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是一个让人既恨又爱的国度。
日本文化是一种让人既爱又恨的文化。
《寄生兽》是一部既恐怖血腥又发人深省的好电影。
相传2015年,这部电影因“场面过于血腥”而被禁播。后来,才慢慢地解禁,重回到人们的视野之中。
寄生兽是一群来自天外的孢子,他们坠落地球后,便钻入人的身体,侵袭人的脑细胞,进而控制人的种种行为。
寄生兽的食物就是和寄主一样的物种,也就是人。它们捕食时,寄主的头部会突然裂开,就像一朵猛然张开的食人花,更像一张张开的血盆大口。它的血淋淋的触手可以甩出很远,直击目标,一击致命。

捕食结束之后,触手迅速收拢回来,就又恢复成人脸的模样。在一瞬间,就完成了人、魔之间的切换。
寄生兽分为三个层次。
最低的层次是占绝大多数的,是嗜杀的,它们捕杀人类,甚至自相残杀。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A警察,他是五只寄生兽的组合,凶残到极点。
第二层次,是智力超群的。以田中老师为代表,她己经不轻易嗜血了,她渴望过上人类的生活,她学着人类大笑,学着人类繁衍后代。她已经意识到寄生兽是孤独的和脆弱的。面对自己产下的孩子,她产生了一种依恋之情,甚至是不怕牺牲也要呵护他的感情。她是从寄生兽发展到人类的过渡物种。
最高层次的,是混迹于人类社会,并走向社会顶端的。以市长为代表,他得到了人类的拥护爱戴;其实他的本质仍是一只寄生兽。


我无意在这里复述故事的情节,我只想说出一个真相――我们都是寄生兽。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人类也可以分为这三个层次。
只是我们绝大多数人都走过了血腥残暴的节段,都步入了文明社会,都想像田中老师一样,过一种正常的有笑有爱的生活。可兽性的血在我们的血管里奔涌,燃烧,时刻要不择地喷涌而出。
或许会表现在手上,像星新一一样,手上张开了一支眼睛,孳生出一只“小右”来,做出种种残暴的事情;实施暴力者不就是如此。
或许会表现在嘴上,铁嘴钢牙,唇枪舌剑,恶意攻击,杀人无形;“喷子”“毒舌”不就是如此。
或许会表现在脸上,瞬间,扭曲,狰狞,恐怖;那些为恶者的面部表情不就是如此。
或许会表现在心上,冷酷似铁,坚硬如石,布满了疙疙瘩瘩的毒瘤和癌细胞;那些做奸犯科者的心肠不就是如此。


人类也有第三个层次,和《寄生兽》里的市长相似,他们已经处于社会的顶层;但究其实质,仍然是个兽类。
比如一干官员,他们不从事农业工业商业制造业,不创造一丝一毫的社会价值,可他们却凌驾于社会各阶层之上,分得社会财富的大部分。他们不是寄生兽,是什么?
不,他们也有形无形地从事农业工业商业制造业,要不怎么出现“官倒”“官商”“官企业”“官公司”呢?那是他们吸取民血民膏的途经和方法。
他们像蚂蝗一样,吸附在各社会实体之上。他们越吸,胃口就越大,体态就越臃肿。人浮于事尾大不掉的官场不就是如此吗?
他们逐渐蜕去了寄生兽的狰狞,换上了西装革履,带上了虚伪的假面。可他们一旦因某种情况暴露出寄生兽的嘴脸,你就会看到一个可怕的血淋淋的现实,让你不寒而栗。
比如近些年的暴力拆迁事件。


“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这是对人性剖析得最透彻的一句话。绝大多数时间,两者均衡,人就为人。但一遇到特殊情况,比如饥馑战争瘟疫,倾向于天使的,即成为圣人,如特蕾莎修女;倾向于魔鬼的,即沦为恶魔,如希特勒。
恶魔者,烧杀奸掳,无不为已,非寄生兽为何?
当然,在和平的年代,除了刑事罪犯以兽的形式现身,绝大多数人都温文尔雅,用人形镇压着心中的兽性,但他们也在隐蔽的角落里在喝血小心翼翼地撕肉吃……

“我不事农桑,岁晏有余粮”这是白居易的自我解剖。
如果严格地解剖,我也不出产任何价值,只是搬弄些陈腐的知识教给学生,分得一杯“肉羹”。那么,我是不是也是一只寄生兽呢?
我尚且如此,那些衮衮诸公,何人不是一只兽呢?
大道之行,百兽率舞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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