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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19年10月8号生,20年4月20号走。
一周前就发高烧,四十度三,真像我小时候发的高烧啊,我下了一跳不过打了退烧针后来也就好了,前天带去吃驱虫药和洗澡,回来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但是昨天就开始呕吐,很稀很稀的胃液到处都是,我还不知道是哪个猫吐的,还以为是大猫的孕吐(现在想想我真的是傻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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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天我睡到大中午,弟弟就抱着小猫和我说“她快死了哦”,弟弟经常这样说所以一开始我并不以为然,但是当我抱到她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周身都软绵绵的,都快轻成棉花了。我洗漱了一下午饭都没吃,赶紧换上衣服带她去宠物医院。
结果,检测出是猫瘟。对于一位家长来说都知道猫瘟意味着什么,但是我当时懵逼了,傻傻地问医生还有得救么?医生说,不行了,放弃吧。那一瞬间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我知道,有些病无论怎么折腾也是无力回天,人是这样,猫也是,况且她还那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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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就那样软乎乎地瘫在桌子上,肚皮随着呼吸轻微地起伏着。我想起了她在家里的种种,她是长腿蓝白,调皮得很,但是她是我亲自从许多蓝白里挑选出来的,那时候抓着还不到两个月的她,我觉得冥冥之中她注定要成为我的孩子。她喜欢爬高高,喜欢在我坐着吃饭的椅子上揣手手,喜欢大早上撞开我房间的门跳上我的床,喜欢和大猫抢吃的抢喝的,明明有两个盘子非要挤一块吃,还喜欢把自己吃的东西拖到一边吃(我妈总是开玩笑说她没来家里之前是过得很苦的吧估计总是跟别的猫抢吃的),偶尔她还喜欢在猫砂盆以外的地方拉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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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么调皮,一点也不像家里的三花一样乖巧听话,但是我依旧很爱她,哪怕我妈妈总是觉得她病恹恹的,但是是我选择了她,而她也在心里选择了我。
我真是个笨妈妈啊,其实早该发现她的异样。这两天她很反常,从昨天开始就喜欢自己躲进笼子里揣手手睡觉觉,我说“哎哟我们的小灰灰长大了文静了呢”,没想到她永远停留在了六大月大,永远也长不大了。
我不知道得了猫瘟她会不会痛,但是我还是选择给她安乐死,一直听说过安乐死但是直到面临的那一刻,才知道这是多么无奈的选择。医生说,安乐死就是给她打强力麻醉剂,她会乖乖地沉睡过去,在那之后不会再有一点点疼痛。我含着泪,点了点头。
打针前,我一直在摸着她的身体,喊着她的名字,她的嘴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想,也许,一直以来她都知道她叫“小灰灰”的吧,只是她平常不愿意搭理我。哼,这个小坏蛋,这下出不了声了吧······
医生打针的时候,我坐在另一张桌子,眼泪就像决堤那样从眼眶里涌出来。打针的时候应该是疼的,我听到她发出“嗷呜”地一声,也是她在这世界上留下的最后的声音。
后来,医生说,她瞳孔正在逐渐放大,很快就走了。我哭的更厉害了,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在想,她走之前的那一天总在我座位上揣手手看着我,是不是在和我告别,她是在说“妈妈你不要忘记我呀”。乖宝贝,妈妈永远不会忘记你······
在那一天,我想我经历了一个母亲最难以接受的事,就是看着自己的孩子无治身亡。
这几天,我朋友又送了我一只小公猫,两个半月大,由于是长毛的我给她取名“狮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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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真的很不让人省心,就这几天我进进出出带她去了几趟医院,发烧了,太小不能打针,只能吃退烧药,吃了一次不好,又得去第二次,吃完药又去买百分之五十的葡萄糖兑水给她补充营养,买新的猫笼给她隔离起来······
狮子头和小灰灰的毛色很像,也许是小灰灰让他来陪伴我的吧。
我又成为了一位小猫的母亲,兢兢业业,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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