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渊、芳羽与赵瑞龙开始核对这个小小领域发生的变化,因为他们打算弄清楚墨狮的出现将会给这场战争带来多少变数。
赵瑞龙:(苦苦回忆)我记得,当初这座古城是被围了一个月才失守。
芳羽:但是有了黑暗者的参与,三天后能不能守住一天都是悬念。
赵瑞龙:确实如此,这座城本来有充足的粮食,但是当我来到这里,我发现粮仓几乎空了。另外,为了让撤走的百姓带走充足的口粮,这里的士兵都是在忍饥挨饿,这种状态下怎么与强敌鏖战?会出现这种局面,莫非是黑暗者在捣鬼?
常渊:(略作沉吟)“羽庸”……不,赵瑞龙,你来到这古城到看见我们,过了多少天?
赵瑞龙:也就三天,但是我到了这里,便发现了异常。
常渊:那墨狮出现在大漠要晚于我们,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需要追寻我们的踪迹才能到达这里,而那些异常是出现在我们到来之前,必然是与墨狮无关。
赵瑞龙:那怎么解释异常的发生?
芳羽:要么是我们的出现,对你的领域造成了影响,要么是有人在改动你的领域。
常渊:你有把自己的领域交给别人修改吗?
赵瑞龙:(顿有所悟)难道是他……
就在三人讨论领域发生改变之谜时,撒鲁花与阿卜东正在端详着这古城。不知为什么,阿卜东感觉此刻的元帅与刚才遇袭时似乎有所不同。
撒鲁花凝视着古城,口中喃喃说:“当年,就是在这座古城啊!大漠各国的君主在此觐见古国代君,推举他为王中之王——‘天可汗’。那时在轩辕盟主导下的古国,仁霸兼备,国富民强,不动刀兵,四宾皆服,敌国闻风丧胆,友邦肃然起敬。如果不是在历史课本上看到,我一定会以为那只是神话而已。”
阿卜东:(不由语气充满不屑)不过那也只能算是过去的神话了。梅花会主导的今日古国,官员贪污腐败,民心惶惶,法纪松弛,与乾坤派又征战不休。如今的天可汗,只有我们黑突厥大可汗一人!而这古国,难以摆脱被我黑突厥伟大文明征服的命运,今天的辉煌是属于我们黑突厥帝国的!
撒鲁花:(眼中现出了忧郁之色)阿卜东,你太乐观了,我们黑突厥昔日以政治手腕和武力征服四方,如今我们看似强大,却是一个输不起的国家。小小的骚动就足令全国百姓惶恐不安、夜不能眠,我们的根基实在太脆弱了。如果我们在战场上再有所失误的话,那些表面服从我们的国家就会落井下石,将我们轻易地推倒。这,又怎能和这古城曾创造出的辉煌相比呢?
就在阿卜东正要述说什么,忽然城中传出了古筝声以及乾坤军将士们的合唱声。声音之雄壮,让围城的黑突厥军官兵听在耳中,不由也忽而热血澎湃,忽而胆战心惊。这首歌是古国千百年来在民间流传的《满江红》,不过众所周知,老将军对此改了数个字: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阙。壮志饥餐敌虏肉,笑谈渴饮贼奴血。待从头,收拾旧河山,朝天阙!”
听完数遍,撒鲁花不由感慨起来:“好一首《满江红》,只是不知道是谁抚的筝?老将军改的更好,是那句‘壮志饥餐敌虏肉,笑谈渴饮贼奴血’让人肃然起敬。想这老将军立誓一生外抗强敌,内扫家贼,并且视敌为虏,视贼为奴,如此气魄,他应该算是这个国家精神支柱的象征之一!”
