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简宸的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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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考场门口挂满了和高考有关的横幅,在父母老师鼓励的目光中,年轻的中学生们纷纷涌向各大考场,为了自己的大学梦好好拼搏,也为高中生涯画上圆满句号。
作为距离自己高考已经有四年的大四学生,我已经实现了高考之前许下的很多心愿,去远方旅行,看完了高考结束当天买的《三体》、《斯通纳》等小说,那段紧张又充实的中学时光已经早早远离现在的我,而高考的那短短两天的种种细节,却深深映在了我的脑海中。
1
由于高考考场不在本校,住校的同学要通过校车在学校与考场之间往返。
第一天考语文,大家都很早坐上了校车,忽然有一位同学想出了一个临阵磨枪的点子,让大家互相抽查成语和拼音。一路上,大家都很仔细地互相抽查,因为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我们如此细致地识字了。
考场周围的确有许多妈妈穿上了旗袍为子女的考试加油,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下午是我最头疼的数学高考,为了好好准备考试,我中午睡了很久的午觉,醒来才发现自己出发时间迟了,匆匆赶到等校车的地点,发现校车已经走了。
我在匆忙中跑了很多个街区,最终才赶到了一辆人力车。拉人力车的老太太问我是不是要高考的学生,我回答说是,她祝我考个好成绩。
来到离考场还有一段路的街区,发现这里的路已经被封锁了。我只好无奈下车,自己连走带跑地奔向了考场。
来到考场门口,在班主任老师手中领准考证的时候,我本来准备道歉,可他只是关切地对我说:“没关系,还来得及。”随后便离开了。
作为教室里最后一个入场的学生,我来到考场时距离考试开始的时间只有二十几分钟。我一边趴在桌子上睡觉,我一边迅速调整呼吸,一边在心里默念:真希望自己没有被意外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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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晚上回到宿舍,舍友好像心情很沮丧。她一向严格要求自己,早上四点半起床学习,用完了一本本厚实的笔记本。
当时我也状态不佳,心想今天晚上无论看多少文综的内容,也对明天的考试帮助不大了,于是就在我们租的房子里一起看电视。
我记得我们看完了一部电影——《暮光之城2》,总是生活在黑暗中的爱德华和他爱的女孩越过重重困难,终于下定决心生活在一起,并且得到了旁人的祝福。
完全沉浸在剧情里的舍友不禁流下了眼泪,她也许想到了自己的爱情故事,她以前曾经说过要和男朋友考同一个大学,不想异地恋。
也许,在年轻男孩女孩的心中,还有着和高考一样重要的事情。
我在考文综的时候彻底被几道大题难住了,读题的时候都不能读出大意。
这个时候,我选择让自己睡五分钟,等自己冷静下来再继续做题。
重新睁眼的时候,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泛着蓝色。我沉静下来,发现自己看漏了不少条件,怪不得没有思路,于是抓紧时间继续做题,最终在交卷铃声响起前写完了最后一句话。
下午考完英语考试,将笔插入笔帽时真有“剑已入鞘”的尘埃落定之感。
走出考场,大家三三两两谈天,丝毫没有了这两天的恐惧心情。同学们涌入学校附近的奶茶店、冰室、小书店,尽情享受在学校的最后时光。
班主任老师为我们上了最后一堂班会,讲了很多他自己的故事。故事的情节已经淡忘了,只记得他说:“以前对你们说高考是最重要的,现在你们会懂得比高考重要的事还有很多。”
同学们都听得很认真,很用力地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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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打算第三天才离开学校,所以不急着收拾房间,而是来到了离学校很远的一个书店看书。
以前高考前总是遗憾没有时间看想看的小说,这次准备买许多回家看。
这时,我遇见了我在高中认识的第一个好友Y。她也在自己一个人逛书店,很惊喜我们能遇到。
我们慢悠悠地挑选着自己喜欢的书,谈论怎么好好度过这个最漫长最悠闲的假期。
“不管考到了什么学校,都会有很好的大学时光吧。”她抱起书说。
中考后看了一部和高考有关的青春电影《青春派》,主角是跳级的天才少年,第一次高考前照毕业照和女神告白,然后恋情被妈妈阻挠,发挥失常复读。
这一年中,他意外地认识了一群永远乐呵呵的好友,闯了大大小小的祸,在经历叛逆又重归学习轨迹,并获得了学妹的芳心。
好朋友对我说:“一想起以后要高考,我就害怕。”
“也许到那一天,我们就不会怕了。”
我在那个时刻就开始遥想自己高考的来临,会是什么样的。
而现在,我在时光的另一头回望四年前的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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