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之缘》

作者: 钟意我钟意的你 | 来源:发表于2018-09-19 13:45 被阅读31次

    写在前边

    我站在我的角度去写这个故事,并不完全真实。有些细节时间太久记不太清,有些难过不愿多想一笔带过,有些感情觉得无谓便也未做赘述。虽然有些省略的事是造成这个悲伤结局的原因之一但绝对不是重要的原因。再者,所有的事情和情感都是真的。

    在故事里,我变成一个无辜的人,在现实里,我的错无法避免。不过,何为感情?不就是以后想起牵牵扯扯不能完全定义谁错谁对么。

    为什么要写出来?事情在我高三那年,也是在我过去的时光中最重要的一年,因为他也因为高考。这在我的青春里占据着太过重要的位置,每每回想都是无法忘怀和无法跨过的梗。

    虽然对他来说我并不重要,可能只是多数喜欢他的人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可毫无疑问,他给了我高中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让我看清人心做好自己,没有他,想成为现在的我注定更久。

    我删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以后的以后注定不再交集。如果有一天他能看到这个故事,我想说:“谢谢你的出现。”

    第一次见他时在篮球场上。初见实在谈不上记忆深刻,浅到只知名字不知人。或许,我是一个慢热的人。

    那晚,昏黄的灯光下整个操场寂静又美好。我闲来无事就撺掇我同桌跟我去投篮,投了一会觉得没啥意思就寻思找人组队PK。正巧,旁边有七八个男生在打篮球,获得他们的同意后便无比随意又精心挑选了一个又高又帅的人过来与我们组队。说实在的,他球技虽一般可投篮的姿势却帅气潇洒,分分钟撩拨到我的少女心......正当我沉浸在小女生春心微漾的喜悦中的时候,他突然说:“你投个球吧,看着多没意思。”“哎……别,”我连忙拒绝,我的技术自己都看不下去,投球,这不是丢人吗!“那个……我眼睛近视,晚上看不清楚,你投吧,我看着就行。”他看了看我,笑笑说:“没事,我不近视,我给你看。”我抬起头,他背着光的脸微微出汗,那么…那么美好。

    我加他扣扣。第一天,他留言:晚安。晚安对每一个人来说意义不同,他说的很平常,我没多想。过了几天,他再留言:好梦。我的心震动了一下,不过依旧平常心,毕竟认识不到一周,只当他对所有人都这样。直到,他留言:你说的我全都听。这让我怎么不多想!

    我试探他,

    “告诉你一件事”

    “嗯”

    “晚安是不能乱说的”

    “为什么?”

    “因为晚安wanan是我爱你爱你的意思,有啥感想吗?”

    接下来是沉默,良久,他说,

    “感想就是晚安没发错人。”

    原谅!那一瞬间,我的大脑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填满,六神无主,语言几近颤抖,

    “这……这算是……表白吗?”

    “你想听表白吗?”

      “不想!”当时的他面临中考,目标是我们这个综合初高中的学校。而他的成绩……实在不适合分心。虽然我超希望听到他的表白,理智终归占了上风,“你考上高中我就听。”我说:“我等你。”

    从那开始,一下课我就会跑下楼,去厕所、小卖部或食堂。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途中会经过他所在的教室,可以看一眼他。我开始逃课、迟到、早退,只要能看到他的机会我统统不放过。那段时间,成绩直线下滑,可在乎一个人,却是那么美好。

    或许主动的是我,又或许是他,可毫无疑问,我陷进去了,陷得很深。最可笑的是,我竟以为他会给我承诺,让我即便飞蛾扑火也有足够理由。

    “你的名字怎么那么复杂”

    “以后给我儿子起个好名字”

    “你要努力”

    “你是动力我就会努力”

    “喜欢和你安安静静的呆着的感觉,记住你说的考高中”

    “我不会说话,我记着呢”

    “晚安”

    “晚安”

    除了这些,就是早点睡好好学习之类的的对话内容,我却乐此不疲。班上有人对此表示不解,朋友也劝我别如此痴迷,不值得。每每这时,我都回怼过去,我不允许任何人说他不好,我抱有幻想,以为只有他是永久的。

    我总是安静的等着,等待他走过我面前的路,我看到,他的笑容。

    显然,我高估了一个男生新鲜感的持续时间或许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从我明显感觉到他躲我的那刻起,这份连暧昧都谈不上的感情已经没有挽回余地了。

    “你真的了解我吗?”

