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梦

说明：这是我偶然间做的一个梦，有点恐怖，但是题材也很有趣。所以，我就想把它完整的叙述出来，作为一个短篇小说。

以下是正文

        常夫人寄信来的那天，阴雨绵绵。我从药房出来，接过小霖递过来的热茶，美美的啄了一口。期间不忘扫了一眼信的内容，大致内容是叫我去参加一场周岁宴。顺便让我在她那里小住几日。我看完信就把它投到了火炉里。一瞬间高涨跳跃的火焰让我想起了我与常夫人的相识。

        那年的冬天很冷，冻死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厚厚的雪把世界装饰的洁白无暇。天真的稚子，开心的玩着雪，细碎的笑声回荡在这片表面平静的天地。就是这么一个寒冷的冬天，常夫人敲响了我的简居……

        “大人，能不能救救我孩子！”常夫人一身素服，头上还带着一朵素白的绢花。虽然脸上未施粉黛但是脸上的泪痣让我印象深刻。我虽与她只有一板之隔但却不想将她请进来，因为我看到了她儿子那张难以形容的脸。

       “你知道我这里的规矩吗？”我裹紧身上的毛毯，故意提起规矩是想让她知难而退。毕竟一张重度烧伤的脸除非换掉，否则就是大罗金仙也不能完全治好他。

        “知道！我不会让大人为难的。”说着从随身的小包袱中慢慢的扯出了一张厚薄不均的皮。看着手法生疏但却很完整。我细细的端详着这张皮，突然之间汗毛耸立，因为我没记错的话这张皮就是昨天冻死在路边的小乞丐的脸。我当时还唏嘘了一阵说：“白白浪费了他那一张脸。”我猛地一把擒住常夫人的手：“你把尸体处理掉了吗？”常夫人也明白我在说什么暗自捏了捏藏在袖子的手帕眼神坚定的向我点了点头。

        “小霖，上茶。”

        暖烘烘的药香驱走了我一身的寒气。我把我的毛毯脱下仔细叠好放在了我的床头而常夫人则是把她的儿子扶到了我的药塌上。我又再一次仔细的看了一下她儿子的脸，整张脸全是燎泡红肿的已经分不清哪儿是鼻子哪儿是眼。我收下了常夫人带来的那张皮，开始对她儿子的脸进行治疗。穿刺、挑破、药敷、药蒸……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之后的换脸。

        “简小姐，到了。”帘子外是小霖的声音。我掩了掩最近刚做的小毡帽，欣喜的下了车。出来迎接我的是常夫人的儿子。身穿灰色的长褂文质彬彬的样子，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但当我看向他的脸时，我不禁怀疑这是不是我当初给他换的脸。我记得当时那孩子长的就偏粗犷，但现在这张阴柔的脸是怎么回事？就在我愣神的功夫常夫人热情的从大宅里出来给了我一个满怀。

        “简小姐到了，阿福你怎么不带人进来？”常夫人眼角的泪痣依旧这么抢目。对了，常夫人的儿子本名叫常黎但小名却叫阿福，一个在我看来很随便的名字。“简小姐，周岁宴明天才开始今天就现在我的小屋上休息一晚吧。”现在的常夫人较之前的清贫更加的富态。说是小屋那也是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子，比我的简居不知道强多少倍。

        我堆起完美的笑容和常夫人正想进门去，就见从角门冒冒失失的冲出来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小女孩有着一张精致的脸，如果放到我店里去售卖一定能拿个好价钱。只是和她哥哥一样给我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妈妈！我找不到小媛姐姐了。”小女孩奶声奶气的扯着常夫人的衣服。

        “萍萍，小媛姐姐跟着她的乳娘回乡下去了，只要萍萍乖乖的小媛姐姐就会很快回来的。”常夫人说着又亲切的拉起我的手把我当知心好友一般亲自领我进了客房。而她的女儿则被一个老妇悄无声息的带走了。

        我正想开口提醒，但见常夫人一点不着急的样子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没开口询问。

         晚上，我去到大厅和常夫人一家一起用膳。说是一家人但是我却没见到这家的男主人。之前常夫人和我也互通过几封信，说是后来她又遇到了一个良人于是就改嫁了。现在看来她的日子也没有她信里描述的那么美好，不过着物质堆砌的城堡现在也挺适合她。

        “简小姐，这宅子里只有我和我儿子女儿还有一些下人。所以菜式准备的比较简单希望你不要介意。”常夫人还是笑容满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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