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黄某人
九月十七日。
我在南国的烟雨中忽而忆起北国的雪。在并不搭衬的季节,那曾絮絮飘落的皑皑白雪却又在不搭衬的地点,让我的思绪泛起了些许凉意,尽管此时我还在南国的暖洋里。
梦回八年前的初秋:
还记得,雪花覆地的前夜,月明星希,寥寥薄雾在瑟瑟北风的催促下宛如匆匆过客在夜空中难以踟蹰下来。还未凋零的几片白桦叶,在干枝上做着最后的挣扎,无奈,这也是徒劳一场,失去了襁褓的叶子,弱不经风的在冷风中随遇而安,也许,所谓的归宿,并不是离家最近的地方,而是一条溪流,亦或一道河沟。
在暖暖的炕头,我梦见了故乡的秋,那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
我看见了父母在夕阳下挥动着锄头;听见大伯与他的好友坐在锄把上的喋喋不休;嗅到了一缕缕炊烟从烟囱飞走;还有依依的青山湖水绿油油。。。。。突然,一声鸡鸣,迷路了我故乡的秋。
是的,就在昨晚,雪花弥补了我脑海中的白,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刻起,除了一股寒流放肆的侵略而来,更多的是眼帘的所有,都是一片惊人的雪白。我兴奋地在雪地里跑起来,尽管是在一个刺骨的清晨,可是从未见过雪的我,或者说,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它便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轻轻得将它捧在手中,用舌头舔了一下它是不是甜的,结果我的舌头就麻木了,然后我开始在上面画小鸟,画太阳,画青山,画绿水,画房子。。。。画着画着,我父亲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与我母亲冒着刺骨的寒风便出门工作去了,我站在他们的后面,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消失在我的视野。我转过头来,看着地上的画,脑海却忘记了故乡的样子。
在随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会与雪为友,它不会拒绝一个外乡人的友好,就像老家的青山一样,不管鸟儿从哪个地方来,它都会热情的为它们置留空余安居下来。不得不承认,我确实迷恋住了它的白,可我更难以忘却的是故乡的绿。
即便在我临走的前夕,窗外飘雪悠悠,还是无法将我挽留,我不会失忆那段怀旧,在某事某刻某地,只要我记忆尚存,那,我和它的故事,还有。
假如,某些情感成了你矛盾的开端,那就请继续将矛盾衍生下去,也许某种看似极端的方式或许会是你联系思念的更有效方式,不管是南国的秋,还是北国的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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