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儿子视频,儿子将上网课老师布置的作业,截图给我看,并开心地说:“妈妈,你看我得了优秀。”
我看到儿子的作业本上,老师不仅用红笔画了一朵小红花,还在小红花的旁边写了“优秀”两个字,不禁替儿子高兴起来。
今年是个非常时期,由于疫情影响,全国各地的学生不得不实行网上上课,这不仅是对老师和学生的严峻考验,也是对做父母的一个严峻考验。
许多家长在朋友圈唠叨说网上上课,家里的熊孩子各种不适应,搞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好在我家女儿大了,自己可以独立自主。儿子又乖巧,每天都会认真听课用心做题。虽偶尔粗心大意了,总的来说还是比较省心的。
于是,为了奖励他们,我时不时的发个小红包鼓励他们一下。
今天也不例外,我给儿子发了10元红包之后,儿子隔着屏幕撅着小嘴吧叽吧叽亲了我几口。
看着眉眼笑得眯成一条缝的儿子,我不无遗憾地说:“哎!儿子,你真是不会遗传,尽拣我和你老爸的缺点遗传,小眼睛像我,短胳膊短腿像你爸。”
儿子把眼睛瞪得大大地说:“谁叫你找我爸这么矮的人呢?若是找个高个子,我不就长高了吗?”
听着儿子的歪理邪说,我不禁啼笑皆非。当年我和文相亲的那一幕,顿时浮现出来。
多年以后和同学们说起我是相亲结的婚,他们都大跌眼镜,直呼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也难怪,上学时的我,在同学们眼里是高冷又骄傲的,尽管我自己内心十二分的自卑。
再加上偶尔写一些无病呻吟的诗歌、天马行空的散文随笔,在他们眼里是有点与众不同的。
我曾说我要嫁的人可以没钱没权没房没车,但是必须又高又帅又有趣又幽默。
嗯,那时候的我绝对是那样想的。
面包没有,我自己可以去挣!我爱的人嘛,只要给我爱情!
寻寻觅觅兜兜转转中,梦想的白马王子没有骑着白马出现,却遭遇了一场猝不及防的情殇。
从此我关闭了心门,只想孤独终老。一晃真的老了,亲戚朋友们都说,找个差不多的人就嫁了吧?省得一家老少为我担心!
差不多是什么样子的?
他们说:你是什么样的,就会遇到什么样的人!
好吧,原来我不是在云端,我只是路边随处可见的狗尾巴草。
好男儿早被好姑娘娶走了,自己就和狗尾巴草结伴同行吧?
我不甘心,小心思里只剩最后一个愿望:个子高人实在就好。
可是,上帝又聋又瞎,他最终只能叹了口气。
那年我从深圳回来后,住在老姐租在镇上的房子里,她的隔壁是一家开家俱店的。一来二去,老姐和家俱店的老板娘混熟了,然后便把我的婚事提上日程。
刚好家俱店有个木匠师傅,年纪和我相当。于是老姐和老板娘一拍即合,将我和木匠师傅撮和起来。
我那时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心想随老姐折腾吧?不满意我随时走人。
相亲订在深秋一个下着濛濛细雨的夜晚,地点是老姐租住镇上的房子。
那晚,当木匠师傅小心翼翼地推开老姐家的大门时,我和姐姐、以及姐姐十岁的女儿黎、和姐姐六岁的儿子虎,正坐在沙发上看《西游记》里唐僧取经路过女儿国。
当我用饱经沧桑的双眼,略略掠过他的身高时,心里有个声音在悲鸣:太矮了,不是我的菜!
而他又偏偏长了一张娃娃脸,虽然姐姐说他和我同龄,但是我左看右看都感觉他发育不良:脑袋偏大,身子偏小,穿一身灰色西装,可笑的是脚上穿了一双雨靴,手里拿着雨伞。哈哈哈,很有点契诃夫笔下《装在套子里的人》的感觉,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更要命的是,他是个闷葫芦,我问一句,他答一句,绝不多说一个字。我顿觉无趣,便也闭口不言,将目光收回到电视机上,看唐僧正在女儿国国王的闺房里闭目打坐。
他也感无趣,便起身告辞,我只好起身相送。
当时十岁又古灵精怪的黎比我跑得更快,只见她小手在他走过大门的时候一点,大呼小叫地说:“小姨快过来!”
他莫名其妙看一眼就走了,我也莫名其妙地问黎:“我过来干什么?”
黎说:“快过来比一比,看他有你高没?”
我不禁莞尔,回过头看看姐姐,她和虎在沙发上早已笑跌了,嘴里直叫哎哟哎哟哎哟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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