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

如果所谓的脸和面都是你恨我的理由，那么我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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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9月6日  星期三  小雨

“你算是什么玩意？看着我被打，你还有脸坐在那里笑。你说，我养你有什么用？”她头发凌乱，脸上的抓伤的已经结成了疤，嘴角的淤青依旧泛着血丝，眼神虽呆滞，话依旧如恼人的装修声那般刺耳。“你还有脸看电视？你难道不会拿起凳子揍他一顿？我养你有什么用？你怎么这么没脸呢？是不是我被打死了你才高兴？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呢？”说完，朝我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我躲避不及，只能忍着。

她仿佛疯了，一边死命掐我，一边咬牙切齿的说，“你还要脸吗？要脸吗？你个不要脸的娼妇......”

她不停的摇晃我的身体，仿佛要将我撕裂。我面无表情的说，“那我把脸还给你好不好？”

她愣了一下，随即扇了我一巴掌，“给你脸不要，你还我什么？命吗？”

自从爸爸提出离婚，她每天都会上演这么一出歇斯底里的戏码。一开始的攻击对象是爸爸，后来变成了我。我仿佛是一个出气筒，她挨了打，或吵架占了下风总是会朝我撒气，有时候不解气甚至打我。

一开始，我反抗，甚至绝食，后来发现，所有的手段只会让她加变本加厉。于是我漠视这一切，接受老天给我的不完美。

“你吃我的。穿我的，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跟他联手欺负我？”

她不停的撕扯，我已经没有知觉，这仿佛是一场拉锯战，比的是耐力，只是赢的那个人似乎也并不光彩。

“你看看你长的这个狐媚样，长这个样子怎么会是我生出来的？你看看你随谁，我真后悔进了你们家。现在要赶我走，让那个狐狸精进门？好，我走可以！这房子是我买的，归我，家产也有我一半。你想跟着他就待在这里吧！实在不行你就出去跟人睡觉，这不是很赚钱吗？”

我使劲挣脱她的手，她愣了一下，脸明显的颤抖了一下，细小的皱纹也随之跳跃。她应该从没想过我会反抗。

我前所未有的清醒，慢慢走到厨房，拿出刀，刀尖抵在脸上，“我不要脸，我把脸还给你好不好？”

她动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

“你不是说我不要脸吗？你不是觉得我狐媚吗？我把脸还给你好不好？”

她张了张嘴，眼睛一横，“你别拿刀吓唬我。告诉你，你跟那个窝囊废一样，吓唬我什么？整天寻死觅活的做给谁看？你们可真是一家人，手段都一样。告诉你，你跟他们家人能学到什么好？”

“这样你满意了吗？”刀深深插进皮肤，一股温热顺着脸流到脖子，我看着她由不屑变成惊讶最后变成惊恐。我笑笑，“还需要继续吗？”

我像是精心作画的人随心所欲的勾勒一幅精美的画，一丝不苟的态度让人汗颜。米白色地板逐渐出现了血红，一滴一滴，血腥味逐渐肆虐，“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