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你是凶手么》第十五章“计划开始”
文/君
一月往往是一年中最冷的月份，南江市虽未下过几场雪，可寒冷的空气打在脸上仍会让人睁不开眼睛。
不过地处南江市西和区繁华地段，一条名为“好玩儿”的街上仍是火热，尽管天气预报说今天零下10度，也挡不住市民来这里吃喝玩乐的心情。
街上各式各样人都有，杂耍艺人，有手工绝活的老师傅，玩儿滑板的年轻人，偶尔还会看见派传单的业务员，只不过大多数人对派单员并不感冒，这么冷的天，除了美食诱惑才会把他们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而且派单员工资很低，一天仅有八十元。
“来，看看xx楼盘，地处黄金圈，明年春天将实现绿化面积百分之八十。”一名为楼盘宣传的派单员正在卖力吆喝，他左手抱着一摞没发完的传单，右手拿出一张见到一位从他身边经过的人就会喊一句，他没有戴口罩和手套，伸出袖子的手已被冻得通红。
“妹妹，来看看吧，新楼盘。”
“不用给我，谢谢。”
“大哥，您来瞧瞧，我给您介绍介绍…”
“不听不听，拿走，我有事儿。”
“姐，您看看呗？”
“这是啥玩意，别往我手里塞，我不要，挺冷的。”
整整十分钟，他只发出三张传单，其中两个人还把传单扔进了垃圾箱。他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一个是真正同情他愿意帮他的，渐渐他眼神流露出与天气交相呼应的寒光。
“装什么x，一个个真以为是大爷？都特么是傻x，擦，等老子有钱的一定要把这破逼街拆了，还特么“好玩儿”街，去你妹的…”他搓了搓冻得没有知觉的手，心里忍不住骂道。
“诶？大哥？你发楼盘宣传单？快，给我一张我看看，明年或许会用得着。”一戴眼镜的邋遢男冲着派单员喊道。
“哦，行，给您，您看看我们这…”
“大哥，暂时不用介绍，我是跟女朋友出来的，一会儿要去吃饭，这么的，你给我在这上留个电话，我要看房一定找你。”邋遢男生怕旁边的女子生气赶忙冲着派单员眨了眨眼睛。
抄完电话随后俩人走进一家生煎店。
待他俩进店，派单员继续他的工作一边吆喝一边派发传单。不一会他的电话响起来。
“铃铃铃。”他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得号码顿感欣喜。
“喂，文子老大，你终于联系我了，是有单了么？”他急切问道。
“嗯，有一单很好做，关于新一季“爸爸带我回家”中好爸爸卢新，在网上晒他家宝宝照片，金主看不惯，让我们踩一下还是老套路，今天晚上做要狠点，过瘾点。”电话那头说道。
“好的，文子老大，那么这钱…”派单员欲言又止。
“没事儿放心做，这回金主要我们下狠手，按照原先的再提点百分之十，要是三小时能顶到热门还会价钱。”
派单员听后一阵大喜，连忙答应下来并保证完成。挂掉电话后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睛里闪烁起贪婪之色，随后又瞧了瞧手中一摞DM宣传单，走到旁边一垃圾桶全部丢了进去，紧接着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刚才那对男女进的生煎店大步走去…
刚才那一对男女坐在窗边位置，静等着生煎上桌，女子托着香腮望着窗外若有所思。男子托着下巴一脸花痴的盯着女子，时不时还流下口水。
“亲爱的，你在想啥呢？”
被叫做“亲爱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馨儿前几天认识的张婷月警官，而这男子就是为馨儿家里拆下摄像头的邋遢理工男肖寒。
“我在想，我为什么大老远从新元市折腾到这儿来。”婷月依旧望着窗外。
“谢谢亲爱的，陪我来这办事儿，而且之前咱们不是说好的嘛~”肖寒生怕婷月半道离开，连忙接过话。
“不过我真要替那丫头谢谢你。”婷月这才转过头。
“亲爱的指示我做事，我肯定办呀，你说到那小姑娘我想起来了，我怕她害怕，有些话我一直没说。”肖寒仿佛想起了重要事情。
“哦？你说？”
“那些摄像头可不一般，德国进口采用最先进的360度旋转技术，普通的只有180度，自带无线网络系统设计，并可以时时存贮信息，这么说吧房间的一举一动只要拍下来，就可以瞬间上传到全球任何一个有网络的地方。还有超级感光充电系统，也就是说她家里只要有光就可以随时充电。一个这玩意需要十几万人民币。安这东西的人手笔真大。”肖寒一点点为婷月解释道。
“到底会是谁呢？她父亲自杀也不明不白，到如今疑点越来越多了，对了，你从摄像头中没发现点有价值信息么？”婷月问道。
“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我检查了七个摄像头中所有内存装置，每一个都是干干净净，毫无任何信息，对于使用的人来说，这东西就像是一次性用品，我猜，估计是要给那丫头一个下马威吧。”肖寒自顾自猜道。
“那丫头岂不是有危险？”婷月显然很担心馨儿。
“放心吧，我已经都拆下来了，她家里安全的很，哎呀，生煎上来了，我们赶紧趁热吃，吃完了还有电影要看，亲爱的我买了《愤怒的豌豆泡儿》，不知道你喜欢不…”
婷月听着他说出这电影名字，一脸黑线…
…
彼时，南江市一栋公寓内，一少年躺在床上，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天花板发待。书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被昏暗台灯照射下显得更加亮了，整个屏幕只有个女生被定格在画面上。少年想了想，还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
“嘟嘟嘟，喂？”电话那边传来声音。
“我不做这个了。”少年平静道。
“…….好，那我交给别人。”沉默了一会儿，电话那边传来这句话。
“再见。”挂掉电话，少年又一头扎在枕头上，索性闭上眼睛…
…
新元市新元大厦23楼一房间内，一男子刚挂掉电话，便把一个烟头狠狠地按灭在烟灰缸中，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手机于是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嘟，喂，BOSS。”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回答声。
“文子，那会儿交给你的暂时放放，做这个，我传给你。就这样。”挂断通话后紧接着在手机上不停翻着…
…
彼时，南江市西河区“好玩儿“街的一家生煎店中，那个派单员正坐在窗口一边吃着生煎一边扫着手机上浏览网页的信息。
“叮，您有一条微信。”男子赶忙打开。
“之前计划取消，有新单，赏金翻十倍，计划传给你…”男子盯着微信上的信息，脸上的笑容愈发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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