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倦了,你就到江南水乡来。
又到了年的关口。无论富贵还是贫贱,估计在心底都会生出一团火来。它因父母还健在、老灶还在老屋里逗留而噼啪作响,也因亲戚、朋友、同学还在那里生存而日渐炙热,并生成燎原之势。
随着年龄的增长,虽然对年的期望值减少了许多,但对老家的山水、田地甚至隔壁邻居之间有多少棵树木,有多少级台阶记得越来越清楚。
每到周末,我与家人的想法有点不同。也许她比我会更顾及眼前这个家,一大早出去,喜欢在兰江边溜达,在中洲背上留下散乱的脚印,并顺便买回一天的菜蔬。而我在醒来之后,喜欢选择一个与老家同一方向的山头爬爬,或者重走梅溪,把一条条堰坝跨越,想象老家的人是否在天气回暖的日子里还在田地里忙碌,想象前山的茶叶、后山的翠冠李会不会还有人买到栏粪,施上基肥,好让春天的日子充满绿意,想象大田里种植的花卉苗木在年前是否还会有客商前来洽谈?

即使有这样的想法和不间断地行走,上班的这两天,我坐在办公室还是会无端地焦虑,尤其在疫情开始重新出现的当下,在妻子一而再再而三劝导少出门少乘坐公交的今天。
不知那位作家曾说过这样的话:生命的转角里有一处港湾最迷人,随时可以停泊心灵,那就是家;生活的拐弯处有一缕光亮最暖心,随地可以栖息灵魂,那就是灯。


虽然写不出这样优美而感情丰沛的句子,但我的身体已变成了跨年的自鸣钟,将会不间断地左右摇荡,伴随着时间的节奏,以老家门前小溪为经,以前山与后山为纬,也不去管谁会打电话来邀请了,能顺顺当当地回老家上上坟、拜拜年、会会同学,该有多好。
陈水河整理于2021.1.19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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