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省医之行
第十章 省医之行甄如梦自从上一个关于身心健康的选修课,听了课堂内容的忽悠,感觉有些症状在自身也似乎有些暗合。可能是心理作祟,她总觉得自己有病,觉得自身有些不适,于是她说她今天要去省医检查。既然如此,贾仁生作为男朋友,自然是要和她去的,虽然她说不用去了,但贾仁生还是坚持去了。
贾仁生到了她们寝室门口,她刚好就在那里等他,穿的是第一次和贾仁生见面时的黑衣服,活像一朵黑玫瑰。贾仁生看到她,心里很高兴,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之感,总之心情格外舒畅,内心充满阳光。
贾仁生跟甄如梦去食堂买早餐时,还遇到了如梦的室友,她室友也一起坐207过去,不过中途提前下了车。贵阳交通,堵车严重,总是走走停停,而且车内异常拥挤,挤得这人几欲窒息。贾仁生跟如梦到省医,他若有所思,他想到他至少15年没有生过病了,所以一直跟医院无缘,医院的很多程序,他都不懂,全靠如梦一人去办理,这时候他发现其实身体太好也不一定是好事,容易与社会脱轨。在医院一呆就是几个小时,他很不习惯里面药味,而且周围除了家属,就是病人,感觉特别压抑,特别阴沉。
检查的环节,当真是多得要命,很是复杂。像他这种不来医院的人,简直不知门路,一切都是如梦一人在办理,他感觉他跟过来简直就是个多余。不过他转念一想,出来探探路也好,以后万一有需要时,也可熟门熟路,当然他是希望永远不需要的,但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以及家人一生无病无灾。
检查完后,坐等结果,单单等待化验结果,都要等好久。得知没什么问题,一切正常,一切健康,他们就去超市转了转,还准备去看电影。说起看电影,贾仁生活了二十出头,还不曾进过影院,所以陪如梦看一场电影一直是他的心愿。但由于没有好看的电影,所以没看成,这人生的第一场看电影计划,也就搁置在那里了……
到了饭点,他二人去天桥下的一个小店吃了碗牛肉粉,接着就随便走了走,一路上,如梦跟贾仁生讲了自己小时候的事,她说那时候他们在昆明,父母忙于做生意,于是把她们留在出租房内,结果做饭时还不小心把房子都烧了。她还说有一次,她偷了她父母的钱,用来买了两件裙子,一件给自己,一件给妹妹,这样一来,偷父母钱的事实就不打自招了,结果连累了妹妹无缘无故跟她一起被打……
贾仁生由于之前在她那体验过偷食禁果的甜头,他就动起了歪心思,他在想今日是不是可以不回去。但是显然想多了,他目前还做不了如梦的主,如梦若不点头,他只能乖乖俯首。最后还是顺如梦的意,回了学校。鱼水之欢,固然令人神往,但他觉得爱情更为重要,二者不可得兼,他肯定要选择爱情,他不会强迫她,也不敢强迫她。
他们买了橘子,上了公交车,一路上如梦一直剥橘子给他吃,并解释说吃橘子要连毛一起吃有什么什么好处,虽然他觉得这大概是伪知识,但仍旧感觉很幸福。从来没有谁这样对待过他,他真希望可以这样一直下去,永不生腻。
回到学校,他们准备去美食城吃点什么,可由于太晚,已经没有东西了,遂不得已而作罢。在温馨粥道处,买了杯小米粥,顺便应付一下肚子。贾仁生送如梦回寝室,他才回寝,回寝室后,聊了一下天,所聊的内容,不是很愉快。贾仁生也不知如梦哪来的那么多情绪,感觉跟变了个人似的,白天乐天派,晚上鬼见愁。
贾仁生跟如梦相处了这么久,该了解的都了解了,他觉得如梦什么都好,就是家庭背景有点复杂。据如梦自己所言,她父亲是个财大气粗的主,谁都不放在眼里,她也觉得以贾仁生的气场,压根搞不定自己的父亲,这让他很是伤脑筋。
他是打算和她走到结婚的,可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但如梦觉得,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与家庭无关,以后她结婚,可能多半是悄悄的嫁了,这一点跟贾仁生有了分歧。贾仁生觉得,倘若不能得到家庭的祝福,那一定是不幸的,贾仁生的家庭观念很重要,他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面对,想想不寒而栗。唉!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个问题言之尚早,先走一步算一步吧!他相信一切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遂写了这首《赠如梦》,诗曰:
若能与你做夫妻,便结来生未了期。
日照何愁天落晚,花开不怨客来迟。
百年变老思无悔,两口如宾乐有时。
绿水青山应美好,相亲相爱共扶持。
贾仁生正在思考人生之际,此时电话突然响起,一看不是如梦打来的,原来是他高中同学易殇怀打来的。易殇怀何许人也?他不仅跟贾仁生是高中同学,同时还是初中同学兼室友,以下就引用贾仁生当年为他所写的传记来介绍吧!
