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正雪,屋内锦衣狐裘,红酥手,拥炉开酒缸,酒温盏香,清冽腾雾,盛了烛火,装着人影,涟漪颤碎浮生,融了几片挤进了屋子的雪,惹人消遣。
此物历史源长,它的来历,众口不一:有人唱杜康酿了它,有人传仪狄造了它,有人说猿猴发现了它。只是管世人如何说,它一直在历史的篇章上,潺潺流淌,纠缠了多少文人的句读,飘零逐流又温柔。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入喉辛辣,香醇留齿间,暖意绕心头。少饮晕了头脑,飘飘忽忽,无心人还是有情者,都卸了心头的包裹,多少自在。
酒能调情,悲喜情。
“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喜爱织茧缠缚起自己的人,总也能爱上那干净清澈泛着香还惹人上瘾的毒物。故而悲情的人总爱借酒浇愁,既盼着能灭了这愁,又不愿当真断了那情。
我转街过巷,闻着那香,拾级而上,落身天台,那里离城市的灯火最远,离星星挺近,捧杯再饮三两三,敬那黄粱梦里的河山,和着你笑里的灿烂,须臾之间,悉数溃烂。
不过这一醉,偷得浮生半日闲,如此一来,这双朦胧醉眼里装着的人间,个个也都温柔。
星星在闹,望着杯中晃荡的影,我笑。
“醉眼看人间,个个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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