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当时家附近开了一家录像厅,我就怂恿着我姐和我一起去看。犹记当时看一场的价格是2毛钱,但就为了这2毛钱,我们还和妈妈吵了一架,最后还是邻居阿姨资助我们去看的。
刚进去,昏暗的录像厅内正播放着周星驰主演的《大话西游》,里面有一句话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辛苦娘子磨豆腐!当时懵懂的我并不知道这句话所表达的意思,不过现在想起来,还是蛮污的。
说起豆腐,我想每一个人中国人都会对于他有不同的解读,就如他的诞生一样,由黄豆化成豆汁然后再凝固成为块状的豆腐,味道各异、浓淡皆宜。
新鲜的豆腐适合和各类食材相搭配,加点蛋黄可以做成蟹黄豆腐;加点花椒、肉末和豆瓣可以做成麻婆豆腐;用新鲜的鱼头来炖豆腐,最适合哺乳期的妈妈了。豆腐可蒸可煮可炒可炸,不过,客家人所做的酿豆腐也是一奇。
把豆腐切成小方块,用筷子在豆腐中间戳个洞,再取适量馅放在洞口,用筷子把馅戳进洞中。这是一个很考验技术的活,那些大大咧咧的傻大个是做不来的。加入太多的馅会撑破,加入的太少又会不好吃。酿豆腐中的馅没有特殊的要求,多数人会用碎廋肉伴点香葱,也有猪肉末加酸豆角的,不管加入什么馅,其关键都在于这个酿的过程,不过酿的做法我就在此不作过多的阐述。
新鲜豆腐的保质期一般都不长,究其原因是豆腐在微生物的蛋白酶和肽霉的作用下,会出现酸臭、色泽异常、表面发粘的情况。不过,也正是霉菌的影响,豆腐出现了神奇的变化,也让豆腐拥有了不同的口感,比如建水的烧豆腐和徽州一带的毛豆腐。
古称临安的建水县,位处红河中部,不过建水能够产出上好的豆腐,主要应该归功于建水的井水。整个建水县城底层里密布水脉,地下水丰富而且优质。全城大大小小的井有128口,用这些甘甜清冽的井水制作出的豆腐清香细腻,无人能及。
建水豆腐的奇妙在于转化,点过的豆浆在做成整版豆腐之前就被分装到一个个小桶里,再被倒进一个半弧形布满洞眼的斗里过滤水分,之后,用小小的纱布包裹成大约一寸见方的小方块,挤干水分之后,解开形成小小的方豆腐块。然后,放在竹匾里,通风晾晒,让其自然发酵,所谓发酵其实就是发霉长毛,经过数日之后,原本白白嫩嫩的豆腐变得又黑又硬,而且带着白毛。吃之前就是把这些看起来又丑又脏的豆腐,放在铁篦子上,经底下的炭火慢慢烧烤,原本硬硬方方的豆腐会慢慢鼓起肚子,在吃的时候蘸上湿料或干料,把它转化成舌尖上和脑海里最美妙的味道,永远回荡......
徽州的毛豆腐和建水豆腐有异曲同工之妙,在徽州地区,流传着一句话:徽州第一怪,豆腐长毛上等菜,可见当地人民对于毛豆腐的喜爱。徽州毛豆腐也是将新鲜的豆腐切成小块,置于阴暗潮湿的环境里,经过5-6天的时间,豆腐就开始长出浓密纯净的白毛,这就代表成熟可以吃了。
徽州毛豆腐习惯用煎的方式,在小火中,平底锅的温度慢慢的升高,毛豆腐的外皮渐渐的酥软,表面的毛菌也开始软化,香味在油脂的作用下四溢,勾起你的味觉。蘸上当地特有的甜椒酱,把毛豆腐放入口中,表层的的毛菌入口即化,豆腐的层次分明,一层颗粒感十足,一层确还保留着新鲜豆腐的嫩劲,整个口腔被不同的味觉所包裹着,如果还加上当地人自酿的白酒,那才叫一个过瘾。
豆腐,通常我们都是拿来吃的,但是连贯的说起吃豆腐这件事情让在日常生活中,可能就不是那么光彩了。据悉,在汉朝,长安街上有个夫妻开的豆腐店,老板娘生得漂亮,风情万种,人称"豆腐西施",为招徕顾客,难免有卖弄风情之举,引得周围男人老以"吃豆腐"为名到豆腐店与老板娘调情,趁付铜板时摸摸老板娘的纤手等。茅盾在《子夜》十三里也曾提及:“你不要慌,我同女人是规规矩矩的,不揩油,不吃豆腐。”不过时过境迁,男性在遭受骚扰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被吃了豆腐呢?如果是这样,我愿意来十斤。
豆腐,还可以表现为一种品格,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所谓“最是清廉方正客,一生知己属贫人”不仅道出了豆腐清清白白的风骨,气节,也把豆腐乐善好施,平易近人,不媚不俗的品格娓娓道来。
不过,豆腐好吃,人难做呀!当世之下能够做到像豆腐一样的清白,谈何容易,更别说他的包容与可塑性了。只愿你我在品尝之时,怀有一丝敬畏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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