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回归大学的日常。这种与初中高中全然迥异的作息。上一节课穿过人潮车海,成为蠕动大军中的一员,奔赴下一间客栈,也是更体会什么叫天地逆旅百代过客,也再也不会有什么三年五年纠缠的交集。每个人顺着自己选择的轨迹,匆匆穿插在这个偌大校园的横竖道间,大概便是有了很多猝不及防的交际,与莫名其妙的相逢。擦出的或是火花或是水花,好歹百花绽放在争艳的绚丽之间,把所有苍白的功利因素掩得厚厚实实,简直像是要捂出痱子。 修了一门心理学,也许是专业需要,在培养方案里,竟然将其列做专业选修课程。
就我对心理的感觉,也是感觉有些神神道道的。也不是贬义,其实之前选专业还真是有过一闪而过的念头。
感觉老师上课有些无趣,已是全然忘记,只有些关于弗洛伊德的印象,关于婴儿的成长,以及自己看书仍隐约记得的视觉错觉。每堂课坐在前两排也不时划拉手机解开锁,不知玩些什么玩意。不过倒是有几个关于感知的实验,挂在校内论坛里边。其中一个有偿实验便究“痒”这种感知的形成以及机体的应对机制。我报名助手,也有幸观察那次实验的流程。 一般来说,痒有两种,一是蚊虫叮咬让人想要抓挠的痒,二是被人胳肢发笑的痒。这个实验针对的是第二个。不过这是设计论文撰写的测试,多数挠痒不过是点到为止,自然不可能像影片里边那般,挠得呼天抢地笑泪横飞。既然是实验助理,也不能干站着坐着在那看戏一般,自然需要注意从仪器中测的波状图谱以及相应当事人的反应,将号码对应作为数据标本。总得而言,女生的对痒的敏感程度大于男生。但也只是个平均。实验报名人员一共四十人,男女各半。这里边有几个男生是全然不惧,而女生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反应。个人喜好的是tk女性,因此对男生那一部分姑且略过。 实验先前也知会过试验者一些事项,关于测试点位,有颈脖、腋窝、肋骨、侧腹、肚脐 大腿、膝弯、小腿、 足心。也是女实验员对她们进行呵痒,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尴尬与流言。并且呵痒手法也很是温柔。一般而言那些被试女生不过是浅浅嬉笑几声,相应的电波图像跳跃。我需要做的只是将人员对应,并且记录描述关于她们被呵痒时的反应,先分五个等级。1-5,5的话已经是那种手放上去还未掻挠,便已经要笑作一团。整个实验倒也算是和气,毕竟是些新奇玩意,对人体无甚损害,不过软笑几声。记录如下:
王昕玥:4;足心反应最为剧烈。腰腹处不太敏感。
李雨欢:3;腋下反应大。其余各处较平均。
伍姝:4;全身皆比较怕痒。
……
诸如此类,简单几句概括,标注上每一组的序号。不过里边还是有几位女生稍微多留意了下。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总是能碰到伊茹和许莺。她们也参与了这个测试。不过她两应该已经能算5的级别,但由于身份使然,必定是经过些训练,故表现出的算比4的级别稍高。不过她两弱点各自不同,伊茹是腋下极怕,未触先颤、一触就夹的那种。我特意瞥了一眼波形图那,几个尖锐的峰在原本算平静的线上显得极其瞩目。而许莺则最惧脚心那儿,要不是克制住,加上我曾经领略过她被呵痒时的挣扎,故在那近处扶了下,她恐怕是要在测试的仪器上边滚落下来。不过纵是这样,她俩也显得有些狼狈,我犹犹豫豫记了个4+。她们见到我,也打了下招呼,见我如实记录着她们的窘状,面上也是有些燥红。 另一个指数达到5的竟然是一位安静到几乎感受不了她的存在的女生。自进实验区域以来,没听她发出一丝声响。面目生得十分乖巧,一种文文弱弱的气质。也给人的感觉像是初高中而非大学生。但是当她静躺在那实验仪器处,学姐在测试时无论触碰到她哪儿,还未来得及掻挠,她便已经娇笑着避开,跟前番安静模样大相径庭,挣扎地比谁都厉害。这样几次学姐有些无奈,她半笑半羞也面容绯红。不过好歹仪器也还是记录到几组有用的数据,故这样作罢。我见她下来时候,羞得像是要滴出来,连连道歉。学姐自然也是缓言道没事。
