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罗伦萨,一个披萨一杯酒,风一吹,有点微醺。
佛罗伦萨by金水我把蝈蝈拉黑了。
我的死党麻雀曾数落过我:你那些初中朋友早就可以拉黑了,难道留着他们请你吃饭,不是我看不起你,哪次出来不是你埋单?平时心狠手辣的,碰到这些人,倒是拖泥带水的。
麻雀看我难得被说的哑口无言,给了我个台阶下:算了,我们就喜欢你的心软。
我常说,世界上最令人恶心的就是对不值得的人心善,这样对不起那些对你好的人。不过我偶尔也自己打自己耳光。
那天,珺珺跟我说,我前男友R打电话给她告诉她蝈蝈婚礼邀请了他,问我如果我见到他会不会打他。
我说不会,因为我不会去的。
没几天,蝈蝈把我拉进一个群,说结婚了要来喝喜酒哦,我把骂他的话删了,委婉的说我要出去旅游通知的太晚了。蝈蝈直嚷嚷——没有你的婚礼可不完整啊!然而,我在等,等着他跟我说,姐,我请了R,但你给个面子来吧。我对自己说,如果这样说的话,即使被麻雀她们笑没出息,我还是会去的。只是我没有等到。
婚礼前两周,是舟舟儿子的百日宴,自然我们这几个初中同学坐在了一起。
我刚走进桌子,珺珺就不怀好意看着蝈蝈说,“你自己去跟阿姐解释吧。”
有时候,我觉得我跟初中这些朋友的相处方式更像男女朋友,一个撒娇,一个原谅。
蝈蝈吃准了我雷声大雨点小的脾气,看到我就贴上来撒娇道,“姐姐,别闹了。大家都是大人了,没什么过不去的呀。又不是什么仇人,何必呢!我结婚呀!”
我看了看他,冷笑道,“没事,下次你结婚我会来的。”
“喔唷~姐姐,别这样呀。没有你的婚礼不完美呀!”
我盯着酒杯道,“你记得康熙来了里的世纪和解么?蔡康永从来没有加过黄子佼,因为小S是他重要的朋友,他觉得这是道义,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珺珺在边上附和着,“是的是的!”
我盯着蝈蝈道,“你告诉我,你跟R是朋友么?”
蝈蝈支吾道,“偶尔打德州扑克的呀。那天打牌他听到我要结婚了我又不好不请他。”
“你tmd别来这套,你跟他玩不就因为他也许可以跟你做做生意么,而且只是也许!”我怒从中来,“首先,我跟他就不是和平分手的,分手理由就算各持一词,但是他跟我动了手,劈了腿,还tmd问我要分手费这种恶心事情不假,我没有到处张扬让你们帮我讨个公道只是我觉得人是我自己挑的这屎我自己吃,怪不得谁!其次,他一直能知道我的近况,连他后来交的女朋友都要把你们拉出来帮他证明他前女友我就是个渣,分手理由是我太爱玩,这些老子不是不知道,也没冤枉你们!我tmd也没有找你们算账!最后,这个男人如果早就是我这个圈子的我让你们站边是我这边不讲理,可事实呢?我跟你们这几个人14岁就玩在一起了,你们也知道开玩笑说你们是我的饼干养大的?而他只是我二十出头交的一个男朋友,我怎么不见你把我男朋友都请一遍!”
蝈蝈为难道,“哎哟,都是大人了,何必呢!”
“是啊,都是大人了,连做人的道理都不懂么?”
婚礼前两天,转了微信转了1000给蝈蝈,一群廉价表情哭过来,问我为什么那么狠心真的不去参加他的婚礼。
只是,我觉得狠心的那个不是我。
14岁到现在,16年了,我跟老王说,我们这几个人已经有16年的友谊了,抗战内战都打完了。老王说,算上小学,他跟蝈蝈有21年了,不过大家都变了而已。
来佛罗伦萨,快两周了,朋友们都纷纷问我习惯么,叫我不要硬撑,没钱就说,大家会众筹的。
而那些初中的小伙伴,我发的朋友圈一个赞也没有。
我被自己的执拗给恶心到了,深深地唾弃了自己,身边给我温暖的人那么多,我竟然还去在乎一个赞。
偏偏人心都是肉长的,就是这群人知道我最傻的样子,知道我最丑的样子,知道我最笨的样子。那样子的我,是我懵懵懂懂的青春。
然而,时间到了。
既然青春即将成为过去,随着青春这根藤蔓蔓延出的烂枝也该挥刀斩断。
舍不得拉黑的是青春,不过青春就在我身后,任谁也夺不走。
哈尔斯他特by老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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