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一张完美的脸,去奔赴一场盛宴。
颜色是光赋予的,光的万丈太过遥远,手触摸不到,抬起头看看也只能低下平视前方。可能是今天眼镜的问题,眼镜只是装饰品,一个装饰品带来光的折射作用,隐约的边框限制住不大不小的视野,这让我很不舒服。
与生俱来的缺陷在提醒我,生命是大地给的。如果我是个人,万物生长的元素过多,这不是我能思考的范围,理所当然地维持生命体的特征。
我喜欢行走,一前一后的节奏感,有时抑扬顿挫跟着心脏的节拍一样,我能清楚地感受到生命的炙热,身体里流淌的东西活灵活现。可有人坐在车子上,会有人说摩托是人包铁,桥车是铁包人。在我看来,一样缺乏安全感。就好像小时候听说过的故事,一个土疙瘩掉下来,时间静止,老人死去。或者出门的门槛,摔倒死去。结果是一样的,不是弱不禁风,而是某种身体难以承受的重量。
不必要进行的太多,所幸这些并没有阻止我的步伐。我很快到达了宴会厅的门口,人们正在着急地签字合影。签字是某种仪式,合影是用来记忆。如果我跟着过去,拿起笔写下我的名字,在这块难看要死的版面上,那有些强人所难。版面也许不错,是大家太过拥挤,综合起来给人的反应就是这样,杂乱无章。
我不喜欢,但接下来很快意识到,我应该带个女伴过来的,因为那样可以更加多彩,甚至分担一些不安的因素。其实勉为其难地去照相,一个人保持微笑不算太难。
哈哈哈,做完这些,我将开始一段旅程。这是让人心情愉悦的,我的程序里有这样的设置。
“你好啊,亲爱的曼达洛夫。”
一位胖女人走了过来,她头发上的丝巾引人注目,这很少见,硕大的脸庞拥挤着整个五官,放大,对于整体来说,这样的美很少见。
人类不缺少美的眼睛,这是天生赋予的。没有任何问题,美是客观存在的反应,我刚好可以看到,她为之存在,我对这些引以为傲并深感自豪。
“你好,美丽的女士。”
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但她必须记得我,这是理所当然的,无法拒绝完美的事物,渴望和追求的终极目的就在于不完美,我们应该对此表示理解。
微微一笑,我并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去。发型不会有所干扰,质的享受,整齐划一;帅的无可救药,凌乱复杂。
“If we’re gonna make it,
Gonna make it!
I don’t wanna wait another day!
Oh,oh,oh,cause there ain’t nobody,
Ain’t nobody loves you like I do,girl!
...”
哇哦,是一场party。
迫不及待地拥抱,假装冷静深沉,设置就是这样,总要在两者之间徘徊一段线程。
一杯鸡尾酒,硕大的冰球中间冒着些许气泡,在气泡中间能注意到不可或缺的部分,是一种积极的元素,可以让你迅速融入其中。舌尖的触感带来短暂的清醒,我想我必须去跳舞,手舞足蹈,拉丁或者是激昂的舞步,如果我能够脱下上衣,那么将令人疯狂,我将彻底沦陷。
于是我只是呆在哪里,假装观望,看就是参与,参与就是看,男生女生的臀部肌肉紧致,这两者之间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
晃着双腿,跟着节奏进入,很难不注意出来,我的头甚至画出了一个巧妙的“粪”字。薰衣草香水味,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人喷这种香水,只是一种味道,短暂的情绪进入又廉价地出来,如果强迫进入,再喝下一杯酒,差不多。
我们开始激烈地拥吻,舌头和蛇一样弯曲灵动,然后进行下一步,仿佛这场宴会就是为这准备的,我们当然不能这么肤浅,直到我注意到了胖女人和别人一样亲吻。是的,我早该发现,丝巾的浅绿色带来的不可描述会有一部分人为之疯狂,这是艺术的一部分。现在进行不会破环美感。在此过后,我需要一些吃的,以填满内心的空虚和实质上没有任何进展带来的无力感。
拿起刀子叉子,左手右手把嘴巴填满,至此,这场宴会是丰富的,我将得到满足。不过可怜的我并没有找到吃的,只剩几杯烈酒,早知道睡一觉好了,可我不想把时间花费在睡觉和女人身上。我要拥抱她,亲吻她,甚至必要的时候,再去表演一次。短暂和爱情无关,彼此所需要的不过是一场安慰发泄。我要走,屏住呼吸谁也拦不住的。
镜子慢慢在靠近,五官立体,线条流动明确,上下左右侧身站着。黑白分明,夜晚的光由瞳孔接收再反射出来形成对射,能看到自己,想情不自禁地靠近,直到那不可触摸的屏障隔离开这一切。
穿上衣服,这个世界依旧疯狂。要是不穿这身衣服就好了,空有这身臭皮囊,无用拿来欣赏。
关上门,打开。回到房间里,身体冰冷丝毫不能动弹,只能沉睡被束缚。等到第二天,又是另外一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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