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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能说出一些宽慰人心的话来,但我自己的心从未有任何办法得以宽慰。想来我所有愿溘死流佚的心情都是源于此,也就是无法得到宽慰,于是这万事万物都狭小起来,行在路中也被挤压到“目眦尽裂”。
或许用禅宗的观点来看很荒谬,慧可断臂求佛,“我心未宁,乞师与安”这样的话我也说过,但我做不到慧可的断臂,也做不到慧可的顿悟。
现在好像都流行修心,问一圈,年长一些的朋友不是学佛就是学道,好像人人都参悟了,人人都有神通,在这其中,我倒愚钝了。突然共情起了神秀,普通人能渐悟就很不错了,“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对普通人而言已经很了不起了。
普通人没有顿悟的天赋,那能怎么办呢?在六祖之前,神秀是最优秀的弟子,我能想到他辛苦钻研佛法的模样,可惜他天赋不够,方向也不对,也许换个教派他就不必如此。
空门不肯出,投窗也太痴。百年钻故纸,何日出头时?
可是我如蜂子,我能看到的只有那扇窗,看不见门。
只能发出痛苦如同梦呓的悲鸣。
这座古老的城市正下着雨,细细绵绵,沉默如梧桐。
无有挂碍故,无有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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