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彭在短信里的问询她没有回复,而是选择出门打车,乐乐送她到小区门口。
“你记得,不要总是容易低头,别做廉价女人。”乐乐甩给她今晚的最后一句。
上楼梯时的每一步都分外沉重,一开门,严彭抱臂坐在沙发上,满脸的阴郁。
严彭声音带着不满,“现在已经半夜一点钟了,你一个女人,大晚上去哪了?”
圆圆把包挂回衣帽间,一面换衣服,一面故作轻松地回答他,“只是出去散散心。”
“散心到这么晚!和谁去散心?”严彭恼火,“你今天是故意气我吗?”
她默不作声地换好睡衣,走进洗漱间卸妆,严彭看着她的反常,顿觉苦涩。
“我们谈谈吧。”严彭追过来问她。
温圆圆哑然失笑,“没有什么好谈的呀,你既然跟我保证了会跟她断绝来往,那你就先做给我看。”
他悻悻地回头,不知该说什么。
晚上他回来主卧,明确表示想和圆圆同床,他想着,不是有句老话说夫妻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吗?
关灯后严彭把手环上她的腰,纤细柔软,他把她翻过身来,她却又转身背对着他,声音透着疲倦,“我已经两个晚上没有合眼了,如果你今晚要一起睡,就不要动手动脚。”
睡得还算安眠,早晨睁眼,她在他怀里,被搂得严实。
看一眼手机,已经八点多钟。
忽然想到,马上过年了,光顾着闹这些事情,不仅没有置办年货,父母那边也有段时间没去拜会。
感受到怀里人的异动,严彭问她,“年后那几天的假期,带你去我老家看看吧。”
“哪?”
“茂镇,我长大的地方。”他把下巴摩挲在她头顶,难得的温柔。
圆圆妈在微信里批评这“不孝顺”的女儿:哪去了?小文跟我说你放年假都快一周了,怎么不来看看我和你爸?
圆圆嘟囔,前几天还去爸妈家里炖鱼,陪圆妈去买了帽子围巾,在圆妈眼里,自己又“一个礼拜”没去陪她了。
谁都没有说和好,却又“默契”对矛盾的事情闭口不提,仿佛那些事从未发生过。
严彭提议今天去圆圆爸妈家吃饭。
一路上听着车载音乐,不甚交流,圆圆却觉得,倘若严彭真的再不出轨,她也就不计较了,毕竟在圆圆爸妈那里,他一直算是个好女婿,深得二老喜欢。
二老给严彭夹菜,说好荤素搭配是最健康,但把红烧狮子头和牛大骨等菜都推到严彭面前。
圆圆嗔怪母亲,“要我看,这女婿才是您二老亲生的呢,我面前只有汤和酱油炒蛋。”
圆圆爸笑出声来,几天不见,丫头说话越发伶牙俐齿。
严彭偷瞄她,有些感激她没有在二老面前说自己出轨的事。
回家路上严彭主动提出他负责置办圆圆父母家的年货,圆圆不做声,算是默许。
“后天有个同学会,咱们大学里那一拨人,你去吗。”
圆圆叹口气,“去是可以,少喝些酒吧。”
晚上听着小区院里有人在放烟花,圆圆在落地窗前,看那飞腾上天绽放的一抹粉红色,忽然觉得无限感慨,大学时她和严彭在自习室里,看到过其他系的男生给女友求婚时,蜡烛摆了一圈,那男生的兄弟朋友准时燃放起烟花,助推这桩美事,那天的烟花是粉红色。
粉红色真是酸气啊,爱情的颜色不就是粉红吗?
“在想什么?”严彭从身后环住她的腰。
她摇摇头,“我在想,有时候真觉得这像是一场梦,我认识你,还没有好好体验少女的生活,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经历,就这样成家了。”
家里的投屏电影播到色戒里易先生强暴王佳芝那一段,圆圆从易先生眼睛里看到渴望。
且不说小有成就的男人尚且抵挡不住诱惑,“乐于”偷情,何况严彭,他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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