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门边,在炉火旁,我曾看到你们五体投地,膜拜自己的自由,
就像奴隶在暴君面前卑躬屈膝,尽管他们倍受他的戕害。
唉,在庙宇的丛林中,在城堡的阴影下,我曾看到你们中最自由者披枷戴铐般穿戴着自己的自由。
我的心在胸中滴血;因为只有当你们感到寻求自由的愿望也是一种束缚,只有当你们不再称自由是目标是成就时,你们才是自由的。
当你们的白昼并非无忧无虑,你们的夜晚并非没有希望和悲伤,你们是自由的。
不过,当这些事物羁绊你们的生命,而你们超越它们,赤裸而无拘无束,你们更是自由的。
你们在自己知识的黎明锁住了你们的正午,若不砸碎这锁链,你们如何能超越自己的昼夜?
实际上,你们所谓的自由正是最坚固的锁链,虽然它的链环在阳光下闪耀,迷惑了你们的眼睛。
你们想要丢弃以换取自由的,难道不正是你们自身的一部分?
如果那是一个你们想要废除的法律,这法律正是由你们的手写在你们的额头上的。
你们无法将它抹去,即使你们焚毁律典或倾大海之水来冲洗法官的额头。
如果那是一个你们想要废黜的暴君,先看看他竖立在你们心中的宝座是否已被摧毁。
因为如果它的自由里没有专制,他们的尊严中没有耻辱,暴君怎能统治自由尊严的人?
如果那是你们想要摆脱的焦虑,这焦虑并非强加于你们,而是你们的选择。
如果那是你们想要驱散的恐惧,这恐惧是根植在你们的心里,而非恐惧对象的手中。
的确,期望与恐惧,厌恶与珍惜,追求与逃避,所有这一切始终相拥相伴在你们体内运行,恰似光与影彼此紧紧相依相随。
当阴影消逝,驻留的光将成为另一道光的阴影。
因此,当你们的自由摆脱桎梏,它本身将会成为更大自由的桎梏。
以上摘自《纪伯伦散文诗全集》之《先知》。
生而为人,我们的身体和心灵、思想和头脑似乎都暗示我们去追求那无拘无束的自由,认为得到那份自由便是真正活在了人间天堂,而天堂从来不在人间,真正的自由从来都是有条件有代价的。
耽溺玩乐可能换来一无所成,揠苗助长就会颗粒无收,沉溺过去意味封闭自我,黄粱美梦招致痴人说梦,平平凡凡也许是寂寂无闻,轰轰烈烈未必长长久久……
离开父母,从此五湖四海,但内心也许再未寻得依靠。
步步高升看起来风采无限,也许是步步为营,也许是高处不胜寒。
情深似海,未必能一帆风顺走向相携白头。
看着默默无闻,也许他才是无言的王者。
似乎正在遭遇乌云压顶,可能下一分钟就会拨云见日云开雾散。
有时泪水肆意,也许正在积蓄能量等待大放异彩。
我们总是渴望一些,抑制一些;我们总是追逐一些,放弃一些;我们总是抓住一些,丢弃一些;我们更是得到一些,遗忘一些……
没有永恒完美的自由,没有永远完美的你我,愿你内心宁静,越爱自己越爱生活越爱未来。
愿你内心宁静,越爱自己越爱生活越爱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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