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1,染伤的童话
以前张苓总喜欢问我天长地久有多久?海角天涯有多远?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直到后来的现在,我置身其中,才发现这两个词语有多么的令人感到恍惚,恍惚到让我觉的在我们如此短暂的生命中,根本无法去见证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也让我明白了就算当时我能很好的给出她答案,那也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因为,张苓爱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尽管到了现在我仍都不想承认,她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填满某个人留下的感情缺口,而我,只是那道缺口上一块如疤痕般难看的补丁而已,其实我并不恨她,甚至对她有些同情和敬佩。
昨夜,清醒的醉了一场。
朋友看我不停的给自己灌酒,开口劝到:“林翔,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我说:“醉了有什么不好,可惜我清楚的明白,像我这种人无论喝多少酒,都是很难醉的。”
朋友笑骂:“别一天把自己整的跟悲剧中的主角似的”
“你们早就知道这是一场悲剧,从一开始,可能就只有我一个人把它当成是喜剧来演了吧。”
朋友叹了一口气:“翔子,你都二十八岁了,都快一年了,你还没从那个童话王子的角色里走出来!别傻了,如今现实中哪还有什么爱情可言,就连婚姻都像是一场拍卖会,谁给的底价高它就跟谁走!”
“那刘芬呢,你们俩当初结婚也是一场拍卖会?”
“滚!我老婆和我是真爱!”
我苦笑:“在你们眼里,我是不是特傻,我和张苓……,呵呵,就算是童话吧,那也只不过是一段染伤的童话,一段绽放在黑夜里永远都等不到黎明就会结束的黑色童话,老赵你说,感情这东西它到底能值多钱?”
“这可不好说,感情这东西还真不好给它估价,有的人喜欢用金钱来衡量它,而有的人可以用真心来充当它的全部。”
“是呀,要是每一对情侣都能停留在人生若只如初见,又怎么会有后来的何事悲风秋画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们都喜欢一牵手就能走一辈子的故事,却活在了即使上了床也没有结果的时代……’!”
绽放在童话里的爱情,说到底,终究也只能在童话中寻得一页浪漫。2此夜红楼
细雨密稠,夹杂着凛冽的飓风,纵横游荡在这缭乱的夜色之中。
下班后,我拖着昏昏欲睡的双腿穿梭在幽暗的楼道内,没有意外的话,目的地应该就是我每月花四百块所租的民用房。
房间内,本来青白色的墙壁,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有些病态的蜡黄,窗帘有气无力半遮半掩的垂在窗户上。窗沿下的桌面上,各种零食塑料袋,易拉罐杂乱无章。
仿佛是为了掩饰房间内的这份冷清,在四周的墙角之上,象征性的有着几张斑驳残破的蜘蛛网。
我缓缓的走过去坐在僵硬的床板上,惫乏的一天终于迎来了片刻的舒心,伸出手习惯性的打开昨夜跟朋友喝剩下的一罐啤酒,一股脑的全部倒进胃里,打了一个酒嗝,酒意随之上涌。看着镜子中胡子拉碴的自己,心里苦笑:“这大概就是你们所理解的颓废吧。”
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随手拉开窗扇,酥凉的风迎面入舍,精神也跟着为之一振,看着不远处的霓虹灯各种颜色交替闪烁,流光溢彩,恰似这波澜的人心,时而跌宕起伏,时而古井无波,时而万佛齐至,时而魑魅魍魉,时而浑浑噩噩,时而似痴似狂,时而纵声长笑,时而悲痛莫名,时而似九天星辰浩瀚莫测,时而如山间清泉清澈无匹。
