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西楚
1.
“罪恶就伏在你的门前,企图对付你,你应制服它……”
我又一次从睡梦中惊醒。接受这不绝于耳的声音的拷问。
这是我开始流亡的第七天了。离开我的家乡,我的父母,开始逃亡,流离失所。
因为我杀了人。杀了我的亲兄弟。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当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被愤怒冲昏了头。唯一的念头就是,只有他的血可以消除我的愤怒。
事情的原委还要从儿时说起。
2.
我是家中的长子。亦是该地区的首生男儿。我听大人们说,母亲生我时,甚是喜悦。她称我是:赖上帝获得的第一个人。所以,我打小就备受宠爱。但我所拥有的一切,直到另一个男孩出生,都被夺走了。他就是我的同胞亲兄弟亚伯尔。
母亲在生了亚伯尔之后,貌似把之前对我的爱减半,分给了他。连家里的产业也是一样。我耕田,他放牧。
我跟亚伯尔互相较劲很久了,但从未发生过正面冲突。毕竟我们是亲兄弟,而父母对我们的爱都是一样的。
但长久以来的平衡,就在那次祭献之后被打破了。
3.
事情是这样的。
又到了向上帝祭献出产的时候了。我把田里的出产作祭品献给上帝。同时,亚伯尔也献上了自己的祭品,肥而美且是首生的羊。
结果,上帝只惠顾了他和他的祭品,却没有惠顾我和我的祭品。
这说明什么?连上帝也被这个后来居上的小子“收买”了。难道连上帝也瞧不起我,不再爱我了吗?一想到自从有了亚伯尔,我的好兄弟之后,我的一切都被他夺走了。我怎能不愤怒?我嫉妒、恼恨他!亚伯尔,我绝饶不了你!
我气得肺快要炸裂,我突然觉得好累。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卧室。我依然不能原谅他。
就在此时,上帝的质问从高天传入我的耳中。
“你为什么发怒?为什么垂头丧气?你若做得好,岂不也可仰起头来?你若做得不好,罪恶就伏在你的门前,企图对付你,但你应制服它。”
“罪恶?对付我?亚伯尔就是最大的恶。他用自己的小聪明,把亲人连同上帝你,都拉拢到他那边。我不会让他得逞。他会为此付出代价!”
上帝把好的坏的,放到我面前。也给了我选择的自由。但那时的我却被仇恨蒙蔽了心智。
4.
过了些天,我假装友好地邀亚伯尔到我的田里去。他如以往一样,毫无防备的跟着我走了。我突然有些怜悯我的小兄弟。他是如此纯良。
但我始终没有压抑住我的愤怒,任凭它宣泄,就像亚伯尔的血一样,把田地变成血田。
他死了。他的死,虽让我的愤怒消退,但汹涌而来的却是更为强大的恐惧、悔意……
5.
我躲在田间不敢出来。
此时,上帝的声音又出现了。“你的弟弟亚伯尔在哪里?
“我不知道,难道我是看守我弟弟的人吗?”
我害怕极了,我掩耳盗铃般的极力否认。此事与我无关。
但上帝的回答让我彻底被击溃。
“你现在是地上所咒骂的人,地张开口由你的手中接收了你弟弟的血,从此你即使耕种,地也不会给你出产;你在地上要成个流离失所的人。”
“但以免遇到你的人要击杀你。我要给你做个记号,凡杀害你的,一定要受七倍的罚。”
上帝的宽容,让我看清了我第一次杀人的动机。
生而骄傲的我,习惯了理所当然的一切好的都应该是我的。害怕弟弟亚伯尔会抢走本属于我的美好。戴了有色眼镜的我,对亚伯尔的好视而不见。同样的对于比较而产生的我的差距,逃避性的也视而不见。而把所有引起自己不快的事情,统统归罪于亚伯尔。在愤怒中把自己点燃,最终被罪恶“反噬”。
骄傲中生不满,不满中生愤怒,愤怒没有被制服就给心魔以可乘之机。
这就是我的第一次杀人。
end
求点赞的说。(认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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