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有多长?
一些幸运或不幸的人的一生,一个朝代的存续时间,亦或是一部电影和一瓶酒得以面世前历经的蛰伏。
一百年前发生了什么?
我的曾祖父放牛时也许遇上了一场过山雨,吴冠中出生了,罗斯福去世了,广义相对论的重力透镜效应被证实……或是泥沙或是磐石,在历史的长河里流逝、侵蚀、矗立。
五月四日,一场国际会议在巴黎召开,一群学生在天安门前的呐喊。
去年我曾在学院里的法律援助中心任职,一次值班我接待了一位年近耄耋的当事人,他父亲的一套房子在50年代因一项荒唐的政策而被没收,他温饱无忧后就一直在为此奔走。
我看到他的材料里曾有过请律师的记录,便问他,律师都束手无策,怎么还来寻求大学生的帮助呢?
他回答说:“年轻人,总归是不一样的。”
我最近常在想,“青年”这一群体,在整个社会、历史中,都一定是特殊的。
封建宫城里他们曾不惜性命劝谏,双膝于地,脊梁却笔直;河清海晏的时代里,他们披蓑负剑,市井中行侠仗义;而在百年前,他们举旗呐喊,声声不绝,大厦将倾之时挺身而出。
他们相逢意气,哪管仕羽林郎、居无定所与否,聚在一起,便能燃烧。
他们手中没有权势的权杖,负众望而又难得百应,唯有举旗呐喊,却又总能于沉疴烂朽中破出一条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在黑幕下他们是撕扯黑暗的灯火,难能可贵,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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