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颇有些熟悉,似曾相识,灯光有些昏暗,不,似乎我的眼看不清,只剩眼角的余光可以瞥了。
我探出手,像四周摸索着,身前空无一物。余光告诉我两旁像堵墙,是地窖还是山腹?
“砰,砰,砰”一阵有节奏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这是什么声音?往后退或一探究竟?
不能在犹豫了,既来之则安之,不管如何先了解处境为先。
刚提腿,脚下就传来一股粘稠感,紧随着这空气这空间好像也拉扯着我,像把我按进了团橡皮泥里然后蹂躏成各种形状,空间与时间好像在这刻停止了,又好像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不知时间的流逝,不知空间的变化,这是个三维的镜面,让一切都停留在镜子表面。
只有在模糊的某一刻,让思维打碎时间与空间的界限,这一刻就崩塌了,如面摔落人间的镜子――碎了。
时间出现了变化,空间出现了触动,我在这粘稠的空中浮了起来,刹那,便被加速到无以复加,如有人按下了抽水马桶上的按钮,我像人的排泄物一般打着旋,用让所剩无几的余光彻底看不到的速度穿梭着。
也不知道在这片粘稠气体水中或空气中为何能如此清晰的听到那“砰,砰,砰”的声音,它既没如有水中那般失真,也不像在空气中一般清晰。那似近似远的声音,有时似乎近在咫尺。
我不能动弹,只是顺势而流,曲张而肆意,转的我有时分不清上下,虽然如同自然而成,却也感精妙神奇。
只是在这一圈一圈中,不知哪一刻我已沉寂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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