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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胡先生去人民桥办点事,路过一家卖熟菜店的门口时,听见有人在与他打招呼,寻声望去,一个似曾熟悉的人正在往我们这边看,面带笑容。
先生也很快走了过去,“哎”了一声,赶紧摸出身上的香烟递了过去。
㖿!阿罗,好久不见!先生讲。
是呀!你们夫妻俩这是要去哪里?
阿罗问先生。
紧接着,俩人便拉了会家常,简短的话语是围绕子孙们的……
离开后我问先生,他家儿子现在到底在哪里?先生讲,听别人讲现在居住在苏北。
我讲自己从秀士村拆迁过来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阿罗,先生则讲,他们已经见过多次了。这话让我感到很意外,随之而来的,还有与这个人相关的那些事。
说起来,阿罗原本与我们就是很熟悉的。十多年前,我们同住一个村。
我与先生结婚后,最早在本村上结识到两个姑娘,娟子和婕,她俩与先生同姓,是叔伯姐妹。至于先生和她俩的关系,据说,祖父那一辈是亲弟兄。
大家都是二十来岁的姑娘,比较谈得来。不上班时,我们仨人喜欢在一起打羽毛球。
娟子那会还没有找对象,比我小一岁,属猪。婕与先生同岁,都是属猴的,谈的对象是我们本村的,也属猴。但听说她的母亲不大愿意这桩婚事。娟子曾笑着对我讲,婕和她对象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后来我才知道,婕其实是阿罗夫妇的养女,在她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第二年,婕悄悄拿出家里的户口本去和对象领了结婚证,后来,她的养母知道后大骂,可能是话很难听,刚领好结婚证的婕竟然一气之下服毒身亡。
婕死后,娟子也很少来我家找我玩了。
那段时间正好是秋风秋雨,有的人讲路过阿罗家门口听见有婕在哭泣的声音,也有人讲,婕已经变成了厉鬼来索命……一时间风声鹤唳,搞得一向安静的村子人心惶惶。
婕的婶婶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她也常来我家,聊起婕时就叹气,惋惜。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说没就没了,真是可惜。要是妯娌当初爽快答应这桩婚事,就不至于发生这样的后果……
转眼来到2005年,阿罗家已经有了一个孙子和一个刚出世不久的孙女,就在家家户户都把心思注意在秀士村拆迁一事上时,村里突然传来阿罗老婆上吊死亡的消息。一时间,人们背后议论纷纷,沸沸扬扬。
有人讲,养女死后,阿罗的女人一直心怀歉意,得了抑郁症。也有人讲,他们家在外面开厂的儿子亏了,外面欠了一大笔债,现在要拆迁了,人家都上门来讨债来了……
秀士村拆迁,考虑到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两个孩子一个初中毕业生,一个小学毕业生,胡先生很早就签了字。我们一家也就离开了秀士村搬到了镇上租房住,野猫圩建房,我们在明丰花苑住了一年。
这期间,我们听说阿罗的儿子和一个女人离开了芦墟。这下真是苦了阿罗的儿媳妇,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与公爹在老街租房住。再后来,我们听说阿罗的儿媳妇带着小女儿也改嫁了,把大的儿子留给了公爹。
那天,阿罗对胡先生讲起,他家孙子已经结婚了。
202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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