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上午十点,弟弟一家匆匆赶回老家,一大家子二十多口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团圆饭。下午,我和几个弟媳妇儿帮三婶包好饺子,然后煮出十六个饺子,老妈把上坟的纸钱一份份整理好,装在篮子里。两个叔叔就带着一帮弟弟去上坟了。
傍晚,我们一家回到县城,又开始紧锣密鼓地包我们年三十的饺子,老妈和面,弟媳調馅,我这个不会做饭的只是做些琐碎的工作。
吃完晚饭,弟弟就又被接回老家,他的儿时的玩伴聚餐。因为工作原因,弟弟一年很少回家,回老家的次数更少,只有清明和过年的时候才回去。清明时节根本见不到那些伙伴,他们都在附近的小工厂打工,弟弟也只是在老家吃顿饭就走,所以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聚聚。
弟弟很珍惜和这些发小的友谊,每年的聚会都会参加。和这帮兄弟喝酒是最舒心的,最轻松的,没有以往酒局的负累,没有任何顾忌。喝的是情,喝的是谊,喝的是对年少时光的美好眷念。
大年初一清晨如果按照惯例,弟弟一大早还会回老家给亲戚朋友拜年的。因为年三十上午通报了邻县出现了一例新冠肺炎病例,全县不许拜年聚餐,所以我们在这个大年初一睡到了自然醒,一家人安安静静地过了一个年。
初一上午,我和弟媳正在为中午饭忙碌的时候,弟弟又接到高中同学的电话,出去聚餐了。
下午,弟弟回家后,告诉老妈自己一家人要走了。按照单位规定他们不能到疫区,(邻县有疫情,按他们单位的规定就算疫区)他们是回老家后,网站才通报了疫情,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汇报,年后怕上不了班,自己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做呢!
老妈不同意,初一没有过完就等于没有过完年,哪有不过完年就走的?
弟弟耐心地解释,如果初一不走,在老家就超过了48小时,初二走的话还要做核酸检测,还要等结果,那就得初三走了。我们本县也查出了次密接,疫情不知道如何发展,还是赶紧走吧,免得再出什么事端。
老妈虽然舍不得,但是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还是觉得弟弟应该以事业为重,抹抹眼泪答应了。
初一下午三点,弟弟一家三口开车走了。来来回回不到48小时,和老妈聊天的时候时间用秒数得清。没有疫情清明、端午、中秋、春节这些传统节日还能抽空回来,现在回家变得更难了。老妈一年的期盼只能是短暂的相聚。
自古忠孝难两全,弟弟只能来去匆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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