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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有独特之殇,个人亦有种种无奈,每个人站在人生拐点上,都难免执“西东”之问,希望避免行差踏错。
战火纷飞的年代,华北之大容不下一张平静的课桌,任你才华横溢,对人生有什么样的追求,最终也难免被时代洪流裹挟而去。如剧中沈光耀,家中三代五将,视功名利禄如幻光,只想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与喜欢的女子结婚生子,享受为人父母的乐趣。可是,当时代之殇奔腾而来的时候,他来不及“西东”之间的犹豫,就慷慨赴国难了。
文革激荡的岁月,一言一行可夺人生死,多少豪情壮志和真心实意被迫沉默。许师母愤怒的发泄、李想自私的袖手旁观,将无辜的王敏佳推向“地狱”,正是他们偏执“西东”一隅的狭隘所致,最终害人害己。如果他们能够放下一些执念,不问西东、只问本心,结果或许截然不同。
思想启蒙的时刻,国人睁眼看世界之时,中华积弱已久,一腔热血难觅救国之门。吴岭澜觉得实业才能救国,所以引自己一身才华为耻,弃文科而从实业,用盲目的踏实掩盖内心的迷茫,如果不是他人点拨,或许最终只能舍本逐末、一事无成。
和平盛世的今天,没有内忧外患、战火纷飞;也没有文化动荡、偏执麻木,多元化的文化发展反而滋生了更多的迷茫。张果果时而沉陷于职场尔虞我诈的漩涡,时而纠结于四胞胎家庭难测的居心,时而沮丧于世俗的强大,强大到生不出改变它们的念头来。没有你死我活的斗争、没有大是大非的裹挟,他反而更加迷茫,甚至比吴岭澜还要不知所措。吴岭澜至少还有实业兴国的大目标,而他所纠结的仅仅是同样卑劣的搬回一局,还是坚守本心的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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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多少,才更荣耀;拥有什么,才能被爱”,人生到底应该怎样度过?这个时代的我们,或许比艰苦卓绝的先辈们更加茫然,没有大是大非的绝对导向,我们反而成了无根浮萍,不知该随波逐流,还是逆风飞扬。
世俗的强大,让我们不得不在意那些世俗希望我们在意的事。于是,我们疲于奔命的工作,用忙碌的踏实来麻木自己,用形势所迫来放纵堕落,用人云亦云来伪装正义,却忘却了叩问本心,用心去思索人生的意义,究竟该怎么度过?所以,我们没有那些人的“自信而笃定”,少了他们那种“从心灵深处满溢出的不懊悔、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
怎样才能在被打击时,坚持本心抵抗恶意?怎样才能在迷茫时,坚持本心无问西东?说易却行难!
如沈光耀之母,从容而淡泊,育子之道可谓典范,相信无数观众都在她的这段诉说中“沦陷”了。
“当初你离家千里,来到这个地方读书,你父亲和我都没有反对过,因为,是我们想你,能享受到人生的乐趣,比如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比如同你喜欢的女孩子结婚生子。注意不是给我增添子孙,而是你自己,能够享受为人父母的乐趣,你一生所要追求的功名利禄,没有什么是你的祖上没经历过的,那些只不过是人生的幻光。”
这看似已是“无问西东”的颇高境界了,可是为什么最终我们的心更倾向于沈光耀的抉择呢?因为沈母的观点是理想中的状态,没有融合那个时代的特殊,她的“无问西东”着了小义,却失了大义,便落了下乘。而沈光耀在生死上“无问西东”,只问“真心、正义、无畏和同情”,才是问心无愧,自信而笃定的!
如陈鹏,至情至性,用爱托起所思所念之人,让人感动。可是,他仅看到王敏佳和李想的一个片段,就“无问西东”的离去,不也是年少轻狂的执妄嘛!直到他不顾一切为爱托底的时候,他才真正成长起来;当他说出“逝者已逝,生者如斯”的时候,他才真正做到“爱吾所爱,无问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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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问西东”并非简单的不问,而是像吴岭澜所说,在思索清楚生命的意义后,自信而笃定的坚持本心、勇往直前。
如佛说:放下我执,方得自在。
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追求错误的东西,只有放下是贪嗔痴的执念,方能回归本心,踏上通途大道。
如子曰: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让自己所有心态情绪处在应有状态,无所偏倚、不走极端、至中和圆润之境,为人处事就能各安其位、恰到好处。
如《道德经》所言: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道常无为而无不为。
只有摒弃功利,道法自然,无私而为,才能达到无所不能为的境界。
“放下——至中和——无为而为”,才是听从你心、无问西东的基础。否则,只是所谓的伪佛系,无知而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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