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再一次踏上远方的路程,她依旧每个月给我汇钱,可我不再取用,不是厌恶,是不忍心。
我利用寒暑假在我们附近的一个煤矿干上一个月两个月,我的生活费就有了,只是比较拮据。
我把带着妈妈过上好生活当作我学习的动力,一头扎进题海里来消解现实给我的不愉快, 可有一天,我的妈妈突然死了。
“就你回去那次?”
古悦点点头算作回应,接着说到:“被人害了。”
我带着悲哀看着他,说:“为什么?”
古悦笑道:“这就是造化,因为爷爷奶奶的死,家庭的负担减轻了,我也是在妈妈死后才了解到她已没做皮肉生意了,而是进了一个厂打工。”
“这样很好啊,她怎么会遇害呢?”
古悦道:“她还是住原来的地方,有一天一个她服务过的人又敲开她的门要找她做业务。”
“你的妈妈回绝了。”
“嗯”
妈妈很礼貌的回绝了他,可那人欲火攻心,采用了最极端的方式对待我的妈妈,完事儿后害怕她报警,直接将她掐死了。这还不算,那丧心病狂的贼人趁着妈妈仅有的温度,又来了第二次、第三次。
听到这里,我的眼眶红了,古悦的讲诉对他来说也许是一种排遣,但更是一种折磨。
我不想这种折磨在他身上继续,说道:“来,碰一杯,别想了,过去的事儿。”
古悦苦笑了下:“你说能不想吗?我连做梦都是妈妈被伤害的画面。”
我无法给与安慰。只能说:“那贼人会受到惩罚的。”
古悦说:“出事儿不久,妈妈的尸体被房东发现,警方通过妈妈身体里残留的精液找到了贼人。可我从未对此事过问,我只知道,妈妈是确切的不在了。”
我能说什么呢?古悦的遭遇就是他一个人的悲惨世界。劝他别自暴自弃,我的口才可能收效甚微吧!
那是我和古悦第一次偷偷从学校翻墙出去,我们没有在当晚回校,躺在旅馆的床上,古悦长舒一口气,说道:“我将没有任何牵绊,没有目标,这才是我活着的目的。”
他这看似随遇而安的语气里,该是藏着多少危险的信号。
第二天凌晨,我一个人偷偷回了校园。我知道,古悦的影子将不复在学校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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