而此时,我心中那个聘婷秀雅,楚楚动人的身影逐渐变的越发清晰,我和张苓之间所经历的各种事情一一浮上心头。
淡淡的忧伤瞬间便充满了整个空间,仿佛我每动一次,它就会将我拥抱的更紧一些,我心中默念:“此夜红楼,天上人间一样愁。”
绽放在童话里的爱情,说到底,终究也只能在童话中寻得一页浪漫。3、旧梦难寻
回忆就像是一条忠实的狗,你越是不想理它时,它越是对你摇尾乞怜,但是当有一天你想转过身抚摸它时,它却变成了一头饿狼,狠狠的将你咬上一口,深彻入骨。
和张苓恋爱的时候我已经二十七岁了,她才二十岁。对于二十七岁的我来说,在年龄这方面的条件上,虽然算不上老,但也绝对算不上是得天独厚。
张苓属于那种耐看型的女孩,第一眼并不会给人留下多么惊艳的印象,但是她笑起来十分好看,真正应了笑魇如花,娇艳满目这两个词语。
即使到了现在,我们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有见面,但是只要一想起她,首先映入脑海的依然是那张妩媚忧郁的笑脸。这也让我不得不承认,想要刻意的去忘记一个人真的是一种愚蠢的做法,只会适得其反,让那人留下的那段苦不堪言更加的清烈刺喉。
这段相差七岁的爱情从一开始就不被所有的人看好,为此我也不记得跟我妈吵了多少次,我妈甚至找来了各种年龄段的七大姑八大姨来对我进行说教,我都仍然‘执迷不悟’,气的我妈直骂我鬼迷心窍,我妈没见过张苓本人,只见过她的照片,不知为何见了照片后,我妈就说什么都不同意,用我妈的话说就是:“娃呀,人家姑娘长的这么好看,怎么可能看的上比她大七岁的你。”听的我一脸汗颜。
我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有着几分眉清目秀,但离高大帅气还是差着不小的距离,不过那又怎样,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总之,不管有多少人反对,最后我还是如愿以偿的和张苓走在了一起。仿佛那时候所有的阻力倒变成了我追寻爱情的动力,当然,这种动力落在别人的眼里,只不过是当我一时冲动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在爱情面前谁没冲动过?
‘如果我的人生出现了空白,说明你曾离开过,如果我的人生出现了苍白,证明你从未出现过。’
这是我们确定关系的那天晚上,张苓给我空间所留的一句话,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如此的苦涩。
不管怎样,故事还在发生,按照它早已安排好的剧情继续上演着,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避免,就好像天黑了会亮,天亮了会黑一样,留下的结局却是如此的触目惊心,百般无奈。
如果爱情是一场梦,那么在梦醒之后,被撕裂的缠绵终将踪迹难寻。
绽放在童话里的爱情,说到底,终究也只能在童话中寻得一页浪漫。4往事如烟
我渐渐的发现,自己最大的脆弱不是放不下,而是舍不得。
我和张苓从相遇到相恋的过程其实挺普通的,普通的朋友聚会认识,普通的加了微信,普通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到普通的慢慢开起了玩笑,偶尔她感冒了给她送药洗衣服,偶尔单独的约她出去吃饭,逛街,看电影,然后爱情就这么平凡的诞生在了我们身上。
其实爱情本就是平淡与琐碎的结合物,甚至没有平淡与琐碎它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林翔,如果我们俩的生命只剩下一个愿望,你会许什么愿?”
“只剩下一个愿望呀,嗯……我想想,要是只剩下一个愿望的话,我希望下次雪季的时候你能陪我在雪中走走。”
“为什么?”
“因为书上说了呀,要是两个相爱的人在雪中一直走,一直走,就能走到白头。”
“然后呢?”
“然后回过头数一下我们一共走了多少步。”
“干嘛要数走了多少步?”
