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天气一天天的开始回暖了。白贞贞的《白蛇新传》也随着热搜热度的退减,渐渐的到了尾声。
“师父,你在哭什么?”
“实在是太感人了。”
“师父,男主许贤死了。都没有大团圆。”
“所以才感人。你还太小,这红尘之事,你还尚未参透。”
“师父,我还没有开始参,哪来的透?”
“你若不入红尘,倒是件好事。只是人却已入红尘,却尚未自知罢了。阿弥陀佛。”
“……”弦音不想跟这个情绪大起大落的神叨叨的和尚说话,转眼又去看坐在小板凳上的法海。
“法海师叔,你哭什么?”
“太感人了。”
“许贤死了,他们的女儿要成孤儿了。”
“法海会抚养他们的女儿的。看这孩子,多可爱。”
“师叔,”弦音突然严肃的看着法海,“你在看剧的时候是不是把自己带入进去了?”
“怎么会?这只是戏而已。”
“毕竟你们同名。”
“法海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这孩子怎么没大没小的?”
“师叔,你还说没有把自己带入戏里?”
法海摸了摸自己的心,“阿弥陀佛,出家人的良心当然不会痛了,他的良心痛不痛,我可不知道。”
“畅定长老也是出家人。”
“你怎么还知道畅定长老?”
“前日看《济公传》的时候,法观师叔说的。”弦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过我还是觉得他演济公的时候更帅,没有胡子。”
“胡子是男人的象征。”
“那白胡子是老男人的象征吗?”
——还好法茫出去云游了,不然这会可能要被这弦音给气死。
“也有可能是肯德基的象征。”
“那我为什么没有?”
“你还是个小男孩。”
“那师叔们为什么没有?”
“……因为师叔们刮的比较勤快。”
弦音又伸手摸了摸师父的下巴,嫌弃的看了眼法人,“师父,你怎么一点也不勤快?”
法人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只好说,“为师是中年男人,该有胡子了。”
弦音不想继续纠结在胡子这个问题上了,“法观师叔,你怎么也哭了?”
“我想女儿了。”
“师叔,我也可以当你的女儿吗?”
满屋皆惊,三位大人心里都翻涌了一出大戏,脸色一阵红一阵青。
法人:是为师待你不够好吗?
法海:这孩子,怎么还想变性?
法观:平白得了个大胖小子,我是该高兴吗?
——这可该怎么跟佛祖交待啊!
弦音看着屋里的三个表情变化莫测的大人,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法观师叔,正好我没有爹,你没有女儿,凑一对不是更好吗?”
三人听闻才松了一口气。
法海第一个劝道:“弦音啊,你是个男孩子,男孩叫儿子,女孩才能叫女儿。”
法人紧随其后:“弦音,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也可以当你爹的。”
见法观还没有表态,法海只好拿脚轻轻的踹了下法观,以正说法。
法观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弦音才不会伤了他的心,便只好说,“弦音,等下次师叔见到女儿的时候跟她商量一下,看她同不同意,好吗?”
“师叔,”弦音哭唧唧的,“你的女儿不是不要你了吗?”
——唉,这样爱扎刀子的女儿,不要也罢。
弦音又转过头去看着《白蛇新传》的片尾曲,“要是能当白娘娘的儿子,就好了。”
法海和法观都迅速的搬起凳子,火速撤离了法人那如地狱般的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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