    “为什么你不理我了?”

    “难道,对你来说,这份感情,就这么无所谓吗?”

    毫不夸张,那是我整个高中最黑暗的一段时间。随时掉眼泪随时情绪化,感觉全世界都在背叛。我开始颓废,整天钻在小说里,也变得嗜睡,在梦中我可以见到他,那是很假却很美好的时光。祸不单行,班里没有及时解决的小问题也因此事引出巨大的麻烦,形象彻底崩塌,各种骂声扑面而来,有很多次几近崩溃。眼泪,是唯一却也是最懦弱的表现方式,所有人都离开了,关系好的、坏的、平常的,都唯恐牵涉自己不留余地。

    那段时间,班里很乱,可每个人也没多少闲心,没有人会把昨天的新闻当成今天发生的大事来讲。所以不久便也回归正常。可是,对我来说,太长太长了......

    我不害怕风口浪尖上孤独无助,因为我可以独来独往,我的尊严也不允许我低头讨好。

    可是,他离开了,我害怕他离开。接下来几天我见到他还是会嘘寒问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顺便告诉他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可每一次迎接我的,是他眼神流露的反感。

    就算再喜欢他,就算有再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我,也没法留在他身边了。

    最开始躲开他是后花园的小路,我绕开他走来的方向,泪流满面。

    我终止了我的作死,可我没能终止我的喜欢,他变成了我心里一道想起来就会难过的伤痕。我还是会偷偷看他,会一个人走在篮球场,会一下课跑到小卖部。可这些,他再也不会知道了。

    中考,他分数不够。我以为以后的我们不会再有交集。见不了又忘不掉,很长一段时间整天浑浑噩噩像行尸走肉一般。

    终于有一天,那是经历了许多绝望、冷落、不安、难过后的一天,天气平常,无风无雨。那天晚上,我走在塑胶跑道上准备回家,突然意识到,我已经失去他很久了。

    原来,就算没有他,我也可以过得很好。

    直到他滑档的成绩因为重录取而重新来到了这里。

    新高一,好久不见。

    录取名单公布的那天,想着我前几天还说的再也不会喜欢他的狗屁誓言,又哭又笑。我以为还是有机会挽留的,可我忘了,我高三了。

    虽然也想着,高三收敛点毕竟要高考,却还是作死。我通过很多人要到了他的课程表,装作上厕所去操场看他上体育课,逃掉所有朗读去篮球场看他打篮球,为他写了无数随笔摞在桌子上。虽然高三,对他的热情却更甚于高考。

    直到最后,我的作死可能真的让他忍无可忍(后来想想因为交了女朋友才删我的可能性大点!)他把我删掉了。那天中午我去学校的路上哭到不能自已,撕了为他写的所有随笔,疯狂的刷了一下午的数学题。那时候,离高考,也不过两个月。

    他已经抱了厌恶的思想,意味着我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便不再打扰。他让我明白,无论多在乎一个人,都不能放弃尊严去乞求爱。

    消停了一个月,便又重蹈覆辙,依旧做着跟之前同样的事。

    可我知道,若之前的纠缠是因为喜欢,之后便是不甘为主了。也许青春就是这样,作死也不用付出太大的代价,趁自己还年轻,没到非嫁不可的地步,有的是时间跟他耗着。

    我这坚持不懈的态度让他无奈了。高考实在是厉害,厉害到我妈惯着我,我爸宠着我,全家人都由着我的性子。当然,他也是如此,态度有所缓和。他说,高考之后,他删掉我的扣扣会重新加回来。

    其实,我掩饰的很好。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学无术,高考了还忙着找对象。其实不是,我超级紧张,我因为成绩失眠过,会熬夜到两点去思考一道百思难解的数学题,也因为瓶颈期跑到屋顶流泪吹风。我比任何人渴望大学,我知道,我必须更加优秀,他才有可能回头。无形之中,他倒成了我的动力。