“因为这样,就能计算出我们俩到爱的距离呀。”
记得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张苓笑着哭了,眼神中倾注着深情,动人,或许还有我当时未曾发现的痛苦,悲哀,歉意与决绝。
绽放在童话里的爱情,说到底,终究也只能在童话中寻得一页浪漫。5未闻花名
这个愿望直到我们分手的时候也未曾实现,我们俩走完的最后一段路是在霓裳湖的湖畔。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正值十月,我和张苓十指相扣,踏过怨侣桥,越过将相亭,穿过万寿廊,最后停步在了花溪弄。
花溪弄是霓裳湖左侧的一处小花园,果园中各种蜜花香草,满目琳琅,争娇斗艳。张苓平时对花颇有研究,不停给我介绍,这一排是玫瑰,那一簇是月季,东是情人草,西是美人蕉,前有摆首弄姿的康乃馨,后落倩若倾城佳人的柔牡丹。
我看的应接不暇,听的频频点头,直夸她见识渊博,是个大才女。张苓只是浅浅的对我笑了笑,顿时让我觉的百花失色。
就在我看的目不暇接之际,忽然发现角落里有一小片蓝色的小花,我侧过头用手指着那蓝色小花问张苓:“那一片是什么花?”
张苓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有些无奈的对我说到:“对不起翔子,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
我打趣到:“终于有你不认识的了,看来刚才的那句才女我可要收回啦。”
张苓入神的看着那片蓝色小花,神情落寞,许久后才喃喃说到:“下次吧,下次我们来的时候我就告诉你它的名字。”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没有追问,也没有多想,只觉得那个午后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缺,完美无缺的景,完美无缺的湖,完美无缺的人。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次之后,留给我们俩的结局以是咫尺天涯。
后来我曾多次路过花溪弄,远远的看着那片蓝色小花,直到现在,我都仍未知道那天我们俩所见到的花的名字。
绽放在童话里的爱情,说到底,终究也只能在童话中寻得一页浪漫。6悲诉清风
没过几天张苓给我打电话说家里有事,要回去一趟,我要去送她,她说不用了,她已经走了。我当时心里有一些生气,不知为何,生气的同时没来由的闪过一丝说不出的不安。
张苓回家后我们依然每天聊微信打电话,只是每次给她发的信息她都很少回,打电话也是没说几句她就告诉我有事情,先挂了。
有一次我一句话没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我继续给打给她想要追问,她直接设置成了正在通话中,我当时担心她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只好又发微信询问,过了好一会,她才回信息说,反正电话里说不了几句就没话了,不如微信说。
我看了后情绪十分失落,心中的那一丝不安愈感强烈。
到了晚上,张苓打过来电话问我,能不能把情侣空间的年龄资料改成比她大两岁。听到她的话,我只感觉到脑子里的某一处紧绷已久的神经像是忽然被人扯断,心中积攒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
我冷冷的对她说:“我今年二十七岁,明年是二十八岁,永远也不会变成你想要的二十二岁!恐怕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停留在二十二岁”说完后狠狠的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前的那一刻,我隐约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张苓轻轻的抽噎声。
我不得不承认,我害怕的东西有两种,一种是自己的眼泪,一种是我所爱之人的眼泪,尽管我知道我和张苓之间的某一道裂痕已经瞬间被扩大到了数万倍,但是冷静下来后,我还是有些后悔,默默的打开情侣空间,将一九九零改成了一九九六,毕竟在我当时计划的未来里,张苓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那次之后,有很长的时间我们谁都没有在联系过对方,我已经记不清楚那是多久,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两个月,又或许是……更久……。
其实我早就明白,沉默代表什么,躲闪代表什么,不再主动代表什么,只是我不愿意相信这个答案罢了。
我们俩好像都在偷懒,都在等待着对方先开口,直到某一天夜晚的某个电话。是张苓打来的,没有道歉,没有责怪,没有许久不见的互诉衷肠,有的只是无比冰冷的坚决如铁:
“翔子,不,林翔,我们分手吧!”
我仿佛突然被人用手扼住了喉咙,血液瞬间充斥大脑。
沉默,仿佛一个世纪的沉默,除了沉默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口,生活真的是一个喜欢捉弄人的编剧,在它编织的剧情里,永远都是那么的让你感到措手不及。
……
“喂?林翔,你在听吗?”
“嗯!”
“其实我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好,我是一个追求物质的女人,我知道你是奔着和我结婚去的,但我家里……,房子,车子,六位数的存款,我不认为你能做的到,我不想耽搁你,所以,对不起!不要说任何挽留我的话,没有用。你送我的贵重东西过两天我会让佳佳还给你的。好了,我挂了”
“等等!”
