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房上炊烟袅袅,
母亲在烟火中若隐若现,
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母亲被呛的轻咳声,
烟熏过她双眼的浑浊泪痕,
融合成了餐桌上的喷香饭菜,
任香气随窗缝飘散出去,
诱来了一个又一个馋嘴猫儿。
菜地里一片生机盎然,
母亲曾在那里挥着锄头溅汗滴,
指间播洒种子十指拔着草,
扁担被压弯了在肩头嘎吱响,
披星戴月在夜幕下弓着腰施肥与浇水。
村口的井边有“啪啪”的棒槌声,
那是母亲在使劲捣衣,
挥起的棒槌四溅的水花溅到了她微起皱的脸,
井里的倒影见证着她容颜的变化,
由少女的娇羞变成了少妇的坚忍,
那一年四季不停歇的手由娇嫩变成了粗糙。
夜深人静之时母亲在煤油灯下,
或缝补或纳鞋底或绣鞋面,
贴着灯面眯着眼在穿难穿的针眼,
粗大的指尖在解着缠绕的丝线,
那明晃的顶针在助力着母亲的一针一眼,
游刃有余穿针走线在布料上。
从猪圈与牛栏里传出的“啰啰”与“哞哞”声,
那是母亲在传唤家畜的宠溺声,
营养丰盛的猪食有母亲挥舞菜刀剁的猪菜,
有母亲守在灶台边搅动木勺边添柴火的熬煮,
母亲轻抚家畜的温柔是她强撑家里家外的释怀。
农忙时节,
母亲喜气洋洋地挑着茶点向田地里走来了,
......
母亲的身影随处可见,
融入到了我儿时的一个又一个画面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