阿卜东回话说:“元帅,根据我的情报,抚筝的应该是老将军的朋友公孙先生,一个盲眼琴师。另外,这老将军虽然令人尊敬,但是他生性鲠直而在梅花会屡遭迫害,投靠乾坤军力抗我军,却被困于此且寡不敌众,以至朝不保夕,更将在我军的全面攻击下一败涂地。等到城破之时,我倒要看看他是否还能唱的出来?哈哈哈哈……”
听着阿卜东的大笑,撒鲁花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向帅帐走去。阿卜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好像引起了元帅的不满,正想追过去解释什么,却见到撒鲁花打手势让他离开,阿卜东只能悻悻然离去。
回到帅帐之中,突然撒鲁花头疼欲裂,他忍不住呻吟起来。最近,这种现象时常发生,撒鲁花当然心中清楚因为何故,为避免别人见到,所以一向不允许卫兵在近处守卫。
随着撒鲁花头顶冒出黑气,墨狮出现在他面前。面对痛苦略消的撒鲁花,墨狮冷笑问:“怎么,你又犯心软的毛病了?别忘了我的警告,心软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撒鲁花:我,我只是对老将军惺惺相惜,有点不忍心而已。
墨狮:妇人之仁,必坏大事!何况现在你已经别无选择。你们扶植的黑龙教教主智宏,已经在关内外联络其教徒准备散布“古城陷落,老将军投降”的谣言。如果不尽快让这座古城真正在你黑突厥军的铁蹄下屈服,就不能彻底打碎这个国家的最后一点希望。所以攻城部队一到,你只能胜、不能败。如果现在还不下定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决心,必然会影响到你黑突厥的霸业。
撒鲁花:(恭敬抱拳)是,谨遵神灵之命。不过,神灵,那天的刺客似乎很厉害。
墨狮:再厉害,不也被我赶跑了吗?你不用担心,有我为你训练的“神猛士”,再等你攻城武器运到,我给开开光,多厉害的古国人,都别想救这座城,别想救那个老将军!
撒鲁花:那就全倚仗神灵了!
墨狮: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感应到,你的后续部队,有我“神猛士”的加持,已经加速赶来,明天天亮之前一定会赶到战场。不要可怜小兵,只要全军汇合完毕,立刻开始攻城,不要再犹豫!
撒鲁花:是!
正如墨狮所言,天亮前后续部队果然全部赶到,撒鲁花立即命令攻城部队进入战斗位置。本以为来到军营可以稍事休息的士兵们,只能强忍怨气准备发动进攻。黑突厥军军纪严明,让黑突厥军们谁也不敢违抗军令。
北城城头上查探敌情的士兵,远远看到一架架巨型武器设置完毕,心知不妙,慌忙去报告老将军。
刚刚听说芳羽复苏而欣喜的老将军,闻听敌讯顿时大惊,显然敌人打算食言,准备提前开战。而老将军心知肚明,敌人进攻的时间提前了,如果古城守军坚持不到三天后,那么唯一取胜的机会都会失去。
心急如焚的老将军在赵副将陪同下,来到城头,只见黑突厥军已经摩拳擦掌、虎视眈眈。老将军心知局势已无法挽回,敌人即将向北门发动总攻,他立即拔出长剑,高声大喝:“兄弟们,这古城是我们古国荣誉的象征,敌人企图用征服古城的方式,摧毁我们古国军民的抗敌士气。这样的事情,我们能答应吗?”
众将士立即以排山倒海般的声音齐声高呼:“不答应!”
老将军点点头:“没错,我们不答应。但是我们只有几千人,敌人却有十万,这一仗我不确定能赢。但就算我们阻挡不住敌人的铁蹄,也一定要给他们留下深深的伤痛。让他们知道,古国人民不会屈服,古国永远不会被他们征服!兄弟们,给敌人拼了!”
