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道场。----李率
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摘自《论语·里仁》)孔子的‘一’是什么。我们说这个问题,还要从《四书》整体去看。当你初读《四书》时,读第一遍,你可能是迷茫的,片面的。当你全读过之后,认真地去参研,去论证之以后,你便能从一个宏观地角度上,叫做:“取之左右逢其原”(摘自《孟子·离娄下》)。这个时候,知识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就是说,你真正理解了。而不是,再像初读时一样,感受到的都是孔孟地“只言片语”了。这叫做:自得之。
我们看书,看古书,看《四书》(《大学》,《论语》,《中庸》,《孟子》),为的就是这三个字,叫做:‘自得之’了。你是为的让你自己‘有所得’。而不是指着他(既:指着《四书》)炫卖技艺,与炫卖技能了。《四书》里没有技能。孔孟也不教你种地地技巧。孔子自己也说了,子曰:“吾不如老农”,“吾不如老圃”(摘自《论语·子路》)简而言之,就叫:《四书》没教你怎么‘生’,但是《四书》告诉了我们怎么‘活’。如果你不愁生,或者说,叫:不贪生,你只想追究‘我这一生,该怎么去活着’,那么,你可以考虑,去参读《四书》,《五经》了。当然,这也只是其中之一个方向。既:‘如何去活’地问题之方向了。道理,是这样地。一样的。我是走的这个路子,顺带把部分佛经,也参研了。包括了《金刚经》,《心经》,《六祖坛经》……等等。《六祖坛经》的几个版本我都读过。但是我个人认为,文字这种东西,他是有‘通用性’地。当我从宏观上读完这些古书之后,加上我自身地理解,与认识,最主要的,是我一直有写文章地习惯。通过我在自己文章当中不断地推理,论证,与推理、总结。这种行为方式(既:通过某种方式,多为写文章,推理认证、推理总结)在西方称为:理性主义。理性主义作为一种‘哲学方法’,他需要一个人‘文采’方面儿地天赋,与对于哲学地兴趣。二者缺一不可。显然,具备这两种特点的人,也是他的命了。我们暂不说‘命’地问题,只是说这些文字,这些古书里面所讲地内容,譬如:心,譬如:诚,譬如:空,譬如:仁,等等,等等。这些字,怎么理解。他显然不是一句口头禅。而,也只有等你自己真正理解了,之以后,他才能真正属于你自己。这就是:‘自得之’的意义了。‘自得之’有法,这种‘法’,各人各不相同。孟子说,“故理,义之悦我心,犹刍豢之悦我口。”(摘自《孟子·告子上》)这在我看来,是真地。因为我是通过‘理性主义’(既:写文章)而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理义之乐。这种‘乐’极高明,且起点,与门槛颇高。所以,从这个角度说,《四书》并不适合每个人看。要各方面条件允许,你才能真正学懂,并活学活用了。道理,是这样地了。一样的。《四书》本身是一种活学,他与‘生学’对立,但并不冲突。‘活学’包括,且不局限于:《四书》,《五经》,《道德经》,以及许多佛经......等等的。他们(既:《四书》,《五经》......等)都叫做:‘活学’了。
但活学也未必适合每一个人。因为他只有‘活用’,而不教:‘用生’了。既:你用什么生存。
他不像开挖掘机,和学做厨师......等。活学只让你成为一个好人。并且,活学地最高境界,也是做一个坚定地好人了。道理,是这样地了。一样。所以,我们说:读书明理,有“用”吗。没有‘生’方面儿的用。这是读书明理地正道。(读书明理)并不是为的拿来炫卖技能,因为一个真正地读书人,他就没什么技能……所以在‘一贯’(既:吾道一以贯之......)地前提下,还得保证自己地:生存。当然,人生在世,不仅仅是为的:衣食,住行。所以衣食住行以外,就是:‘活’的问题,是孔孟讲地问题了。道理,是这样的。所以,什么是孔子的‘一’,这里,我也可以给出一个基本地解答,既:孔子的‘一’,就是‘忠诚’二字。孔子用‘忠诚’,贯穿了他地一生。这是他地核心思想,也是他地做人准则了。
孔子一生离不开‘忠诚’。无论他干什么,这就是他地:‘一’。而我们修道,我们学习,也是为的靠近这个‘一’。为什么叫:“修”道呢。因为我们人,每一个人,通过成长,以及自身周边环境地影响,等等,我们或多或少地偏离了道。所以,我们要‘回’道。这个‘回’,又叫:拨乱反正。所以,“拨乱反正”的过程,就叫:‘修’了。‘修’是让我们一点儿,一点儿地回归:‘一’。一就是:“轨道”。我们沿着这条轨道走,既叫:有道了。孔子用这个‘一’,贯穿了他地一生。所以,当你有了‘一’,当你回归了‘一’之后,你,就上道了。就这么简单嘛。道理是一样地。
有人说,夫子之道,是“忠恕”。为什么你说,是‘忠诚’呢。因为(所谓)‘忠恕’,是曾子说地,是门人问曾子,然后曾子站在曾子自己地角度上,答出地:‘忠’,‘恕’。实际上对于孔子自己来说,既然有了‘忠’,那既无所谓“恕”,与“不恕”。忠是‘高空性’或者说,叫:‘高理性‘地体现。他在‘仁’之上(既:‘忠’),是‘仁’地后续。当一个人有了‘仁’以后,既:出情入理,他才有可能“超越仁”。所谓地‘超越仁’,就是高空性了。就是:中。“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摘自《中庸》)为什么‘喜怒哀乐’不发。因为“君子时中”。君子时时刻刻,都处在:中(地心境上面)。所以‘喜怒哀乐’可以不发。而“发而皆中节,谓之和”,这个‘未发’,与‘和’地态度,在旁人看起来,就像是:‘恕’了。实际上对于孔子个人来说,只是:诚。只是‘诚’。因为有了‘中’,就无所谓“恕”,与“不恕”。他不会真生气,也不会真高兴,而只是:诚。中,就是:忠。在‘理’和‘情’之上,超越了理性,就是:忠诚了。道理是一样的。所以我们‘修’,我们‘拨乱反正’,这个‘正’(拨乱反正之‘正’),即是:致‘忠诚’了。道理,是一样的。有了‘忠诚’,我们既能回归‘道上’。而后,便:处处是道场,处处念忠诚了。忠(诚)其一生,就叫:尽天命了。那便是:‘一’的境界。
那便是‘活’的最高境界。----作者:李率 己亥年 八月廿九 自家中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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