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龙学长原创
白四季只是一本正经地说:“等时候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又过几日,小城里风平浪静,四季酒楼正常待客,而邢捕头则是单独一个人去拜见了白四季。两人在客房里谈话,有好事者扶窗外偷听隐隐约约听他们说。
“大哥,你真要这样吗?”那是邢捕头的声音。
“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二,你一定要苦练刀法,破了那老贼的金钟罩。”
“大哥,你还是收手吧,我们还是不报仇吧?”
“收手?你知道他是怎么杀我们爹娘的吗?你在他身边潜伏这么久,不也是为了报仇吗?”
又过了几个月,街头巷尾都传遍了,邢捕头于昨夜带队当街逮捕了黑衣人,掀开面巾一看,竟然是四季酒楼的大师傅——白四季。这条消息如长了腿似的在街头巷尾传开了,有人说:“想不到啊,白师傅不仅仅是厨子,他还会武功嘞。”“有武功有啥用啊,还是得官差抓着了。”
为防止白四季逃脱,有人提议直接用铁链穿透其琵琶骨,绕是他武功高强,被穿了琵琶骨,有力也使不上,一身武功再难以施展开。
被穿琵琶骨的时候,白四季头冒冷汗,一众人按住其身子,邢捕头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紧皱眉头刚要抬手却叹了口气放下了,他紧紧攥紧了拳头,他知道必须要忍,这是大哥的苦肉计,如不这样做那人不会出来的。
白四季倒是忍着剧痛一声不吭,汗水打湿了衣衫,一众官差见状不由暗自佩服此人,心说道:“好硬的一条汉子!”
就这样白四季被关进大牢几个月,在这段时间里,看押他的官差因敬重其为人,恭恭敬敬待他,不曾施加酷刑,直至他秋后问斩之时。
斗法场
问斩白四季的那一天,满城轰动,不少人携家带口围观白四季被问斩。
此时的白四季,头戴枷锁,蓬头垢面,一瘸一拐昂首走至刑场。不少人见平日里亲善近人的白师傅变成这般惨样,心中不由一阵酸楚。纷纷要去搀扶白四季,却被众官差挡住。不少受其恩惠者含泪给他送吃送喝,他皆一一答谢。
令全城人瞠目结舌的是,县官命邢捕头开刀问斩,听到此命令他手持家传宝刀,邢捕头面色沉重如水,一身官衣,手持一把大刀,杀气腾腾。
底下有胆大之人气不过,直接朝其扔菜扔鸡蛋,大骂道:“狗官,不去抓作奸犯科之辈,为何残害豪杰?”更有甚者有人破口大骂朝廷官府无能,侠士惩奸除恶竟落得如此下场!
待官差押解白四季上了法场,在牌子上画了X,县官高高在上,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脸的络腮胡,虽是穿着官服仍能透出一股杀气。此人名叫曹虎,生性暴虐,乡间传言:曹虎恶杀真虎,说的是此人比山中的老虎还恐怖。
为解心头之恨,曹虎命众官差押解白四季至面前,“哼哼,想不到一个厨子竟然有如此好的功夫,可惜一身的虎拳就此失传了。哈哈哈。”说罢,仰天长笑,扔出令牌,示意邢捕头动手。
邢捕头点点头,提刀缓缓走向白四季,运刀成风,只见一道寒光划过,众人原本以为白四季身首异处,脑袋被砍落于地。
出乎意料的是,刀刃直接砍在白四季的铁钩上,发出金石声响,而后拴住白四季的铁链应声断掉。白四季屏气凝神,从丹田运气一声清啸,运气至四体百骸,浑身骨节通透,噼啪作响硬生生撑断了绳索,直冲曹虎而来,而邢捕头也接踵而至。
台下的民众见状登时乱作一团作鸟兽散,而一帮官差一看自己的头儿跟着人犯去行刺县令大人,没来得及动手已经被一众持木棍叉子农具的乡民团团围住,大喊道:“杀狗官呐!”乡民与官差斗作一团,胆子小直接吓尿了裤子溜回家里。
“一帮子饭桶!”曹虎怒骂一声,手捏木桌,一股坏力直接将桌子掀起仍向白四季。
白四季朝邢捕头使了个眼色,邢捕头登即明白过来,闪身一转;白四季见飞来的桌子不退也不躲,直接展开双掌一拍,“咔嚓”一声,桌子被冲力震得四分五裂。曹虎看准桌子碎裂的一刹那飞脚踢向白四季,邢捕头已是来至近前,
邢捕头应尽生平最大力气,当头一劈,曹虎竟是双手合十,硬生生接住。脚踏白四季胸口,“砰砰”两脚,踢得他口吐血沫,却也死死抓住曹虎的脚踝,使了招霸王举鼎式,腰马合一,稳重心,力从地气,势从身生,直接扼住其脚腕,奋力拽扭其身体。
曹虎本以双手抵刀刃,白四季此举登时让曹虎分了神,双手稍稍卸了几分力,眼见着邢捕头的刀刃迎面而来,曹虎忍痛强扭被抓的脚踝,蓦然扭身,刀刃贴着自己的脸落下,这才捡回一条命。曹虎顺势又是一记后踢脚就地一滚退了离刑、白二人几步之远。
“呵呵呵呵。”曹虎发出一阵怪笑,眼中闪烁毒光恶狠狠盯着两人,“吧嘎”两声,曹虎已是将脱臼的脚腕扭正归位,“你们两个为何要杀我?”