于是,坚毅果断的“拼了”声音传遍了北门外每个黑突厥军的耳朵。敌军上下心知肚明,这块硬骨头并不好啃,但为了黑突厥帝国的霸业,再难啃的骨头今天也要将它嚼碎。
战争,终于打响了。
随着第一通鼓响,数百辆霹雳车将陨石般的火弹重重地投射到城墙之上,城墙顿时处处燃起赤红色的火焰,焰舌吞噬着与它同样颜色的旗帜。
第二通战鼓响起,黑衣黑甲的侵略者们发出一声呐喊,他们架起云梯、掷出钩索、推动着撞车,如同一群黑蚁侵蚀着古城的外城,古老的城门抵抗着敌人的撞击,古老的城墙忍受着敌人的踩踏。
近千名凶神恶煞般的敌军很快就登上了城楼,可是他们随即看到了红色的火焰中闪出不一样的红色,那是战士身上的红盔红甲,长矛上的红缨,还有自己红色的血光……
数百名登上城头的黑突厥士兵从城楼上坠下,云梯、绳索同它们的主人一起从高空跌落,巨大的滚木、擂石狠狠地将撞车砸得粉碎。这些坠楼而亡者中包括了昨晚所有监视古城的士兵。
饱受霹雳车摧残的城墙上,红甲战士们和飘扬的红旗重新出现,重新呈现出那片由火焰、战士和旗帜组成的红色,而城墙下的敌人们慌忙撤退,这一轮攻击又被打了下去。
第三通战鼓响起,墨黑阵列前出现了几百座巨型连弩车,数千支几米长的黑杆长箭在机械作用下向城上狠狠地射去。这些没有生命的黑色立刻穿透了城上鲜活的红色,战士们纷纷从城上坠下,赤旗也被戳破了面孔。
黑突厥军欢呼了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这些足以穿透巨岩的黑箭,已将城上的防御力量彻底粉碎。
第四通战鼓响起,“黑云”冲上城楼,闯入城中,城门在呻吟、城墙在哭泣、旗帜被烈火焚烧。但战斗还未结束,古城内外依然充斥着厮杀声、呐喊声、惨叫声,城内不时闪现出星星点点的红色,不过立刻就会有一大片黑色将它淹没……
于是,在这小小古城中,激烈的巷战此起彼伏。擅长骑兵冲锋的黑突厥军面对城内复杂地形,以及利用地利神出鬼没的乾坤军,黑突厥军只有纷纷下马,以人海战术对宁死不降的乾坤军将士展开无情的屠杀。
听到外面的厮杀声与惨叫声,本来负责保护公孙先生等人的战士们,除了赵瑞龙外的其他人立即不顾老琴师的阻拦,冲出去与敌人拼命。
公孙先生虽然看不见眼前的情景,却心知肚明,他连声喊那几个战士回来,毕竟老将军将这几个孩子派来是别有用意。常渊与芳羽见状,立即冲出去追人。赵瑞龙本来也想冲出去,却被常渊喝止,常渊心中清楚,万一被墨狮发现了赵瑞龙,那就一切都完了。
当常渊与芳羽赶到了街道上,几名少年兵已经投入了战斗,别看他们年龄小,却身手不凡,且配合默契,连手杀死多名黑突厥兵。
常渊眼见更多黑突厥军叫嚣杀来,急忙手中再现赤光剑,迅速冲上。芳羽也紧随其后,人未至,如暗器般的羽毛比常渊手中宝剑发出的赤光,更早击中冲锋在前的一波敌兵。加上常渊赤光继而大显神威,吓得其余突厥军慌忙以盾遮挡或到处躲避,不敢再轻易发动攻击。
少年兵们没想到他们保护的竟然是绝世高手,更加兴奋地不愿罢手。但不等他们继续冲向敌人,常渊的赤光剑已经挡在他们面前,对方的训斥更如雷霆般响在他们耳边:“你们忘记自己是军人了吗?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们接到的命令是保护公孙先生,还不快去!”
宛若醍醐灌顶般的呵斥,顿时让少年兵们如梦初醒,慌忙返回。当常渊正准备与芳羽也徐徐退去时,他们却猛然停住了脚步。因为,两人都同时感应到了好似墨狮的力量,却又并非那么纯粹。
带来那种异样感觉的不是一个敌人,而是一群被盔甲从头到脚紧密包裹的大汉,他们浑身都散发着与墨狮相似的墨黑气息。芳羽正要操纵羽毛迎敌,却被常渊挡在身前,只听常渊说:“你先走,我掩护你。”
芳羽忍不住讥讽起来:“你掩护我?别忘了,前不久还是我在保护你。”
常渊不以为忤,回首微笑回应:“所以现在轮到我保护你了!”