“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不欠你的!”我率先挂了电话。
我不敢流漏出任何一种挽留的语气,爱情不是靠乞求得来的,哪怕是一个不舍得表情都会让我觉的这是对自尊心的一种背叛。
又也许这种极度的自尊来源于……极度的不舍与自卑……
我把自己成大字状的扔在床上,拉开被子蒙住头,脑子里一片空白,无与伦比的寂静将我包围,只能听到窗外清风在不住的哀鸣,喃昵的诉说着悲伤与别离。
绽放在童话里的爱情,说到底,终究也只能在童话中寻得一页浪漫。7不速之客
三天后,张苓托人把我以前送她的笔记本电脑等一些比较贵重的东西还了回来,不过令我感到诧异的是送东西的人并不是她的闺蜜佳佳,而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的男人,我上下打量他,只觉得男人举手投足和眉宇顾盼间和张苓有着几分相似。
男人同样仔细的看了看我,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奇,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像,实在是像。”
说完后,很有礼貌的对我说了声:“你好。”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侧过身请男人进屋,找了一张椅子请其坐下说话。
“你是张苓的哥哥张童吧?”
男人同样“嗯”了一声。以前就听张苓说过她有个比自己大九岁的哥哥一直在外地打工,一年也难得回来几次,我不清楚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绝不只是为了给我还东西这么简单。
我到了一杯水递给他,问到“你刚刚在门口说什么很像?是我很像你认识的某个人吗?”
他接过水杯顺手放在桌子上,然后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我,又给自己点了一根,不紧不慢的对我说到:“是的,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张苓也认识。”
听到张苓两个字后我皱了皱眉头,这自然逃不过张童的眼睛,他笑了笑,继续说到:“跟你很像的那个人是张苓的前男友,他和张苓是青梅竹马,两年前他们还订过婚。”
听到‘订过婚’三个字后,我仿佛被人在胸口重重的打了一拳,一口气闷在胸口无法舒出,但是表面上依旧装作风轻云淡。
“哦,张苓没跟我说过关于她订婚的的事情,在说我和她已经分手了,你不会特意跑来告诉我这些吧。
“当然不是,我这次是替我妹妹来向你道歉的,其实张苓她……”
“大可不必!我不需要任何的同情,你回去告诉她,有些故事的结局不是非要执子之手白头到老,而是互不相欠,不必再见!好了你可以走了!”我将烟头砸在地上,用脚尖狠狠的踩灭,刚才强撑的风轻云淡刹那变成了毫不客气的打断与逐客。
“你先别生气,我想你是误会了,并不是张苓让我来的,我妹妹上个月已经去了成都,你能不能听我讲个故事,或许听完后你就能理解她,也能放过自己,当然,我并不奢望你能原谅她,毕竟是我妹妹有错在先,整件事情中你是最无辜的。”
‘我妹妹上个月已经去了成都’这句话听在我的耳朵里,如同一块巨石落在我的头顶,砸的我头晕目眩。
我神情充满绝望,面如死灰,张童仿佛视而不见,继续说到:“他叫崔浩,我们两家人在他俩很小的时候就结为了亲家,算是娃娃亲吧,不过现在的社会娃娃亲这种事情本来就不靠谱,不过两家人约好了,要是他们俩长大后不喜欢对方的话此事就作罢,可是他们从小关系就好的出奇,就像人们常说的天造地设,崔浩对我妹妹也是百依百顺无微不至,两家人看在眼里自然也很是高兴,等到两人十八岁的时候家里人就商量着先给他们订个婚。
两年前的六月十六号,高考刚结束不久,崔浩和张苓去山上玩,路过一处栈道,张苓提议两人靠在栈道中间的护栏上照张合影,崔浩自然高兴的答应,两人兴高采烈的向着栈道中心跑去,可是由于栈道两旁的保护措施年久失修,他们俩坠涯了。
所幸栈道不高,坠落的时候崔浩把张苓搂在怀里,又用自己的身体做垫,所以那次事故张苓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崔浩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头部着地,七孔中有六孔出血,内脏损伤,当场昏迷。
当时张苓吓坏了,乱了方寸,忘记了拨打急救电话,还好山上的工作人员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实施营救,不过由于山上交通不便,等到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段,命虽保住了,但是崔浩的双耳永久失聪。而出事那天正是他们两人的订婚日。
