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知道再说下去也是白说,所以她擦了擦眼泪,不再吭声,使劲揉起了面团。
这王全是怎么回事啊?这么多天一点音信都没有,难道出啥事了?嗯,对,有可能。
他不来找我,我就不会去找他呀?可一个姑娘家的,去别的庄找一个男孩子多丢人啊?珍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过除此之外,还真没别的办法了,若再不找到他,自己就成别人的媳妇儿了。
珍打定了主意,决定去王家庄村。
“娘,我去俺姨家和俺姑家给他们说去吧,我骑自行车快。”吃过饭珍对吴琴说道。
“好,你去就你去吧,你爹也就不得闲。”吴琴看到珍主动去通知她们,心里十分高兴。
“那我去了啊!”
“好,你去吧,早点回来!”吴琴说道。
珍推出自行车走来到到了村口,直接往王家庄的方向骑去。
很快到了王家庄。可王全的家在哪呢?她在村口徘徊。
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赶着一群羊过来了,珍的眼前一亮。
她推车迎了上去,向他走去。
到了跟前,珍问道:“小兄弟,你去放羊啊?我向你打听个人,你知道不知道?”
“你不说是谁我哪知道啊?只要是俺庄的,我都知道!”小孩看着珍笑着说道。
“王全,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他家和我家挨着呢!你问他干啥?”
“我给你看着羊,你帮我叫他一下,我有事要找他!”
“那可不行,万一你把我家的羊赶跑了咋办,我又不认识你是谁,我上哪找你去?再说了,我也没法把他喊出来啊,他的腿上山砍柴时从坡上摔下来了,摔伤了,在床上躺着呢。还有啊,对了,他家现在正忙着呢,请了一个远处来的师傅在做家具,说是要给他娶媳妇了!啊,我得赶紧走了,羊跑远了”小孩说着,追羊去了。
珍呆楞楞地站在路边,怪不得见不到他了呢,他要结婚了,原来他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啊!
珍骑着自行车往回走,失魂落魄。
到了一座桥边,一下子撞到了栏杆上,摔在地上。幸亏桥上有栏杆,不然肯定得从桥上摔下去。
她一下子清醒了,赶紧站了起来,除了手摔破点皮,裤子破了一个洞,别的地方都没事。
唉,刚刚开始就结束了,看来我们真的无缘了。珍叹了一口气,扶起车子,骑着回家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吴琴看着一脸不高兴的珍问道。
“我摔一跟头,骑不了车了,没去!”然后珍转身进屋,脱了鞋子,蒙头就睡。
“你磕得啥样啊,要不要紧?”吴琴赶紧进屋问她。
“没事,就擦破点皮,你别管我了,我要睡会儿!”珍不耐烦地说道。
“恁大闺女了,还毛手毛脚,还是得让你爹去。”吴琴说道。
“娘,你烦不烦啊?别说了,我要睡觉。”
到了二十二这天,珍的大姑,二姨,妗子,都来到珍家,准备到中午时去马家。
珍呆呆地坐那不说话。
“珍,今个咱去相亲,多好的事啊,你咋看着不高兴啊?”珍的妗子说道。
“我没有,妗子,我是昨晚没睡好觉。”
“是不是找这婆家高兴地睡不着了啊?哈哈哈,这一家咱村谁不知道啊,小疙瘩户,你请等着享福吧!”珍的妗子高兴地说道。
珍苦笑了一下,没再吭声。
快到中午时,珍抱着弟弟,吴琴扯着九,和大姑二姨,妗子她们一起往老马家走去。
她们走到村中,老远陈大娘,马草,马草爹、娘、姐姐,和村里的妇女主任一起迎了上去。
马草姐姐接过许孩,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进了马家。
马家昨天就赶好了集,找了个厨子,这不,正在厨房里溜炸烹炒蒸呢,老远就闻到很香的味道。
屋里上上下下打扫得干干净净,摆起了八仙桌。桌子上早摆好了茶碗,还是鸡蛋茶。
妇女主任招呼吴琴上座,因为珍的妗子年纪大,吴琴非让娘家嫂子坐那,推辞不过,珍的大妗子和吴琴并排坐在了一起。然后大姑二姨坐在左右两边,珍和久分别挨着她们坐了下来。陈大娘和妇女主任在下边陪着。
喝过茶之后,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后开始吃饭,老规矩,还是整场,菜啊,汤啊,轮翻着上,不过今天端条盘的可是马草。
马草每端上一道菜,都要偷瞅一下珍,笑意一直挂在脸上,合不拢嘴。。
妇女主任在那殷勤地大家吃菜喝汤。
该喝酒了,先是马高夫妻上来给她们敬酒,然后是马草敬酒,大家都是女客,基本都不会喝酒,再加上有点掬禁,所以都像征性地喝点了事。
结束了酒席,陈大娘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塞给给了吴琴。然后告诉她:“珍的五百,吴琴的二百,其他大人小孩一人一百块钱。”
吴琴高兴地接了过来,珍在一旁哭丧着不说话。
二十六这天,马草和珍骑着自行车县城买衣裳。
一路上珍使劲地蹬着车子,一句话不说。
马草问她:“珍,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没有,可能早上起得太早了吧!”
“珍,你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这下可好了,咱俩终于能在一起了。”马草高兴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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