这样一下午过去,描述与数据呈交上去,我饱了眼福也挣了些零花。唯一的遗憾是自己不能参与呵痒。但这样无奈,毕竟是男儿身,不管怎么都是不合适也不方便的。
晚上与羽情闲聊这些,没想到她闹起别扭,不断揶揄我。
“看饱妹子了所以想起来找我?”她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哪里……”我有些头疼了。虽然她平日都是乖巧的,但吃起醋来的醋劲,隔着屏幕都能闻着。
“所以你是还没看够呢?”她不依不挠。
“女神,饶了我吧……我真的只是做个实验助理。”我求饶。 “那么多实验,就这个实验的妹子好看吧?”她发个白眼。
“不!看了这么多还是你最好看!”我觉得快要顶不住了。 “看了这么多……”她还是酸溜溜地。 所以我只能使出杀手锏,直接视频通话过去。“嘟”得一下接通,她着一袭无袖单衫,素白的却隐隐约约能透过,见着里边一抹黑色。如嫩笋般的手臂、微撅的嘴角、清澈的眸子以及微嗔的眼神,让我想要把她推倒在身后的大床上。
“呆子,看什么呢!”她见我有些痴痴地看着她,忍不住羞涩嗔道。 “看美女。”我一本正经。
“死开!”她娇叱,却将醋劲耗了大半。 我总算逃过一劫,虚汗一阵。
第一个月如白驹过隙,便流逝在那些也不知为何的忙碌中。
转眼十一又逢中秋,之前已经与羽情预先说好,提前定了车票南下而去。每逢十一都是出行的噩梦,何况又连着中秋佳节。回乡人与旅行客涌成一起的潮流,塞满站台与车厢。好在不过三四个小时的旅程,塞上耳机听歌看小说,平平稳稳地到了站。没误点已经是大幸,我心里暗舒口气,感谢这火车系统大赦天下。
到时已经接近正午,日光贯注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狠辣得有些残酷。而站台的人亦是多得水泄不通。我有些担心能否在斑杂的面容里,辨出心里最柔软的那个。我被人潮挤出了站台,前面那些拉客的师傅挣着生活的经费。忽然,我发现一双纤细的手交叉着,从后边往前环住我,紧接着就是贴身的温柔。
“抱够了没有?”我笑道。 “没有。”她紧扣着不撒手。
“咯吱咯吱~”我反手往后在她腰腹上胳肢了几下,她蛮腰忸怩,娇笑着躲开。我见她还是浅灰的短袖,富弹性的面料在酥胸那儿涂抹出傲人的线条。依旧是超短裤露这白皙的大腿,如象牙玉具般引人注目。我手指顺着她柔顺的披肩瀑发划下,她背上也是有些湿漉漉的,估计在人群里面等着我的列车,也闷热地被汗浸透了,在我指头一触之下,似乎有些麻痒地颤了颤。
“等了多久?”我捏捏她精致的脸蛋,吻了一下, 扑鼻的清香,带着清凉醒神的特效。 “唔……”她糯糯地哼哧几句,却不回答。 还是照常寻个宾馆住下。安置好后我先去冲个凉,毕竟几个小时的火车里边,闷得像是人装罐头,我虽不算有洁癖,但起码的干净还是要的。羽情调好空调,坐那歇着,看得出,她原本清亮的眸子,有些倦意,几声呵欠也是撩拨风情。毕竟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她似乎一举一动都滋生出挑逗的韵味。 我换好衣物出来,见她木木地坐在离空调最近的椅子上发呆,不是心里又捣鼓些什么心思,便走过去道:“小心别着凉了。” “嗷……好困。”她迷蒙着秀目。 “睡一会吧。”我道。
“抱我上去。”她伸开手臂。我伸手要抱,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急忙加了句:“不准呵痒!” 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右手探到她膝弯处横抱起来。 “准备好我要扔了!”我作势要把她往床上一扔。 “啊!”她感受到那前甩之劲,不由闭眼尖叫,却觉得似乎任何时候没发生。眯开条缝偷觑,只见我一脸坏笑,当即醒悟我逗她闹着。“混蛋!”娇嗔入耳,似万般缠绵。
(然后我们真的只是睡觉……)
大概跟羽情在一起时整个人才能松懈下来。近些天这里边夹着身心俱疲,现在想着触及心底的温柔也安静地躺在了我怀里,不需再去担心她的安危,心境也是平缓了许多。
