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徐志摩,林徽因说:
“徐志摩当初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而事实上我并不是那样的人。”
林徽因爱过徐志摩吗?
我想,当然是爱的。在英伦三岛,徐志摩倾其所有,为她写了那么多情诗,而徐志摩的狂热,林徽因焉能不动情。
林徽因的聪明,就在于她终了,也没选择徐志摩。
如果我是女人,我将乐意与徐志摩做朋友,听他谈作品,发牢骚,甚至刘伶醉酒一样疯疯癫癫。
但我绝不嫁给他。
读诗人的作品是享受,可是,和诗人一起生活兴许就是苦难。诗人的爱情大多以不幸结束,责任不在女人。
诗人心中有地狱,没有人能够引他进入天堂。
徐志摩对林徽因的爱,电闪雷鸣,世人皆知。其实,林徽因对徐志摩的爱,又怎会少呢?
林徽因初见徐志摩,不过是16岁花季少女,夹在徐志摩和张幼仪夫妻之间,想象得到,她爱的是那么胆战心惊,战战栗栗。
徐志摩何其幸,能够让张幼仪和林徽因都为他苦痛,情牵梦萦。徐志摩又何其不幸,最终两个人都离他而去……
徐志摩曾经感慨:
得,我幸;不得,我命。
徐志摩和林徽因,终将要有一个了断,对徐志摩而言,是残酷的分手。然而,对林徽因来讲,又何尝不残酷呢。
“你们走后我哭了一个通宵,多半是为了她”。可见,林徽因离开徐志摩,多半是因为怜悯张幼仪,一个母亲。
“走了,可我又真的走了吗?我又真的收回留在您生命里一切吗?又真的奉还了您留在我生命里的一切吗?我们还会重逢吗?还会继续那残断的梦吗?”
若无深情,何必多次一问。
不过,等待她的,终究还是分手。
我是一个爱情理想主义者,林徽因对徐志摩的爱,我宁愿相信,林徽因的爱,从来都没有消退。
在分手信的开头,林徽因说:
“我降下了帆,拒绝大海的诱惑,逃避那浪涛的拍打…”
然而,十年以后,民国二十年,林徽因创作名诗《那一晚》,同样用“船”和“海”来呼应此句:
那一晚你和我分定了方向,
两人各认取个生活的模样。
到如今我的船仍然在海面飘,
细弱的桅杆常在风涛里摇。
她与徐志摩的爱恋,虽已远去,不复归来。也一定根植于她的脑海里、她的心里,为英伦那段爱恋,林徽因写了《你是人间四月天》: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若不是,对徐志摩深深地爱恋,怎会有“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的感叹。
本来,…,不料,…不可否认,赫本是完美的女神,对不起,林徽因。如果说,林徽因是一段故事,那么,徐志摩就是一壶美酒。故事和酒,犹如一枚硬币的字和花,怎能分开说之。
若当真分开说,故事终究是只说了一半。
凡尘俗世,纷纷的情欲,在异国他乡,在连着空气都弥漫着浪漫的英伦三岛,人间烟火怎食不得呢?
民国十年,林徽因游历欧洲,结识了在英国留学的徐志摩。是时,徐志摩已有发妻张幼仪,做了父亲。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开始了爱恋。
才子本多情,况又遇到美人乎。
林徽因的才华,她的美貌,可谓一代佳人。她点燃了徐志摩胸中烈火,他为林徽因写了很多情诗。
在《猛虎集序》,徐志摩有提到,他说:
在二十四岁以前,与诗“完全没有相干”,是与林徽因的相遇,激发了他新诗创作。
有诗,有美人儿,多么像初春的风,骤然吹起,他要抱着她,坐在酒杯中,聊人生、聊诗歌,还有诗歌一样的爱情。
民国十三年,泰戈尔访华,徐志摩和林徽因担任翻译。之后,徐志摩陪同泰戈尔去了日本,林徽因和梁思成去了宾夕法尼亚大学,当徐志摩与林徽因再次见面的时候,已是四年之后。
这期间,林徽因已嫁给梁思成。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是所有的美好,都可以占为己有,即便你可以唾手可得。
有时,放下了,或因慈悲,或因诸多无奈。
徐志摩为了她,抛弃了发妻,在张幼仪怀有身孕期间,他提出了离婚,离了婚。只是,林徽因最终,没有选择与他在一起。
或许,从故事的开始,林徽因都隐约觉得,徐志摩只是她生命中的惊鸿一瞥,只是一次漂亮的过错。
“我懂得,但我怎能应和。”
这一句话,便是林徽因发自肺腑对他的真情告白。尽管,她一生也没有走出诗人的影子。
林徽因在《纪念志摩逝世四年》中写道:
“我们这一群剧中的角色本身性情与性格抵触,理智与情感两不相容,幻想与事实当面抵触,侧面或背面激成悲痛。”
林徽因的这段话,字间和泪,她一生繁华传奇的背后,却是无尽的寂寞与悲凉,
她后来的感情,甚至婚姻,也只是徐志摩曾经的万紫千红,为她的寂寞搭成了,最好的映衬布景。
据说,泰戈尔听闻,他们的故事,感叹道:
天空的蔚蓝,爱上了大地的碧绿。
他们之间的微风叹了声哎!
爱情最初,是诱惑。
在英伦三岛,孰是诱惑?她不懂,徐志摩亦不明白。或许,徐志摩飞机失事了,她才知,爱情和死亡一样霸道,无力还手…
假如回到当初,你若有幸,君且莫负之。
结束了与徐志摩一段无望的爱恋,在束装重拾、娇艳如花的四月过后,林徽因又不迭悲伤回望。
毕竟,他是她的人间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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