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过去，林秀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阿文对她的态度也是越来越恶劣了，动不动地就对她拳打脚踢，偶尔打骂声太大惹得周围邻居过来，阿文也是照打不误。
河家村里当初羡慕阿文娶了个漂亮老婆的那些人也现在也都在一旁说着风凉话。就连村里80岁的阿婆听说阿文的老婆到现在都怀不上孩子也都笑话阿文买了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林秀的精神也是一天比一天恍惚，她渐渐开始不穿衣服在院子里乱跑乱叫，还是晚春的天气，光着身子在外面乱跑的林秀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大清早，阿文刚打开门，林秀就像是一只离弦的箭似得冲出门外，一边跑一边把阿文刚给他穿好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地上扔，“啊啊，我是只鸟儿！会飞的鸟儿！”
“快回来，你这傻婆娘！”阿文赶紧去追上她，捡回她刚扔在地上的衣服又一件一件的给她穿上。林秀被阿文抓住胳膊以后，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傻笑着，阿文看到她变成这个样子，突然心里又难受起来。
今年35岁的阿文因为每天在烈日下暴晒工作，年纪并不大的他整张脸上却留下了不少岁月的痕迹。额头上的几根皱纹弯弯曲曲，尤其是在他皱着眉头的时候看起来更明显，两边的鬓角有些微微发白，黑又硬的短发是他上个星期刚理的。
他站在院子里，看到他买回家的这个女孩子，从最初的沉默寡言到现在的乱跑发疯，从前眉清目秀充满灵气的脸蛋，现在变得黯淡无光，眼角的眼屎还没擦干净，头发也乱的像团杂草。
“媳妇，你别再发疯了行吗？”阿文双眼通红地望着蹲在院子里捡树叶的林秀小声地说道。林秀像没听见似得自顾自的在哪儿玩树叶。
要说阿文除了打林秀以外，对她还是很不错的，自打林秀精神不正常以后，他也不再天天出去做工挣钱了，每天在家就看着林秀，怕她出什么乱子。
“今早咱们吃个红薯粥。”阿文把热气腾腾的一碗粥端到桌子上，随即把林秀像老鹰捉小鸡似得给拎到桌子旁的凳子上。怕林秀糟蹋这碗粥，阿文亲自拿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
有时候林秀吃饭的时候很乖，有时候饭菜都被她打翻在地，每当那个时候，阿文总是控制不住内心的火气把林秀又打一顿，他心疼自己辛辛苦苦做好的饭菜，可是看到林秀被打的可怜兮兮的样子，他也心软，毕竟人心都是肉做的。
今天早上的林秀很乖的吃完了阿文喂给她的红薯粥，甚至还对阿文傻里傻气的笑个不停。阿文自己也吃了一碗红薯粥，他趁着今天天气好，把家里的被子通通拿出来晒。
他还烧了一些热水，打算给傻媳妇好好的洗个澡洗个头，把身上的灰都给洗干净。
林秀还在院子里正撅着屁股玩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玻璃球，阳光照射在透明的玻璃球上，明晃晃地闪着光芒。
“媳妇，快过来。”阿文站在大门前朝着院子边上的林秀喊着。林秀回头看了阿文一眼，就又低着头玩着她手里的玻璃球了。
“快过来，不然我又要打你，听到没！”阿文突然阴沉着脸喊到。林秀一听到又要打她，立马扔下了手里的玻璃球一溜烟的跑到了阿文面前。
阿文拉着林秀进了厨房，他专门弄了个洗澡的帘子，一个四四方方的红色透明塑料布，帘子中间放了个木头大澡盆，里面早就装满了大半澡盆的热水。阿文关上了厨房的门，把林秀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了下来。
光溜溜的林秀看起来更像个瘦弱的孩子，她静静地坐在澡盆中央，阿文忙着给她身上抹上香皂，帮她搓掉身上的泥。
伴随着林秀浅浅的呼吸，阿文轻轻地搓洗着她肋骨根根凸起的腹部，仿佛稍微一用劲儿就会把她腰搓断了似得。
这个被阿文粗暴蹂躏过很多夜晚的身体，头一次在大白天被他认真仔细地看过很多遍，雪白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了好几处被阿文打过的淤青，阿文搓澡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这些淤青，总会让林秀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
洗了快两个小时，林秀的皮都快被阿文搓烂了，澡盆里洗完后留下了乌黑的的水，那个灰不溜秋的林秀又变得干干净净眉清目秀了。
“嘿嘿嘿嘿嘿。”阿文帮林秀穿好换洗的干净衣服后，林秀用头蹭了蹭阿文的下巴又傻憨憨的笑了起来。阿文却又板着脸说道“再把身上弄脏，我又打你一顿，”说着他便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假装往林秀头上打。
林秀看到阿文抬起了手立马条件反射的躲了过去，然后就一蹦一跳的跑出了屋子，去院子里玩去了。阿文感觉自己好像是养了一个小女儿一样。
有时候林秀神智也会正常一会儿，一般正常的时候她就会不苟言笑的坐在屋子里不出去，任凭阿文如何喊她甚至骂她，她也不动。
偶尔村子里会来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子走街串巷的叫卖，走到阿文的院子门前，林秀总会一边淌着口水，一边望着阿文用手指着外面的的冰糖葫芦。
“你这个傻子竟然爱吃糖葫芦。”阿文摇了摇头，却也打开了院子门，从小贩手里接过一串冰糖葫芦。买了糖葫芦以后，阿文并不急着递给林秀，他要听林秀说话，最近他都在教林秀喊他的名字。
“我叫什么？说出了就给你吃。”阿文把糖葫芦举的老高，林秀怎么跳也抢不到阿文手上的那根红彤彤的糖葫芦。
“啊啊啊啊。”林秀大喊大叫起来。
“快说，我叫啥？不然我就自己吃了，不给你吃。”阿文装作一口要咬掉糖葫芦的样子。
“阿文！”林秀经不住糖葫芦的诱惑从嘴里清晰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哎！终于听见你喊我名字了。”阿文开心的答应了一声。从她来到这个家这么长时间里，他们之间就从来没有认真对过话，林秀永远都是一言不发像个哑巴。
阿文把糖葫芦递给了林秀，看着她满足的咬着糖葫芦，嘴唇上也沾满了红色的糖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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