    毕业那天,他答应给我的衣服上签名。为了配合他的时间,毕业照的时候我偷偷跑掉了,后期制作出来的班级相册便少了一个我。比起班里的合照,我更在乎的是他的签名,三年同学,我不遗憾。不是我不近人情,若你也感受过全世界背叛,你会知道,我所做的毫不偏激。

    很多人都会喜欢一个让自己开心的人,而他的确给了我许多避不掉的难过,可开心却也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他说:“好好考试。”

    他不知道,我高考用的签字笔是从他的桌兜里偷偷拿出来的;他不知道,他每次的成绩单我都有,进步退步我都知道;他不知道,我写过上千次他的名字,因为有人告诉我,写够九百九十九次他就会有所感应。是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我做的一切对他无益,只是我一个人强行感动我自己,那他,也不需要知道。

    高考有惊无险,录取通知书过来的那天我问他:

    “你喜欢过我吗?哪怕......是很久之前。”

    “没”

    “我想知道我们的距离在哪?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却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只要喜欢就可以在一起,太多了,互相的,不需要勉强”

    那一刻我释然了,我说

    “你知道吗?第一次有一个人让我这样,哪怕被伤得一塌糊涂可是从来都没想过要放弃”

    “承蒙厚爱”

    我试着去接受别人的好意,毕业后我答应我的初恋重新开始。对,跟一个不是他的人重新开始。不是三心二意,是为了放过我自己。

    也许,这将近五百天喜欢他的时间里,我的不甘多于喜欢。如果,会因为我的放弃我们之间便没了羁绊,会变成路人,我也认了。

    “我不再守着你了,不是不喜欢了,而是很累了”

    我已经学着放下了。

    十一

    我换了一个环境遇到一些人,可再也没法喜欢一个人像喜欢他一样那么纯粹。

    “或许以后,我依旧不知悔改,在另一个城市另一个街头酩酊大醉,或许那时,我依旧会喊你的名字,会为你哭为你笑为你倾尽所有。但是,请别忘了,我做了我所有能做的事,给了你我力所能及的爱,即便现在,我已不再打扰。愿你安好,哪怕不能陪你到老。”

    那是我对他说的最长的一段话,早该放弃的喜欢,只是自己不甘命运,散落一地真心,却也无可奈何。

    后来,我删了他所有联系方式。删他之前我说了一段很长的话。(番外)

    我也想过,等有一天,长大了成熟了,在这个世界有了足够的阅历,若我见到他,到底是该把他当做青春还是当做往事。

    如果有一天,他出现在我的文字里,那一定是最美的姿态。

    番外

    最后一次写这些话了

    我会回头,但是不会次次回头,我会离开,直到不再回头为止。

    我们互删过一次,当时决绝的以为和你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只是我会妥协  ,妥协让我变得冲动敏感,变得微不足道。可是,我喜欢,我乐意。

    我试过很多种方式去接近你,安静的,开朗的,煽情的,决绝的,接近无外乎是失败。便生气 ,离开, 改变,再回头。就像是一根带着松紧的弹簧,反反复复,回头便再也不可能了。

    你当然可以用很多不友好的词形容我,之前我会在意,现在不会了。你大可不必把你印象中的我强加在我身上,别觉得我喜欢你就得比你低一等。是的,我不了解你 ,可我从未想过要了解,毕竟你与他们不同,了解的越多,我放弃的可能越大,我不想。

    我从不是一个会被感情左右的女生,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便皆大欢喜。我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我会努力。我喜欢了你两年多,做了很多事,我会付出,可不会一昧的付出,当我的付出没有回复,这份感情便也罢了。

    我想过以朋友的方式接近你,或许还能让你对我的印象变好一点,可是,我从不是会把感情掩饰的人,这样的感觉让我别扭。所以,即便我们的关系越来越恶化,我也不想再装。

    之前不放弃是因为我相信付出总有回报,现在,我知道,感情勉强不了。你的感情我不会祝福,只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

    我离开了,不会回头的那种。

    《朝歌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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