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短故事，平台首发，文责自负】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汹涌的人潮。”
“还有呢？”
“手指、眼珠和破碎的头颅。”
“除了这些呢？”
他皱着眉头，显得十分痛苦。
“好多张人的嘴。”
我摘下眼镜，疲惫刺痛了眼睛。
我是名心理医生，今天就诊的患者二十出头，父母送他来就医，是因为他在妹妹过生日当天，用刀砍坏了生日礼物。
那是个芭比娃娃，和大熊玩偶差不多大，被他连砍十几刀，妹妹吓哭了，而他缩到角落，嘴里不停念叨。
“不是我干的。”
父母一度怀疑他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赶紧将娃娃烧掉了，而我上网搜过，那只是个普通的娃娃，并没什么特别。
我不信鬼神，起初我以为他犯过事，可公安没有他的案底，父母也矢口否认，所以我初步判断，这可能是创伤后的应激障碍。
我决定一探究竟。
“你再仔细看看四周？”
“有……有货架，玩具和收银员。”
“是玩具店！”我想我找到了关键，连忙紧追不舍。
“那些手指、眼珠和头颅是谁的？”
“不！我不敢看，太可怕了！”
“别害怕，有我在，没什么能伤害你。你再靠近些，仔细瞧瞧？”
他冷汗直流，半响后，终于打破了沉默。
“是碎掉的玻璃玩偶。”
“嗯。那些嘴在说什么？”
“他们在责怪我，碰坏了昂贵的玩偶。”
“可我是被人挤到才碰倒的。”
我笑了，因为我找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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