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水这座城总是苏醒得太过于早。褪去了昔日的安静,就连凄凉都转眼消逝。到处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的喧闹声。高楼拔地而起,整齐如一。熙熙攘攘的人群,神色匆匆。唯一还称得上孤独的也只有繁华都市一角的深夜酒吧和喝酒的人。
为了迎合客人,为了安慰孤独者的灵魂。这间酒吧重新被装饰得华丽,从里到外,无一例外。
伴随着摇滚乐和酒杯碰撞的欢乐声,一名男子坐在幽暗的角落里,一边玩弄着手中的酒杯,一边不停的吞云吐雾,喝酒和抽烟的动作总是交叉着进行。“红酒要配高脚杯,香烟要配打火机”,我一边说着,一边朝他递去一只黄鹤楼。二话没说,他接过烟,从兜里拿出打火机,顺势一旋,机盖一翻,烟没点燃,而是换了火机点烟。整个过程帅气凌人,来不及转眼我注视着他火机上的牌子“zippo”,当下最流行的牌子,看了看有日期,原来是定制打火机,“挺有意义”我心里想着。
“嘿!火机借用”。
他将刚点燃烟的火机递给我,“红酒要配高脚杯,香烟要配打火机,我要的是你放兜里的火机”。
“我兜里的火机?没门儿”。
声音有起伏,语气不祥,“红酒要配高脚杯,香烟要配打火机,我的火机你的烟配不上,”他怼了回来,我只得作罢。
“好了,火机我自己有,只是看着你的火机,感觉挺有思议,见你都不舍的用,肯定有意义吧?”
“喝酒”,说着,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世间总有些失意之人需要借酒麻醉自己,然后再昏昏沉沉的说起沉睡在心底的故事。同样也有些听者很有礼貌,无论你的故事是喜是悲,都会认真听完,前者是说故事的人,是主角,后者是听故事的人,是观众。
原来他叫子衿,一名普通大学的学生,就如我所见到的一样,他平时除了上课,也会有些运动,诸如打篮球,台球。也是个风流之人,抽烟喝酒打游戏,样样精通。交了几次女朋友,也还认真对待过,在他眼里,女生都很现实,一旦对她稍有不好,就会离开。大二那年,遇见了一个和他往常交的女朋友都不一样的女生,他对她开始好奇和欢心。
听他描述,她叫悠悠,名如其人,她很文静。戴着一副椭圆形眼镜,除了个子不高,相貌也平平外,其它女孩该有的丰满和温柔她一样也没有输。她爱学习,喜欢看各种各样的书籍,就是那种典型的好学生。
当说起他和她两人的性情和爱好时,他特意强调了几遍她是典型的好女孩,反复的说着“我也不知道他还喜欢我,直到分手后才知道的这件事情。”
他觉得他们就是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意外。一年前他和几个哥们儿来酒吧喝酒,听了我也意外是在我的酒吧,女孩儿是和她的朋友一起来的酒吧,女孩儿的朋友刚好也是和他认识,大家就在一起喝酒,并礼貌性地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子衿”
“悠悠”,她很平静,连说话的语气都很平和,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孩和这个酒吧的一切都很不搭调。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他调侃了一下她。那天晚上大家都开他们两的玩笑,女孩的脸一直红着,不知道是喝酒上脸还是羞涩。但她一直很淡定,也和大家说很多,笑的时候笑,安静的时候安静,整个晚上并没有一点觉得尴尬和不合群。也就是这样,他开始好奇这个女孩。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打算让他们共同的朋友经常约女孩儿,有时候喝酒,有时候吃饭,喝奶茶,每次都会聊很多。
或许人都会对新鲜的事物感到好奇,喜欢追求新鲜的东西。他和我说他追求女孩儿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欢,他就像遇到自己的猎物一样征服欲特强。对于女孩他算是穷追不舍,一个月后女孩儿答应了他,他们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很平静的交往了几个月。这期间虽没有浪漫的烛光晚餐,也没有送玫瑰花的仪式感,但是会有些两人互送礼物的惊喜,满足而又愉快。一直到女孩儿说分手,他没有考虑,也没有挽留,他倒觉得女孩和其她女生一样现实。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又继续自己的生活,抽烟喝酒,还有谈恋爱。。。。。。
这世间一切,该来的会来,不以这样的形式就是以那样的形式。他掏出手机给我看女孩的来信,是他们分手两个月以后。看着内容,看着最后一行“诗歌首集是《诗经》,悠悠我心在子衿”的字眼。看到这里我沉默了,山水有相逢终究会不会相见?“你对于她,还喜欢吗?”他没有回答我,而是点燃了一只烟,拿出兜里的打火机,一边看着火机,一边继续吞云吐雾。
……
红酒要配高脚杯,香烟要配打火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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