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除了头顶的星空,内心的情感也让人向往而又恐惧。
秦罗敷在桑田里采桑,但是仍不忘通过田间左右邻里打听刘兰芝的情况。
刘兰芝家教也是极好的,刘父也是提名过孝廉身负才名的人,只是因为世道缘故,没有举成孝廉,但也算诗礼之家。可不幸刘父过早去世,全赖刘母一人把刘兰芝兄妹二人抚养长大,更不幸的是兄妹二人的习性也在日后渐渐的形成了反差。刘兰芝乖巧贤淑,诗礼女红样样不差。怎奈那刘兄,却是辜负了一身灵性,日渐顽劣,不思进取,刘母又一妇道人家,他在外面的交往并不能有力教导,终至家里沦落到坐吃山空的地步。
秦罗敷听着邻里将来的这些讯息,思索着刘兰芝回家后的境遇,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归家得待遇是好是坏?想到自己回家,家人会是埋怨?还是愤怒?或是不耻?还有思念?她现在也有些思念家的感觉了。
幸福,一个多么美丽的梦啊!为了幸福,一个多么让人振奋的理由啊!不管向前还是向后,人们都奔着这个方向行径!但是,梦碎了或是途中困倦了,原点就会浮上。
或许,人生真的就像一个风筝,为了更广阔的天空,最想要挣脱线的牵引。家,就在那条线的另一端,看这你走,等这你归。这样看来,至少有线的牵引,我们就有那么一丝的幸福。
可是,没有线的人儿,他们该是这样的孤独。他们是想乘风在天空飘荡?还是害怕风的飘摇想要落回大地上?她们该是怎样的生存?怎样的迷茫?终究的归宿又将怎样?
秦罗敷这样想着,目光不自觉的装箱了罗春,看到罗春已把自己才好的桑叶搬到车上,想自己走了,竟不觉有些慌乱。不知是同情罗春,还是感受到了他的孤苦。
“罗姐姐,怎么了?又发什么呆呢?”罗春问道,并没有注意到秦罗敷的异样。
“哦,没有,没有,也没什么。”秦罗敷急忙回应着,极力遮掩自己的慌乱。“就是听的邻里说了这些兰芝姐姐娘家的情况,不觉胡乱想了些!”
“哦,也是,不知道兰芝姐姐归家后有没有收到冷遇,刘伯母不知是失望还是伤心?”罗春说着,渐渐地下头去,而后有将目光头像远方。
话这样说着,也就没法继续了。秦罗敷看着自己挎着的半篮子桑叶,恍惚间竟没有做活,不觉加紧忙活起来,心思却还在刘兰芝与罗春间飘荡。
罗春也挎起篮子开始采桑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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