崔浩出院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但拗不过父母的软硬兼施,答应见了张苓,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和张苓解除婚约,张苓自然不肯妥协,甚至已死相要才逼的他打消这个念头。之后张苓每天都用写字的方式和他沟通,渐渐的两人的关系又恢复如初,最后还约定等到二十岁的时候就结婚。
那阵子我老婆的预产期到了,需要留院观察,我在外地一时又赶不回去,我妈年纪大了不能长时间熬夜,我爸又不方便,所以就让张苓帮忙去医院照顾两天,结果等到张苓回来的时候,崔浩一家搬走了,就如同凭空消失一般,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张苓像发了疯似的的逢人便问,但是一切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之后的一年里,她一直都在寻找,大一没上完,就休学去打工了,谁劝都没有用,我爸妈整天愁眉苦脸只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只要一听说崔浩一家在哪个城市出现过,她马上就会第一时间赶过去,但是留给她的仍然是深不见底的失望。
但是我知道,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我觉得是我对不起我妹妹,要是我当时能够赶回来,崔浩一家也许就不会离开,我不想看到我妹妹失魂落魄的模样,所以这几年我一直都在帮她寻找,或许是他们俩的缘分未断,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两个月前让我打听到了崔浩在成都一家手语学校学习手语。
我一直奇怪我妹妹为什么会在半年前突然和别人谈恋爱,我以为她是真的放弃寻找崔浩了,直到刚才见到你之后,我才明白其中的原因,你和崔浩长的实在是太像了,我本来还考虑要不要告诉张苓崔浩在成都这件事情,可是一个月前我回来见到她后,她的眼神和两年前崔浩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我知道她始终都还是没有放弃。
她两天前电话里对你说的那些话还有前阵子对你的态度,其实都是在骗你的,她故意把自己说成是追求物质的女孩,是想让你觉的为了她伤心不值得,但是我觉得不应该骗一个真心爱她的人,你有权力知道真相……
……
……。”
那天张童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天什么时候黑的我也不知道,甚至连张童那天到底有没有来过我都模糊不清。时间仿佛以光年为单位迅速的翻转,缠绕,扭曲,消失,就好像连同我整个人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般,所有的失望,悲伤哪怕是一点点都感觉不到。
有些人,有些事只适合藏在心里,不能说,不能问,不能恨,不能原谅,更不能想。
回忆至此,戛然而止。
绽放在童话里的爱情,说到底,终究也只能在童话中寻得一页浪漫。8一念封尘
合上回忆的封面,一种困懒之意油然而生,草草的洗漱了一番我就准备解衣入睡,躺在床上覆去翻来睡不着,一个念头如草长莺飞般迅速浮上心头,我想我是时候该去张苓的家乡走一走,去看看她所出生过,生活过,爱过,笑过,伤心过,执着过的地方。
或许我跟她都曾走进过一段悲剧,只是她已经找寻到了出口,而我却还在继续的徘徊,沉沦。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明天,我也要去为我的悲剧写上属于它最独特最完美的结局,我给它取名叫做‘封尘’。
从明之后,我和张苓之间所有的所有都将被我一念封尘。等到下个春季来临的时候,我会遇到生命最美的人最美的事,我要去做咆哮在自己世界里的怪物,再也不会收敛爪牙去做回忆的奴隶。
就让那段苦涩的爱情,永远尘封在那页属于它的不算浪漫的浪漫之中。
仅以此文送给那些曾经或者现在正在爱情中迷茫的人,时间是个残忍的家伙,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义务对你好,那些冷漠和刻薄是理所当然的,那些温柔相待请你务必珍惜。(完)
齐帆齐自媒体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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