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锋》这个小故事,在我一开始的设想中,围绕一个少女赵青羊来展开,表现一个侠女的故事。她这趟故地重游是为了想要回家看一眼,但也仅是看一眼,我给她设定成十岁前后一出家门,再也无家,或者说四海为家。也正因为出门游历,见识了世道的肮脏祸患,所以才会把那害人不浅的钱庄(放高利贷、强买强卖等种种罪恶行径)端掉六座。同时也在说一个大环境,由魏公一系一手制造出来的大环境。
但赵青羊为何离家,这个原因我没写,只讲了一句“这样眉毛最是不利六亲”,背后的设定是从她出生到长大,家中人多灾多难,父母二人尤其身体多病多灾,类似红楼中的妙玉、黛玉等人那样,离家才能有救。这样说其实有些迷信的色彩,但小说故事么,夸张离奇点也在情理之中。
赵青羊的嗓子变坏,不是因为脖颈上的那道疤,而是她是一个“炉中火”一样的身体素质,内里积郁着一团火焰,却无法发泄,身边人也因此遭殃。等到被她师父接走以后,生了一场病,烧坏了嗓子。这点我只在她的面相上有所表现,比如那道一看就知道火气大的眉毛,以及凸出的颧骨。其实酒馆中吃的那道“酱牛肉”是不对的,牛肉性温助火,反不利她的身体,猪油青菜就是滋阴养人的了。本可以写一道酱鸭,但想想吧,这样的驿道小酒馆,酱牛肉或许还好些,也符合那种大侠作派。
故事通过徐观、魏晋、魏祀、皇帝、南蛮儿、兰太傅、牛宗、魏芳等人来串起一个故事,同时也借助这些人拉开一个大幕,所以对于这些人,基本上都深思熟虑过(可以理解为胡思乱想)。徐观那年被兰太傅骂一顿撵逐出门,然后入场科举,然后再过三年被魏公相中,这是一系列的事情,在我的设定中,徐观作为兰太傅打入魏公一系,为了政治党争的一个暗棋,所以徐观只有一个“大义”的结果。但是这个设定吧,不算好,但也没什么问题,魏晋拉拢人脉与文臣对峙,也说得通。
魏晋、魏祀甚至他们的父亲魏公,都是隐去了的人物,其中魏晋在这个故事中作用极大,是一个常规意义中的反派首领。我把他设定成一个毒辣阴狠,极工心计,且有野心有手段的一个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我自以为他是立得住脚的。但同时在这个大幕中,于朝臣倾轧斗争,是魏公背后的实际支撑。但也因为把他设定的有些过头了,后面的事情,反而很难再兜回来,我要再设定一场阴谋或者阳谋,来表现这个人物,来说另一个故事,但是我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寥寥一笔的魏祀,在故事中有作用,但也不大,把他带出来除了那个易容装扮的作用以外,在整个故事的尾声中,魏公一系的彻底倒塌,留了他一个。这在我的设定中《神器》篇中,才会提到。
兰太傅、徐观等人的过度描写,也全为了整个故事着想。
《雌锋》中的第一段,其实对于这个故事,作用几乎没有,我并非为了借助那个邮差军官来表现赵青羊,那是我临时起意,为了略微描述一下皇帝开边,开拓疆土,来写战事,但没写出来。要写或许能写,但那会偏题更严重。开边拓土,是为了写皇帝,包括南蛮儿,包括紫金山的大动土木,包括“家中老仆”等,这在我的设想中,于《君王》一篇要以他为主角进行。其中那一句“黄老爷这一刻,只觉得从头到脚透体冰凉。”这是赵青羊并未刺伤的那一剑带来的效应,其实这一句是个很大的伏笔。看起来是因为南蛮儿受伤,和对他的惊吓刺激,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冰冷剑气是对他身体的伤害,《君王》中的身体受伤、性情改变,这是源头。
南蛮儿是对皇帝很重要的一个人物,所以在他们的描写中,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的,他们两个没有半分逾越传统礼法,当然除了两个长久夜半相会。
这也是在《逆流》篇中要写出的东西,整个朝廷动荡,内忧外患,然后魏公一系、兰太傅一系、阉宦一系(家中老仆)以及皇家一系,几方派别作斗争,一个皇帝又困在自己的世界中,举国加赋,层层克扣,民不聊生,然后天灾频仍,继而外侮侵境。整个国家,濒临破碎边缘。最后在《神器》篇中,以一个类似明朝成祖朱棣清君侧的那种登极方式,解决困境。那时一直在民野之中做实事的徐观,正式成为国家举足轻重的一个“徐工部”。以及扶龙的谷延龄(未出场)等人当国,未写出的《逆流》中的丁炬等枉死、死国、死义的忠良,一概平反。
《雌锋》是一个大幕,设想的下一篇是《逆流》(故事梗概一如其名),再下一篇是《孤阳》(主角傅东杲,类似于唐朝杀妾饷士的张巡,死守国关。那时赵青羊与徐观都会再度出现),再下一篇是《君王》,最后的是《神器》(神器即国家意)。至于观音婢会走另一条毫不相关的路线。
自从写完《雌锋》,而后我开始尝试设定《逆流》,这个故事我炒鸡想写,但是过了半个多月,我打了退堂鼓,能力实在撑不起来了。而且包括《雌锋》在内,我都用长篇小说的方式来写短篇,又要将几样故事串联起来,又要各自独立成篇,我真的过高看待自己了。然后我开始再次翻阅《明朝的皇帝》中的紫极仙翁部分,然后又再次翻阅了先生《碧血剑》书后附的《袁崇焕评传》,接着又草草过了几页吕思勉《中国通史》中明朝部分,再然后就么得然后了,我就两手一撒,放弃了。
用长篇的方式写短篇,所以就成了满篇废话,但我自己写得非常快活,哪怕没有后续,能把一个个角色一点点充实,变得有血有肉,这是我的一个很美好的心愿。
这个背景于我而言太大,而且后续要设定的东西越来越多,哥们完全兜不住了,如果以后可以写一写长篇,我也许会把这次的设定拿过去。
我学着写了三个故事,全都以人物串情节,先定人物以及人物性格,然后设定表达的内容。《雌锋》中的赵青羊是个核心,她那把剑上的“羊”字,这是一开始就想到了,就以这个起点去写。开场“捉鼠”一段,捉鼠有两层含义,假扮的牛宗是表面上的鼠,而赵青羊才是真正的鼠。我在牛宗的身上设置了很多的不合理,明里的和暗里的都有,就是为了从一开始就点出来,这是个骗局,同时也为了推动情节的发展。但是局中人并不清楚。
至于赵青羊为什么能够一点点中计,一是魏晋关于人心的拿捏,二是赵青羊确实是一个侠女,要不然不会破坏掉那些害人的钱庄,而钱庄跟牛宅是一码事,我把这些事情透露出来,既是为了写大环境,也是为了写赵青羊这个侠女,同时也在描写这两者互相为一的关系即魏晋他们揽财害人(但是没交代清楚)。徐观和赵青羊在这样的一件事中连在了一块,因为徐观对于赵青羊有极其重要的作用,不仅仅是救了她,也不仅仅是在故事中将那个局剖出来,对于她的人生也很重要。所以,在徐观身上,我花费了大量笔墨来描写,当然也为了描写他们两个的故事。
《雌锋》这个故事里面,有太多的废话了,但是只有将后面故事补上,那些话才不是废话,但是我后面写不动了,所以只能在这里把这些事情都给交代出来。魏晋父子类似于明朝世宗严嵩严世蕃父子,这是我一开始没有想到的,本想拿过来就用的,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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