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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夏总甲和申祥甫一唱一和显摆结束,总算开始议事。先商量正月十五闹龙灯,夏总甲说:“这样事,俺如今也有些不耐烦管了。从前年年是我做头,众人写了功德,赖着不拿出来,不知累俺赔了多少。”真有意思,为啥不耐烦管?当然是因为刚刚做了总甲,地位提高了,公务繁忙了,没时间管这些小事了。至于赔钱?那肯定是夏总甲讲的场面话,以夏总甲这气馅哪能赔钱,绝对有赚无亏。
现场最高领导夏总甲表示,今年薛家集的龙灯,自己没功夫看,也不领头。至于费用分摊,夏总甲直接拍板定了调,“像这荀老爹,田地广,粮食又多,叫他多出些。你们各家照分子派,这事就舞起来了。”众人不敢违拗,于是姓荀的出了一半,其余众户均分,总共二三两银子,纸上记录好。由此看来,荀老爹多半属于那种勤恳劳作持家有道的小地主,经年积累成为村中首富,但无权无势无功名,又不是基层干部骨干,势头上连申祥甫都压不过,领导说咋干就咋干。
别看这是明朝乡村,议事还是很有规矩的,议完龙灯、形成决议,再议第二件大事。申祥甫说,孩子大了,准备在观音庵里搞几间房做学堂,需要请个先生。
申祥甫话音刚落,多嘴村民就补充了三句话。第一句话讲需求,好几个孩子大了,所以要请先生。但村民特地强调,申祥甫的儿子、也就是夏总甲女婿也要上学。第二句话还是讲需求,若是夏总甲拿县里文件来办事,这村里也得有人认字才行。这两句话把局面控制得死死的,再穷不能穷教育嘛,请个教书先生绝对是刚需。第三句话则是提要求:得城里请才好。这句话才是重点,引出夏总甲需要现场办公解决的问题。
你看那多嘴村民讲话多到位,夏总甲听后,对他前面两句并不搭腔,直接说:“先生倒有一个。你道是谁?就是咱衙门里户总科提控顾老相公家请的一位先生……”好家伙,这分明是早有筹划早有预案嘛,申祥甫绝对跟夏总甲早就勾兑过这事。当然这也是对的,会前酝酿充分,开会才有效率。而夏总甲开口就是“咱衙门”,好不好玩?这衙门俨然成了夏总甲的衙门。当然也许是我们过度解读,夏总甲的本意可能是“咱们大家的衙门”——父母官的衙门还不就是咱们大家自己的衙门么?夏总甲新官上任,站位想必是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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