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毕业了。林兮回到了涪州。
秦斌没给林兮写信,但一直在部队努力地奋斗着。托人打听了,如果愿意,在偏远地区辛苦几年,想点办法,能回涪州的部队。秦斌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决定请探亲假回去和林兮认真地谈一谈。
电话响了,林兮接起电话。
“林兮,我——回来庆贺你毕业!”
“秦斌!”林兮的泪水决堤般涌出来,哽咽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有话想和你说。这周六,周六下午三点,冰咖啡见,好吗?”
林兮忍住大滴大滴往外冒的泪水,开心地说:“好。不见不散。”
林兮站在窗前,夏日金色的阳光普照着大地,花盆中的红色月季高昂着头颅,神采奕奕。
周六下午一点,林兮突然接到了陈东的电话。
“林兮,我,陈东。我们骑行队经过涪州,我的车坏了。他们先走了,我的车还没修好,还差六百元,能不能借我?回封州后,还你。”
虽然那晚后没再联系,但林兮想起那个晚上,知恩必报,爽快地回答道:“好的。你在哪儿?”
“花园宾馆。”
林兮看了看时间,不会影响和秦斌的约会。拿了钱,背上包,向花园宾馆奔去。
601,打开房门。
林兮突然感到这个男人很陌生。三十多岁,却刻意打扮得象十六七岁,让人觉得别扭。那晚夜色太浓,并未看清这个男人的容貌,只有那眼神依然凌利得可怕。
“给你,不用还了。我有事儿,先走了。”
“一年了,不想我吗?林兮,不想知道我的故事吗?”
“我还有事!以后联系。”林兮向门口急走而去。”
“以后?没有以后——你永远都不会再见我了吧?”陈东把林兮逼到床边。
“你还真来?我——吸毒的,你知道吗?”陈东一阵怪笑,林兮有些发抖,“十六岁,被朋友骗,我的女朋友也吸。我很爱她,我害了她。后来她的家人把她送到美国去了,我再也找不到她了,再也找不到了。你和她有几分像,真的。‘想你’,我真得想她!林兮,为什么后来不和我联系,看不起我吗?大学生了不起?看不起我们这种小混混?”
林兮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发疯的神经病,转身冲向房门,却被陈东一把抓住。
陈东把林兮甩到床上,摁住她,捂着嘴,脱她的裤子。林兮拼命反抗着,却一点也动不了。林兮摸到了手机,陈东想抢,林兮使劲把它扔下了楼,希望能有人上楼来救她。
林兮夹紧双腿,陈东拼命往里面顶,最终进去了。林兮感到一阵痛楚,一滩血染红了床单。陈东停住了,林兮想叫人,但想到颜面,小声地哭了起来。
陈东迅速掏光了林兮包里的钱,慌张地逃走了,林兮穿好衣服,失魂落魄地撞回了家。
家里没人,林兮脱光衣服,扔进垃圾口袋,打开淋浴猛冲自己。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可怕。林兮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在淋浴下哭,然后一遍遍清洗着肮脏的自己。
秦斌,秦斌……林兮的脑海中一遍遍呼唤着秦斌,但只剩下了泪水。
此刻,秦斌正坐在冰咖啡靠窗的长沙发上,桌上放着买给林兮的小礼物,是一个玉坠。坠子是一支待放的荷花,和小姑娘一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今天,秦斌决定向林兮表白。
三点到了,林兮没来。
四点……
五点……
……
秦斌想林兮也许不会来了,也许她早就有男朋友了,也许她是看不上一个边防军官的……人,长大了,总会现实起来。
服务员礼貌地提醒秦斌要关门了。
秦斌决定这一次真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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