面对常渊的笑容,听到常渊的回话,芳羽不由一怔,异样的感觉在心中扩散开来,仿佛一缕阳光透入心田。
两人短短眼神交汇之间,那群黑甲人突然齐声发出呐喊,恶狠狠地杀来。不知为何,其他黑突厥军非但无意助阵,反而个个宛如老鼠般蜷缩起来,完全不敢接近战团。
黑甲人们人人手握狼牙棒,但狼牙棒只是工具,真正用来杀人的是他们以武器为媒介散发出的黑气。在现实世界中任人欺凌的常渊,此时却不再忍让,手舞宝剑、身若游鸿、赤光四射、寸步不让。
当然,常渊也并非所向无敌,他以赤光击倒数名黑甲人,自己也接连被狼牙棒击中。他吞下差点吐出的鲜血,依然咬牙支撑。在现实世界中,他当然可以示弱、可以怯战,可以选择窝囊地生活着,但是在幻梦时空,身为时空师,他绝不能再让人看扁!
芳羽也没闲着,她以本来无坚不摧的羽毛遍打黑甲,结果却没有丝毫效果。常渊激斗之中,不忘保护芳羽,甚至不惜又被狼牙棒砸中胸口,忍不住喷出血来。
芳羽见状大怒,一挥手,更多数之不尽的羽毛飘出,纷纷黏在铁甲之上,顿时让黑甲人们感觉呼吸困难,慌忙扔下狼牙棒挣扎起来。
常渊刚松了一口气,忽然见到那些躲藏起来的黑突厥胆小鬼又纷纷搭弓引箭。大惊失色的常渊刚要提醒同伴,就有数杆长枪飞来,将意图偷袭的黑突厥军杀死数人。其余人慌忙扔下弓箭,拔刀杀向来者们,原来是老将军、赵副将与数名士兵赶来。
一番厮杀之后,赤色军服的士兵们尽数战死,而与其战斗的敌人们也都倒地身亡,因为他们遇到了能以一敌百的赵副将。不过,当常渊与他们碰上头,才发现情况远比想象得严重。因为老将军已经浑身浴血、多处受伤,虽然赵副将也遍体血迹,却都是来自敌人。激战之后,敌兵非死即逃,老将军则猛然跌倒、气若悬丝。
常渊护着背起老将军的赵副将进入院内,公孙先生从老友呼吸声听出端倪,摸索着握住老将军的手。只听老将军说:“我……走了……,救……他们……”
余音犹在耳边,老将军便闭上了双眼,赵副将及青年战士们悲愤不已,当即就要冲出去找敌人拼命,却被老琴师喊住。只见公孙先生从门到墙摸索着,打开了一道暗门,不等其他人发问,老琴声厉声让大家快进去。
众人循着密门进入地道,他们正仔细查看周围,却听到机关声。众人大惊回首,暗门已经关闭,公孙先生却没有跟随进入。就在他们赶到暗门处,准备开门时,却听到了公孙先生的琴声,这地道不知设置了什么机关,外面的声音可以尽收耳中,里面的动静外边却一无所知。
在那院落里,已经挤满了黑突厥军,撒鲁花与阿卜东也在其中。他们面对老将军的尸体,不由心生感慨,阿卜东则开始喝令老琴师投降。不成想,老琴师将阿卜东当作了撒鲁花,泼酒点火,这院子不知被公孙先生如何设计过,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
被墨狮附体的撒鲁花慌忙不顾一切地飞身跃出火场之外,而阿卜东连同其余黑突厥兵尽数被烈火吞噬,就如同老琴师与整个院落……
当小院化为废墟,撒鲁花惊魂未定地来到临时住所。他万万没想到一个盲眼琴师居然如此可怕。恐惧感让撒鲁花倍感疲惫与困倦,他不由自主地昏昏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撒鲁花被墨狮所吵醒,他慌张起身,顿时听到外面爆炸连连。撒鲁花出去一看,才发现古城竟然遭受南边飞来的炮弹袭击,城中疲惫不堪的黑突厥军被炸得哭爹喊娘。
撒鲁花慌忙上南城城头观看,才发现数不清的红甲军正浩浩荡荡杀来,炮弹正是来自红甲军的红衣大炮。此时,慌作一团的黑突厥军根本无法抵挡乾坤军的攻势,更不知道如此军力强大的乾坤军究竟来自何方?
