的是身为三代老幺的我,却从来也不曾当过哥哥姐姐们的跟班,而是货真价实的“孩子王”,我所“指挥”的,是比我差不多或者更小的一群孩子,他们都喊我“叔叔”,是我的子侄辈。

    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说明,每逢过年的时候,尤其是父母两家在一起过年的时候,解决这么多人吃饭问题,是一门大学问。

    这门学问的专家本来是我的外公,但从我记事起,这挑重担就落到了我八舅的身上。每到过年的时候,八舅俨然就成为了一个关键性人物,各家出的过年费用都要交到他的手上,而他总会拿出一个红皮小本本一笔笔的记上。

    从腊月开始的每天清晨,他都要盘算一天的采购事宜,然后按各家人口准备腌制腊鱼腊肉,还要忙活灌香肠,哥哥姐姐有放假早的,都要被他们爹妈派回老家,一起帮八舅搭把手,通常是做些洗洗刷刷的小事,配料切菜的工序,还是八舅一人掌握。

    越是临近年关,置办年货的事务就越发繁杂,但八舅的帮手却越来越多,各家亲戚当中,煮饭烧菜、操持家务的主力也纷纷回归了,到得后面,基本上他一天下来光布置任务就行,没事还要跟回的早的兄弟整两口小酒。

    八舅按湖北特色,把年货按“腊、蒸、卤、炸、炒、煨、水果、干货”分了八大类,品种可以说十分丰富了,除了炒菜和煨汤,基本上都要在年夜饭前一天完成成品或者半成品,我小时候经常偷偷跑进厨房,摸几个刚出锅的炸肉丸子、炸藕夹或者卤鸡爪什么的,玩的饿狠了,偶尔也把没切片的卤牛肉抓一小块啃。

    那时候夜里煤炉子也不熄火,因为要持续烧开水泡茶,大人们打牌晚了,就会到厨房热点吃的宵夜。我和一班小字辈,就会在煤炉上烤几个橘子吃,因为冬天的橘子很冰嘛,不过那种橘皮焦糊的气味,现在回忆居然还很香甜。

    至于还有些不是吃食的年货,跟那时的我关系不大,就谈不上回味了

    这样的光景,一直持续了好多年,以至于我后来过年,没有见到堆满了库房的食材,都感觉不到过年的气息。

    儿时的年味——油腻咸香、余味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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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鞭炮的味道

    儿时的年味,也少不了鞭炮的味道,老家一直可以放鞭,也不曾听说伤到谁。

    本来用硝烟的味道形容才更加贴切,但因为这份回忆跟过年有关,就不想用这样的词汇去描述,所以虽然缺点意思,但也只能将就。

    到我十来岁的时候,在老家过年的兴趣爱好就明显从“胡吃”转移到“疯玩”上了。基本上都没有正儿八经的坐下来好好看一整台春晚。

    这也是必然。因为每当春晚刚刚开始的时候,陆陆续续炸鞭的声音,便已经在四面八方撩拨这我的神经,着急的冲天炮和烟火,也在不远不近的空中炸开了花,电视里的欢声笑语也慢慢被鞭炮声侵占,这样的情形很少有孩子可以坐得住吧!

    供桌的屉子里,总有用不完的香烛,我和其他孩子,总是各自就手从屉子里抽一两根红香,顺手在烛台上点燃了做火种。

    烟花爆竹长辈们也是早已备好,堆在墙角,让孩子们自取。品种很多,基本上囊括了街面摊子上的主要种类。可能是大人们高估了我们这一拨孩子的胆子,总有一些类似春雷的威力比较大鞭炮没有放完,直到年后我们马上要各自归家时,还依然躺在那里无人问津。但也不会浪费,这个时候总会有几个哥哥冒出来,就在门前把春雷放了,我们小一点的孩子就会躲在旁边看热闹。

    过了几年,等我们小一点的到十几岁敢放了,又嫌春雷买的不大够了,经常用压岁钱去摊子补充点“弹药”。

    要说标配,我还是喜欢带几盒擦炮出去玩,擦炮区别于烟花那种花里胡哨风格,响声够大,比起春雷来威力也适中,对我来说,有很高的“可塑性”。我常常把它插在砖缝间、泥土和雪堆里放,看着炸过之后崩出的小坑,就让我觉得很快乐。后来就把引信对这中间摆一圈,一次同时点燃几个,想在泥巴里炸朵花的形状,当然,一般是炸歪了,成不了一朵花。

    我尤其是喜欢一款叫“黑蜘蛛”的擦炮,它大小适中,引信时间固定,最厉害的是它居然还有防水功能!我最喜欢用它去炸大街附近的臭水塘,每次入水后,咕咚起几个白色的小泡,就会在水底传出一下沉闷的爆鸣,继而翻出一个更大的白泡,气泡一破,一缕白烟便飘然而上。春雷我也在臭水塘边放过,但这就有很强的“后遗症”,一般要把墨汁般的黑色臭水溅一身,我吃过一两次亏之后就不这样玩了。

    现在城市禁鞭已成常态,我想这还是因为城市放鞭安全系数确实比乡间要低很多,况且,我自己现在也有看春晚的习惯了,也不再适应临近午夜,鞭炮声响成一片,压得电视音量调最大都听不到的环境了。所以鞭炮的火药味,也存在于儿时的回忆。

    儿时的年味——辛辣呛鼻、热情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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