我贴着羽情温润的肌肤,光洁的手臂缠着我,像是爬山虎般吸牢。淡淡的香气让我想起儿时矮屋门前的一大丛夜来香,在月色如水凉风习习的夜晚,那种藤椅上摇摆的安静与祥和,伴着冰水搅混着的凉粉,加了一两勺蜂蜜…… 但是沉沉睡去,却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这里面她忽地是羽情,忽地变成伊茹,忽地又一转身成了许莺。王哥没有那种沉稳与睿智的气概,而是像个地痞流氓发出桀桀的阴笑。林悠如同个卖弄风骚的风尘女子,而吴馨在那恐惧地瑟瑟发抖。羽情冷漠地看着我,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陌生表情,恰似要对我宣判死刑。我向她走去紧紧得抱着,却发现怀中躺着一脸迷醉的伊茹。羽情头也不回地去了一个我不能知道的地方,而我竟然很奇怪地没有一丝悲哀。
我醒来却是一身冷汗,却感知到了手臂上传来的暖暖的呼气。羽情面容如清幽的深潭,嘴角略微的弧度透露着她内心的欣喜。我掖了掖被子,静静看着面前这近在咫尺的美色。她长长的睫毛抿合,呵护着沉睡的窗;琼鼻还是那般挺立模样,纱红的嘴唇晶莹得像刚摘蘸着露水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啃上去。 要是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我心想,伸手紧搂住她温软的娇躯。她“唔”地一声,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手臂缠着我更紧了。我百无聊赖地望着时针的秒一步步转圈,也不敢有什么过大的动作。过了会,她惺忪着睁开眼,见我这样环住她睡,像是害羞般又往被窝里边钻去。
“睡醒了?”我问。
“嗯呃……”刚睡醒的声音像是绵绵糯糯的咩叫。
“起床?”我笑着揉揉她有些散乱的秀发,从贴紧脸庞掠到耳侧。 “不起……”她想是耍赖,直接快要钻到我身上了。
“还顽皮?”我耸耸肩,但手下要是再老实就不是男生了,在被窝的一片乌漆墨黑中抱着她的手贴在她稍稍露了一节的小蛮腰上捏起面饼,只觉下手一片温滑与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嘻嗬呵……你又来……痒痒呀!嗬哈……”她樱嘴轻吐芳息如兰,咯咯的喃语和温热的湿气一起扑面而来,曼体在被窝里边紧靠着我上下蹭动。而我手下功夫在呵痒之中也是逐步提升,按在肚脐稍稍往上几分,却未至那傲挺峰处。那块有一质感略微韧劲的区域,每次我按在那方四面揉动,羽情便是娇嗲嫣笑,噗嗤难语,也是她诸多死穴中我“倍加照料”的一处。果不其然,羽情整个挣扎的幅度提升个等级,若原来仿若轻风拂柳,现在则是吹皱一潭春池,吃吃娇笑哼哼哀转,面上绯红之色如迎春一般乍然开去,配之以嗬嗤呢喃。
“哼嗬哈……别碰这……哈哈……我怕嗬哈……”她几声讨饶也似乎被银铃击断,又羞又急又痒的煞是可人。我放轻力道,只是顺着她微微蜷凹的小腹玉脐滑动,她才又那羞不可耐的娇笑转为矜持含笑,但眼神中似乎半怒半从,嘴唇撅起,但隐隐而来的腰部痒痒,又让她嘴角不住地抽搐,保持这番嗔状模样,也是忍得异常辛苦。
“你这个模样要迷死我么?”我轻握着手中如温玉般娇滑的柳腰。
“要……要你管……哎嗬哈……别挠……呵呵……我错了……”她还没硬气三秒便被我呵痒的魔攻击溃,痒不成军。
……
羽情在N市,一个中等的省份里边的省会城市。校区周边在施工,应该是修建地铁。这些年去了好些地域,都轰隆隆地往底下边钻,似乎这样可以将生活的压力埋在更深的区域。蛛网般的街道下又潜 伏着四通八达的隧道,怎么想都是些密集恐惧的福音。
与吴馨也照了会面。加上羽情初来乍到,对地域自然也不如这些时日常常在周围穿梭的吴馨熟悉,因此她顺理成章地成为导游也带着我们尝遍这块的美食。
N市距我家那边其实不算太远,因此口味之间极其相似。而在H市待那么个月,清淡与甜的味觉感受已经快要将味蕾磨得忘记了香辣是什么感知。而N市还是偏辣的菜系,虽然不至于像四川那边麻辣到火烧火燎般,但也能在三寒天里直呼过瘾。这儿瓦罐汤也是一绝,小盅的浓汤陪着碎骨,山药的脆爽加葱花的点缀,也是能萦绕回味的滋味。