撒鲁花在炮轰中逃下墙头,正准备从北门逃走,却发现街道上还未清理的两军尸体中,被墨狮训练的“黑甲神猛士”尸体似乎有点多。就在撒鲁花暗自惊疑时,无数羽毛向自己飞来,墨狮本能接管了共用的身体,运功阻挡,却在一瞬间身体仿佛中邪般动弹不得,不仅被羽毛杀得遍体鳞伤,更被一道赤光击中了要害。
接着,常渊、芳羽、赵瑞龙出现在眼前,其他方向上的黑突厥军也遭到赵副将与少数乾坤战士的伏击。
注视着墨狮疑惑与不甘的眼神,常渊缓缓解释说:“我们从赵副将那里得知,就在黑突厥军准备攻打古城时,关内十万乾坤军主力已经整编完毕,在梅花军爱国者以及广大人民的暗中支持下,悄然出关。乾坤军本就打算在古城消灭这支黑突厥军,以鼓舞全国士气。而老将军就是要将你们牵制在这里,等待乾坤军主力的反围杀。虽然你们提前发动了总攻,但乾坤军主力也提前到达了战场,他们虽然来不及救老将军,却恰好消灭疲惫不堪的黑突厥军。”
墨狮:乾坤军怎么会有圣罗马的大炮?
赵瑞龙:那是当初圣罗马装备给梅花会围剿乾坤军的武器,结果被乾坤军所缴获,如今双方合作,梅花会为了面子干脆说是他们配备给乾坤军。
墨狮:你……你不就是这个领域的时空师吗?我现在动弹不得,就是你的能力吗?你不但暗算我,还居然设计出乾坤军反杀黑突厥军这么不可能的事情。
赵瑞龙:这不是我设计的,实际上我曾拜托另一位时空师帮我修改这古城领域发生的事情,而他的修改也并非凭空想象,而是与某段现实历史相对应。
芳羽:没错,幻梦时空本来就是现实的映射,只是表现样貌有所不同。你们黑暗势力无论多么嚣张,终究邪不胜正。现在,你乖乖受死吧!
随着赵瑞龙加强对墨狮躯体的束缚、芳羽操纵飞羽扑至、常渊发出致命赤光,墨狮毫不犹豫地脱体而出、冲天远遁,撒鲁花则难免一死。
望着城头掉落的黑旗以及竖立起的红旗,听着四周传来欢呼胜利声,满目尽是红甲战士的赵瑞龙露出复杂神情,口中喃喃:“原来只要坚持下去,任何奇迹都有可能发生……”
话音未落,赵瑞龙突然凭空消失。常渊知道目的已经达成,向芳羽伸出手,芳羽也心中了然,将玉手交予对方相牵,两人也在瞬间消失了踪影。偶然看到这一幕的赵副将不由愕然,不明白在胜利到来的此刻,为什么会出现这无法解释的怪事……
现实世界的公园中,被飞羽隐匿身形的常渊与芳羽重新现身,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热衷跳广场舞的大妈们丝毫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异常。
常渊与芳羽几乎同时睁开了双眼。惊觉双手依然相牵,芳羽慌忙缩手,让常渊难免尴尬。意识到有些失礼的芳羽,慌忙间找话题问了一句:“那个……这,这样就行了?”
常渊:(顺势聊下去)放心,等‘羽庸’古怀德明天醒来,他的心态就会发生变化,返回的精神力会让他重新正视现实的生活。何况他不是孤独的,那位帮他改写古城领域结局的朋友一定会帮助他重振旗鼓的。
芳羽:那就好,虽然我们没能回到大长老那里,但总算拯救了一位时空师,有惊无险,真是幸运啊!
常渊:这只是牛刀小试。黑暗者对时空师的影响,“羽庸”的状况只是最轻的。这一切只是开始,如果你愿意帮助我,这拯救行动我们将继续下去,而我们以后将要面对的危险,或许将是这次的十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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