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烦!我怎么会在这里?”怀孕一个月后的我,在网吧里若有所失的呢喃。
烟雾缭绕,感觉呛到已经不能呼吸,敞开门,望着不远处的悬崖。我在门外,但我不知道我敞开网吧门的意义何在。在我敞开门的片刻,一群小青年朝我这边看来,似乎在说:“神经病吧,出去了,不知道关门!”伴随着模糊不清的话语声,一位身高马大的男士径直向我走来,“砰”的一声关上了网吧的晃晃荡荡的玻璃门。其实本和我无关,因为我毕竟不想再进去多呆一秒。但我潜意识里,觉得他们在挑衅,不怂的我立刻一脚把门蹬开。明显玻璃门的对面,刚刚关门的仔儿打了个趔趄。随后回头,怒视伴着快步向我走来。
“想打我?”我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心里也有些害怕。但又不能输了气势。
“打女人不算本事,但你真特么欠打!”仔儿咬牙切齿拎着我黑色Polo衫的衣领。 在拎的过程中,我感到一股淡淡的示好。他眼里有一丝忧郁。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不会和我真正动手,但也不会轻易放手。我就这样被拎着,然后在这个身材健壮的男仔儿臂膀下旋转着,反抗着。就这样不知不觉来到了悬崖边。 我本善良,在把他一手推下去的过程中,心里想了很多。但在无法控制的情况下,我依然双手将他推向了万丈深渊!
我心想,如果他能活着回来……
其实那不是网吧,那只是一个台球厅。她是我高三复读时认识的女孩。白白胖胖的小圆脸,能掐出水的皮肤。说话的声音低到尘埃里,骨子里却散发出极寒的距离感。她不屑于和班上的任何一位同学说话。因为她比他们大一岁。而我,因为我也是和她一起来到这个班级的。所以我们关系比一般好很多。
在第一次的班级自我介绍中,她是这样的:大家好,我叫蒋紫,很高兴认识大家,谢谢! 而我的介绍是这样的:大家好,我叫陈柏,希望和大家成为好朋友。班主任似乎对我的介绍不甚满意,“别的呢?”“来日方长,以后多了解”。听她说,就是因为这句话,奠定了我在她心中不可替代的“领导”位置。对我膜拜有加。她说我知世故,于她而不世故。
我见证了他初恋的破灭,二度恋爱的迷失。最终她抑郁了,时而幻想,时而幻听,在她的梦中她表露着最真实的情感,而在现实里,对我,好似保持着友好而又难以控制的距离。
我心里有她,她一直都知道。在她初恋的整个过程中,我一直扮演着“三人行”的角色。几次说出口的话,都被她装傻似的搪塞回去:“说你爱我,我保护你。”直白到无力,其实我明白,她只是不愿意明白。而她也明白,依赖算不上爱。而她爱他,源于第一眼看见的那双眼眸,长长的睫毛,黑亮的眼珠。人会在爱里沉醉,在爱里疯狂,也会在爱里失去。 最终高考她考了不如去年的成绩,而他考上了偏远的医学院,我呢?我本是混迹社会的小青年,去了本地的一所专科。过着与他俩渐行渐远的生活。
他们放假回来都会来找我玩。我家在山上开了一间小卖部。每到假期,在形形色色的游客中。我总是会扫着他们的影子,是不是找我来了?我很想见她。大学期间,她每次都会在公交车上开心的和我通话,而我在宿舍里,慵懒的嗓音里隐藏着内心的欣喜,我很想念她,在每一个没有她的日子里。我知道,她只是玩的很欢脱的时候,在他没有去找她的时候,她才会想起给我打电话,报一个平安,她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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