白四季扭了扭脖子:“曹虎,你可知我二人是谁?”
邢捕头慢慢逼近,“霍勒之子——霍德。”
“罗田铮之子——罗名。”白四季攥紧双拳。
“好啊,哈哈哈,该来的还是来了。一个是刀王的儿子,一个是白虎爪的儿子,呵呵。”
“也是难为你了,在我属下隐名埋姓这么多年。我还叫你什么呢?是叫刑顺?还是叫你霍德?”曹虎指着霍德,脱掉了身上的官服,哼哼一笑,“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臭虫,凭何本事向我报仇?”
“就凭我们的命!”两人齐声说道。
三人你一招我一招斗得难解难分,曹虎虽是勇猛,可那二人默契地配合着,三人相互消耗着,霍德与罗名身上伤痕累累,衣服裂了数道口子。
突然,霍德一招盘身式从后面死死抱住曹虎的身子,曹虎暂时难以挣脱,气的牙根痒痒,直接后鞭腿一下又一下踢在霍德身上。
“大哥!”霍德嚷忍痛叫道,嘴角不住地流血。一下又一下的冲击蹂躏着他的身体。
罗名听到自己兄弟在呼唤,自知机不可失,正巧地上有把菜刀,两脚一夹刀把,顺力上甩,再一打滚用手接住菜刀,这是霍德拜托一位老者连夜打造出的,刀身布满奇怪纹路,寒光凛然,刀尖如雪,罗名拿在手里,手快如电,砍在曹虎四肢各处,又砍在其丹田以及下阴各处,刀刃上下翻飞,砍在其身上铛铛作响。最后一刀直接砍在曹虎的脖子上,“铛!”一声脆响传来,菜刀应声断裂。
“哈哈哈!”曹虎面色涨的通红,你这白痴不知我练的金钟罩刀枪不入吗?”一运气一振臂,霍德招架不住几招,再转眼一看,他已是被曹虎踩在脚底下,而罗名也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两人本以为就这样死在这里,没曾想。
“咳咳~哇。”一口鲜血从曹虎嘴中涌出,“这……是怎么……”一句话还没说完,曹虎只觉身体经脉崩断,身上刀伤这才显现出来,痛入骨髓,鲜血渐渐染红了衣衫,最后曹虎的脑袋竟然滚落于地,脖子有一道齐刷刷的刀口,一股热血喷薄而出,尸身倒地。
霍德勉强从地上起身,扶起了早已力竭的罗名,“大哥,我们终于报仇了!”霍德流着泪说道。
“不容易啊。”罗名擦了擦嘴角的血,一瘸一拐地走着,路边的人已经为他们闪出一条道,官差放下了手中的刀,注视着他们,眼中满是敬佩。
过了几日,人们熟悉的白师傅与邢捕头已不见踪影,有人说他们曾是江湖中人,为了报血海深仇,隐于市井。一个潜入官差,一个开了家酒楼。
曹虎此人谨慎小心,必须将犯人插琵琶骨方才亲自监斩,罗名不惜以苦肉计引得曹虎露面,二人才能合力杀了贼人报仇。
而那把陨铁菜刀正是与罗名在街巷动手的那位老者,他竟然不计杀子之仇,为白四季打完了一把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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