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疏离
我叫冯晓,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从出生,我的力气就比别人大一些;从出生,我就没有父亲;从出生,我就跟母亲住下村子外围的毛坯房子里。村子里的孩子都不跟我玩儿,村子里的人也会欺负我们母女,他们还会偷偷地嘲笑我们,嘲笑我没有爸爸,嘲笑我像个假小子,嘲笑我拥有的一切。有时候我会和他们撕扯,但两脚敌不过四手。
有时候我很难过,我不知道父亲去了哪里,不知道我为什么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我也不止一次地问过母亲:“我为什么没有父亲?他到底在哪儿?”这时候母亲就会抱着我,摸摸我的后背说:“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们要等他回来知道!”每当这以后,我便可以安静一阵子。但当我又忍不住的时候,就又会跑去问母亲。时间长了,我便不再去问,不再去想。
我的母亲是个不会争吵的人。每次我和在外面做了淘气的事,她都会主动道歉,不管那件事罪责属不属于我。只是,在每次帮我洗澡的时候妈妈都会仔细地擦拭我的后背,有时候他还会望着我的后背出神。她好像能从我的身上看到别人的影子。
二、翅膀
我真正感到和别人不一样,是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在十五岁生日后的一个月,我感到后背出奇地痒,我试着去抓痒,但是只会越来越痒。之后,当痒的感觉逐渐消退后,在原来发痒的位置长出来两个长十厘米的青色的大包,而且越来越大。我也发现自己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我慌忙地跑去问母亲,母亲依旧摸着我的后背,只是轻声地说道:“孩子呀,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和别人不一样呀!”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没说。
从那以后,母亲每天在我的后背涂一些药水。六天后,我长出了一对小翅膀。小翅膀很脆弱,母亲说让我好好保护它。我的心里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背负着使命,背负着无数的秘密。
三、父亲
就在我长出翅膀后第五天的夜里,母亲把我喊到身边。那晚的月亮很圆很亮,亮到我可以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皱纹。她拍拍垫子示意我坐下:“你不是想知道关于你父亲的事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在远古时代有些人类是有翅膀的,有些人有尾巴。拥有翅膀的被称为翼人,长有尾巴的被叫做鲛人。他们天生拥有特殊的灵力。翼人守护着一方的村庄。你的父亲就是这个村庄的守护者。”说道这里。母亲顿了顿,像是在调整自己的心情。
“要不是那场大火,你的父亲也不会死。”果然,果然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那场火灾是迷路的村民点起来的。他们原本是想求救的,可是天气狂风,把原本就干燥的森林烧了起来。捏父亲为了就他们牺牲在了火场里。”月光下,我分明看到了母亲的脸上有光闪过。
“可他们却这样对我们.......”听到这里,我开始有些气急败坏。“可他们并不知道你是翼人的后代,他们并不知道我是翼人的妻子,他们更不会知道我当时有了翼人的骨肉。他们只当我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母亲的声音忽的又归于平静,好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你的父亲走后,就再也没人说过翼人的故事,没有人还记得翼人。”
四、守护
母亲最终告诉我:我是翼人,我也是父亲的孩子。父亲没有完成的事要我继续完成。我有理由拒绝:若不是那几个无知的人,我的父亲怎会离开我,离开母亲。村人多薄情,人性凉薄,他们怎会知道你心是好是恶?
我没有跟母亲说我的想法,毕竟我的翅膀一天天长大变硬,我已成为一个真正地翼人。做我自己想做的事,这才是一个翼人!
村子我要守护,仇我也一定要报!
一元小说短篇训练营——律菲沫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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