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菜花开（5）

陈东英男【拒聊，谈作品除：1月26日 22:58。图片由老叟采风之作，於故事无关

苦菜花开（5）

爸爸撇下我们姊们四个，一个人撒手走了。那时我大姐刚刚十四，我呢也就十二岁。这副重担就落在我大姐身上。说起大姐她，我的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激，这种感情真的是不能用语言能来表示的，也许是我没有文化嘴儿笨吧。自从妈妈离世后她就辍学了，一人在家俨然就像个小妈妈一样照料着我们。让我和弟弟一起上学。她经常和我们说人再穷也不能没有文化，没有文化一辈子就要吃苦受累，像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的孩子要想做到人上人，就只有从上学这条路上拼搏。父亲走后，她一个人把重担接了过来，我几次要辍学，帮她支撑这个破碎的家。她就是不同意。可是望着瘦弱的她，起早贪黑的忙碌我的心里默默地流泪。

就在父亲去世后的第二年，姐姐终于扛不住了因为我要上初中了，为了我们三个有身像样的衣服，能在同学们面前抬起头，她决定拼着老本了，因为瘦弱无助的她也只有这一张底牌了。

我没有听懂她的话，茫然的看了她一眼。

他没有理我继续说了下去，我记得那是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姐姐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从父亲死后那些东西我们从没吃过。两个弟弟看见有肉，急得就像馋猫一样嘴里流着嘴水心急火燎的的看着我，这两个主平时不怕大姐，就害怕我，那时候我总是教训他们。大姐挥着手让他们先吃。她用低的只有我俩才能听到的声音给我说她要嫁人了。听了她的话我的眼挣得就像铜铃那么大。吃惊会吃惊第二天姐姐还是出嫁了。

她嫁得是一个来我们这儿做小瓦的外地人。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个姐夫，比我的大姐整整大了两轮，在老家有一个瘫痪的老婆。不过他当时是瞒着我们的。他是用一百斤小米，两袋白面，我们三个每人一身新衣服这个代价把我姐娶走了。我清楚的记得大姐出嫁前的那个晚上也是在这里，姐哭了整整一夜。我看着两眼红肿的姐姐我突然觉得我长大了。我要支撑起这个家。

大姐结婚后姐夫一开始也一心一意的帮我们。可是好日子没过多久，大姐怀孕了，听他们的邻居说他们之间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他们来看我们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和弟弟的零开支也不是那么准时给了。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在默默地想，不好的事情可能要来了。每每想到这些我都是哭的一塌糊涂。

那是一个周末我刚刚打扫好卫生想要回家，我的邻居三婶风火火找到学校，看见我第一句话就说二妮，快，快回去，你二姐上吊了，人已经不行了。……

大姐走了，后来我才知道，她走的原因。姐夫嫌我们三个是累赘，就像个无底坑，咋填也填不平。他要大姐抛弃我们回老家，大姐不同意最后就……

大姐的后事办了以后，我那个姐夫撂下二十块钱也就回老家了。我们姐弟三个也是在这里抱头大哭了一场，第二天我就学校拿回了我的行李，真真正正的支撑起这个家。

因为我是初中生，在那时的农村，也算有文化的人，再加上父亲是被大队的马车给轧死的，所以生产队里照顾我，就把我分配到砖瓦窑场当会计，甴於这个职业活儿轻松，又有时间我就帮别人织毛衣，挣取一件两元钱的手工费，由于我织的毛衣花样多又好看，所以接的活儿干不完。由于我的辛勤努力，才改变了我家的状况。这不是吗小弟今年也上了小学，大弟今年也要上高中了。用一句挺潮的话来说，我的家庭现在挺小康的。说实话苦日子也算熬过来了。

一阵夜风吹来，冷嗖嗖的她不经意的打了一个寒颤，我站起身，一脸正经的对她说。萍你放心，我韦冰还是那句话。从今以后，一定好好对待你的兄弟，假若有一点点非分之想，天打五雷轰。听了我的发誓她也站起了身。笑着说，有你这话，我也就心了。天也不早了，夜深了还怪凉的，我们回家吧，听了你这句话我的心儿也舒展了。

她挽着我的手，慢慢的走着，仿佛还在品味着我刚才说的话的重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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