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蒙塔日的街道上,无论哪里只要抬头看,一定能找到圣母院教堂(Eqlise Sainte-Madeleine)的尖顶,它笔直地指向天空,是城中的最高点,一个人在这座城里游走是不可能迷路的,教堂的尖顶就是指路的方向。 圣母院大约有八百多年的历史,和法国的许多天主教堂一样是繁复的哥特式建筑,直冲云霄的尖顶,塔楼,复杂的外立面雕刻,巨大的彩色玻璃窗,这些都是最具中世纪特色的教堂。
我们推开教堂虚掩的大门,不是周末,教堂里几乎没人,一走门,视线就立刻被那些巨大的玻璃窗吸引,教堂的拱顶沿着中庭向空中延展,在最高处汇合,周围几十米高的墙体上镶嵌着二十几座巨大的彩色玻璃窗,光线透过玻璃在教堂内形成奇特的光影效果,绚丽夺目。
我去过不少著名的教堂,不记得哪座教堂有如此众多的彩色玻璃,每个窗子上都刻画着一个宗教故事,无论色彩还是工艺都美轮美奂,虽然我无法辨认其中的故事,也不知道其中的宗教含义,但我想任何人都会为这些作品的精美工艺所折服,除此之外,墙上还挂有不少刻画细致的人物石雕,油画等等,我不是教徒,依然能感受到这些作品对心灵的震撼,在追求精神救赎的路上,人们总是倾其所能,把最高境界的技艺注入其中。
蒙塔日即使它只拥有这样一座教堂也足以自傲了,即使没有宗教的寓意,它们依然是人类文明中耀眼的成就。
走出教堂,回到世俗的阳光底下,我问科恩,你常去教堂吗?他说除了犹太节日,很少去教堂了,他小时候曾学习希伯来语,在教会学校读书。 几百年来宗教理念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对于上帝的解释也变得各不相同,但无论如何变化,教堂依然具有无可替代的精神凝聚力。蒙塔日还有两座著名的博物馆,最出名的是Musee Girodet 艺术博物馆, 以画家吉罗代的名字命名。前台接待的几个法国人说着法语,我说英语,我们鸡同鸭讲,友好而抱歉地微笑,不过买一张门票很简单,那位看似负责的女士,热情洋溢,吃力地向我解释不同价格的门票,特意让一位工作人员陪着我到楼上参观,大概因为来得比较早,我还是第一次享受一个人独占整个博物馆的待遇,而且还跟了个小伙子当随从。
我在一副巨大的油画前停下来看了很久,这幅画我在很多书中都见过,历史书中凡是提到《拿破仑法典》,必定会有这幅画出现,如今终于见到了原作,画中拿破仑一手拿着权杖,一手指着那本著名的法典。
这位法国最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推翻了九百多年的封建制度,征服了大部分的欧洲国家,建立了法兰西帝国,虽然他最后的称帝让新兴的资产阶级心碎,但这位政治强人制定的这部以法制取代皇《拿破仑法典》奠定了他在历史上的重要地位,使他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政治家之一。从博物馆出来时,馆里渐渐人多了起来,夕阳西下,蒙塔日沉浸在金色的光芒中,教堂的钟声响起来,在蒙塔日的又一天即将过去,八年后的重逢,又到了快要分别的时刻,抹不去的记忆深藏在时间隧道的某个角落中,远离了。 人无法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随着岁月的流逝一切都一去不返,蒙塔日的昔日辉煌已成为供人怀念的昨日旧梦,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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