这篇传记名叫《同学录——易殇怀列传》,其文如下:
易殇怀,乳名小浪,人如其名,颇为放浪。其乡人皆呼其乳名,鲜有知其学名者。其人性本善,有仁慈心,然脾气甚为暴躁,动则大发雷霆,静则独生闷气,与之说话,常莫名而惹其生气,时人多畏之。然今之易殇怀,脾气颇有改观,不若数年前火爆矣,盖岁月打磨之功也。
初识易殇怀,始于板当中学,时吾转学至板当,与之同班。初见之,余观其身板宽大,背能跑马,貌似极其善打,故余颇为忌惮。心想:“此人恐非良善之辈,余当小心为是。”
一日,余将书本置于桌上,易殇怀无缘无故来翻阅之,余不知其此举何意,着实紧张不少,心道:“我不曾招惹他,何以运气如此差?莫非这厮欲欺新来之人乎?”余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故而心惊胆战,恐其来者不善。余自知避无可避,遂表现出一副镇定之样,不发一言,泰然自若,欲在气势之上压之,使其知难而退。事后得知,易殇怀不过欲知吾名耳!并无霸凌之意。
余不知此人底细,遂与之保持距离,正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为求万无一失,余得事先欲知此人品性何如?方可与之交。吾暗中观其周围之人,未有不三不四者,方解除忌惮之心。一回生,二回熟,久而久之,与之熟悉矣!渐渐了解之。初见易殇怀写字,字迹工整,笔画遒美,时而端庄,时而飘逸,颇有大家手笔。吾观其字,美感十足,行中有楷,楷中有行,九零后善书法者,凤毛麟角矣!故余颇为欣赏。
彼念高中伊始,意气风发,激情万丈,然则此激情非学习之激情,乃追女孩之激情耳!当是时,易殇怀情窦大开,青春期至,偶见一女,目眦欲烈,鼻欲流血。其与女孩搭讪之手段,出神入化,众皆望尘莫及,虽情场老手,亦不能望其项背。彼何以如此牛逼耶?盖赖初中之有初恋也,故能游刃有余,手到擒来。易殇怀曾与安然(也是同学)有过一段过节,几欲发展至打架,其因何在?乃感情纠纷耳(为了争夺一个女生),幸得事后重归于好。(此处有伤同学和睦,略过)
易殇怀常与吴恙(也是高中同学)四处游荡,每逢周末,此二人皆东游西逛,鲜有安分时刻。时易殇常去紫云职中,众人皆不解,而后得知,其醉翁之意不在酒,乃欲追职中之女孩也。其行事如此,吾尝讥笑其荒唐,其又反唇相讥,曰:“汝心智与年龄不成正比,生亦何欢?不若看破红尘出家去也。”
弹指之间,行至高三,人皆知当以学习为重,易殇怀亦如此。高三者,乃身居地狱而仰望天堂也,时吴恙(同学)开启学霸模式,早出晚归,从不午休,常奋斗至深夜,学习效率亦可观,故而易殇怀效仿之。彼虽一心欲学习,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至高三,其亦不忘风流(此处有一段风流韵事,因涉及隐私,遂按下不表)。
高考过后,正值暑假,此暑假乃平生最长之假期,是故易殇怀去浙江一游。途中,易殇怀于火车之上结识一女孩,火车之上,夜晚颇冷,而当时乃夏季,女孩未曾料到会冷,故而未带衣服应对。是夜,女孩几乎冷成狗,卷成一团亦难以入睡,易殇怀顿起怜香惜玉之心,趁其熟睡之际,将自家外套盖在女孩身上,次日女孩醒来,大为感动,遂有一段火车情缘。
六月下旬,高考揭榜,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易殇怀惨遭落第,未能凯旋。其悲痛欲绝之情,落榜者皆能体会。自发榜日起,易殇怀迷茫数月,何去何从?迷茫不已。复读与否,犹豫不决。不知何故,而后顿悟,遂下复读之决心,时学校未正式开学,补习班之人寥寥无几,易殇怀既已决定,遂积极去补课,可谓乃补习班开班元老也。
经此一役,易殇怀常慨然而叹曰:“吾二十出头,年纪不小,今又复读,青春堪忧。待吾大学毕业,同龄人皆已取妻生子,成家立业,而吾能寻得工作否?尚未可知。更甚者,乃患无妻也,吾将青春托付于读书,岁月不饶人,倘若年纪老大,同龄之女皆已嫁,吾妻何有哉?无同龄之女为妻,此不亦悲乎?”易殇怀之所虑,虽滑稽可笑,然亦不无道理,有此虑者岂其独有乎?非也,虑者众矣!
从这篇戏传中,可以略窥易殇怀的一点儿信息,以及他跟贾仁生之间的关系。这里面提到的另外两个人,一个叫安然,一个叫吴恙,跟易殇怀还有贾仁生都是一个高中出来的。至于易殇怀打电话来会和贾仁生说点什么呢?我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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