不过吴馨看着我俩叽叽喳喳窃窃私语着,也是一脸“我吃够狗粮了”的无奈。羽情跟吴馨闹腾得已经快要到无话不谈的地步,故与我咬耳朵也全然不避讳什么,我嗯嗯哼哼地回着。 但这边天气也是率性,
上午仍是明媚旭日,下午却落起绵密的小雨。我们几人也忘了带伞,便困在瑶湖的烟渺湖色里,见一层层涟漪荡走时间。好在那处湖中建一茅草亭,四四方方几根木柱顶盖一层 常吧,也没什么事情的。”我应着。
“嗯……王哥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你。”吴馨道。 “呃……他怎么不直接给我。”我疑惑。
“毕竟那边还是求是会的范围,不安全。”吴馨淡淡说着,起身进屋里。 “嗯,也是。”
吴馨拿着两片薄如纱纸的物件和小型遥控器。我瞬间认出这东西,就是之前在林悠身上折腾的欲仙欲死的那玩意。
“喏。”吴馨递来。我握在手中,觉那纸状小薄片确实轻若无物薄如蝉翼,这轻轻贴于亵衣抹胸那些衣物上边,估计是半分发觉不得了。
“这是?”我先装个懵懂,看看他们到底要玩些什么把戏。
“找个机会将它贴在伊茹身上痒处。”吴馨看着我,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悸动。 “你们……是想将伊茹也控于指掌?”我有些诧异,“这倒是个难差事。” 吴馨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王哥的意思,我也猜不透。”
“确定这玩意不会失效。”我掂量着,“要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怎么,你还想先预演一番试试?”吴馨没好气嗔道。
“是啊,这个好东西,要不现在你身上确认下功效?”我揶揄道。 “……”吴馨沉默片刻,竟然应了下来。
一阵倒腾……
“唔……”在我按下开关调至一档是,吴馨面上肌肉微微绷紧,喉头哼哼唧唧地咽下些喘息。而当我拨至三挡时候,原本冷峻俏丽的脸庞已经极度不自然了,两手臂像绳索般缠着腰上受痒的那一环痒肉,不自觉会“噗嗤”抖出几声按捺不了的痒笑。由于羽情在里面睡着,我也不敢过分,点到为止。遥控的红色指示灯一息,吴馨像是被点了软穴,瘫在沙发上大口喘气,酥胸起伏的嫣然风情,配着忍笑不得的倔强姿态,便是九天玄女临尘也不换吧。
是再怎么不舍抑或留恋,也不过白驹过隙的匆匆。北上的火车票应着南方的夕阳,似乎在血红里面总会多些缠绵与暧昧。不过我们分别也是多次,不至于落个儿女共沾巾的地步。
但回去之后,只是些坎坷路再少温柔乡。估计tk组织那边也会有些动作了吧。
临城的灯火提醒着已经到了目的地。我看见校区矗立的十几层高的行政楼,宛若天眼一般的造型想要镇住地下水涌的怨戾之气。
我莫名想起了那个梦,那四指如魔爪在呵痒的梦境,却给了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恰似是无端臆想的上辈子遗物——大概我该想想,怎么将这纸片般的小玩意贴在伊茹身上吧。
等我回了宿舍,却罕见的收到了一条来自王哥的讯息:
12.31 童年小筑往里 后门进入右转 带伊茹。
这个时间?我猛然一惊,这是z校历年的跨年晚会时节。羽情也约好那时来我这儿与我一同迎着新年。选这个时间……真的只是巧合?我不敢细想,像是背后跟着洪水猛兽,而我只能蒙着头往前寻一些安全。我惦着手上这两小片薄膜,在指缝里穿梭回旋。或者我是时候做出个决定了。或利用这次机会助tk组织的人重创伊茹她们;或者借此反杀组织的人。羽情是他们与我交换的筹码 ,想来我听从王哥他们,自然可以保羽情无恙。但是……虽说我偏好tk,但tk组织现今的行为早已偏离的初衷,像是被利益诱惑腐蚀的爪牙,每一下都带着撕心裂肺的腐朽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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